晚上十点。
天边的太阳才散去光泽，让刚来西北的人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的地方有很多，比如早日晚黄昏，比如头顶的天空总是要近些，比如晚上的满天繁星。
那一伸手仿佛就能够到的天空，近在咫尺的云团，总能给人很多勇气，很多鼓励。不会再让你觉得天空遥不可及，不用再一直低头忙碌，累的时候看看天空，仿佛又近了一些，便又有勇气前行。
每个人都会累，每个人都有退缩的时候，每个人都有需要鼓励的时候。每个人其实都很普通，不凡之处便在于发现事物的不凡，而不是去感叹命运不公。
命运本来就不公。它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所给予的，必然会取等量的。你未必会喜欢，但未必不适合你。
当你仰望天空的时候，可有那么一刻低头看看脚下？
当你垂首低头的时候，可有那么一刻去抬头看看远方？
当你直视远方的时候，可有那么一刻回头看看身后？
人生也不过就是低首、抬头、仰望、回首而已。
低首是为了承受的压力，抬头是为了看清方向，仰望是为了心怀敬畏，回首是为了不忘初心。
如此，方能远航！
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再厉害的人也需要补充能量，再多的压力也需要片刻的休息。
没有人能够不吃不喝不睡走到终点。
能够走到的也只有死人。
六月是活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当然需要补充能量。
六月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个很荒唐的决定。
“既然都来了这里，怎么能不去好好享受一下呢？我也好久没有去过过夜生活了，不知道几位美女可否赏脸？”
这是一个不能成立的问题。
所以。。。
有人说，美女相伴，不管做什么都有兴趣。
这个伪命题在六月面前是不成立的，虽然他有些多情，但还不至于滥情，更不至于看了美女就走不动道。
他最理想的生活状态就是和相爱的人云游四方，没钱的话朝九晚五，一起逛逛街，一起散散步也很好。
他其实是一个平淡的人，一个并不喜欢说太多的甜言蜜语，不喜欢承诺太多的人。
人生，平淡最好。平凡最轻松。
不过，这总有些显得过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节奏，他现在也没有资格去说这些话。
不过总还是有些期望的，等安定了，便带着家里几位去四处走走看看。不一定要什么风景名胜，乡间小路，草原纵马，快乐就好。
现在能偶尔陪着几人逛逛街，散散步已经都是很奢侈的了。
就连多在家里呆呆也都有些困难。
难免有些愧疚。
可是他没有理由去抱怨什么，比他还忙碌的人有很多很多。
如果可以，谁不想每天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这第一杯酒，为辛勤劳作的同志们致敬！”
六月他们现在能够坐在路边摊喝着啤酒，吃着羊肉串，是无数忙碌加班的工作人员换来的。
他只知道那女人来了乌市，但是去哪了却不知道，只能由这边的部门配合，在无数监控录像中大海捞针。
那个女人在机场昙花一现后便没了踪迹，想要推查出她的路径，只能从往来的车辆中进行排查。
这种工作是最耗时，也是最没有工作效率的。
只是，又能怎么办呢？
即使，他现在掌握一门追踪秘术也没有办法，没有载体，根本就追查不到对方。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不会追踪秘术。
所以，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于这边无所不在的天网系统了。
只要慢慢去排查总会有所发现的。
“老板，这样查下去会有结果吗？”
韩雯只是少许的沾了一点啤酒，她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虽然现在有些多余。
六月白了她一眼，不满的说道:“今天我们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公事，你也放开了吃喝玩乐，喝醉了扛你回去。”
六月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命令。”
“你能行吗？”韩雯望着六月。
六月拍了拍胸口说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韩雯犹豫了一会，猛灌了一口啤酒:“说实话，自从跟了老板以后，就特别忙碌，根本没有停歇的时间。短短半个月，我的皮肤都干燥了好多，连敷个面膜都成了奢侈，每天一躺下就直接睡去，连警惕性都降了很多。”
“说句实话，我对上面的安排很不服气，想我堂堂如此一个美女间谍，竟然要沦落到做别人的秘书，而且还是那种使不上劲的花**。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考试我没有拿到第一名，最后还是选了我？”
“因为你年轻漂亮啊！”六月笑道。
韩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很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是啊，我最近才想明白一个问题。就因为我年轻漂亮，所以就很适合做一个秘书。对于这种逻辑思维，我只想束一根中指。为什么就要选择我呢？为什么就会是我呢？每次跟在您身边，看着您一个人战斗，看着您受伤，看着您昏迷，看着您独自去承受那么多压力。有时候我真的好想一枪杀了我自己，为什么我就那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帮你开开车，订订机票，安排酒店，打个电话传达一您的指示。”
韩雯说着说着就忽然哭了起来，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在哭诉自己的伤心事。
六月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我觉得你其实做得很好，换了一个人我未必就会喜欢。身边随时跟着一个美女秘书，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别人羡慕的眼光。”
韩雯被他气笑了:“老板你平常都是这样欺骗女孩子的吗？你就不能说点靠谱的吗？羡慕？嫉妒还差不多。”
“喂喂喂！”六月大声的嚷嚷道。“就不能不说长相吗？”
韩雯又喝了一大口酒，认真的问道:“你有没有过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晚遇到了你吗？”六月玩笑道。
韩雯想了想，道:“如果，你早两年遇到了我，我肯定会忍不住把你揍成猪头的。”
卓衣忍不住笑道:“我也有这种冲动。”
六月没好气的看了看两人，甚是冤枉。
“你们真无趣，都说了，不要谈长相啦，真的好烦啊。”
“兴你长得好看，就不兴我们说说了？”
一夜欢快，酒不醉人人自醉。
。。。。。。
头一次睡了一个懒觉，就着落地窗，看着远处起落的飞机，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或许是因为昨晚喝得有些多的原因，卓衣和韩雯都还没有起来，只有乌力娜在客厅里看新闻。
六月走过去询问道:“乌力娜，你知道哪里有鹰舍吗？”
乌力娜有些莫名其妙的，这位领导刚起来就问哪里有鹰厂，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实在是太跳脱了。
“我查查。”
“那你查。我去叫醒他们。”
不一会儿，两人都起了来，聚集到客厅里。
“收拾收拾，我们去驯鹰去。”
六月说了自己的计划。
“驯鹰？”
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乌力娜有些感叹，这些当官的想法果然不同，想到一出是一出。
卓衣忽然想了起来，惊奇的看着六月。他不说，估计大家都还望了他的天赋了。契约者，这在驭兽上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天赋啊！要是自己也能有一只灵兽，那。。。
“可不可以帮我也弄一只？”
六月直接翻了个白眼:“真当是大白菜啊！”
卓衣连忙道:“我是说，在充足的情况下。”
“那可以考虑考虑。”
韩雯在一旁有些犹豫不决。
六月问道:“怎么了？”
韩雯低声问道:“我可不可以也拥有一只？”
“前提是，我得有一只才行。”
六月要是自己都没有，那么还谈什么给别人弄啊。
一行人，说干就干，直接上路，去往鹰舍。
在观察了鹰舍所有的猎鹰以后，六月有些失望了付了几百万买下了两只成熟期的苍鹰。
“送给你们。”
六月将两只鹰分别送给了二女，自己却没有留下一只。
“你呢？”
韩雯虽然很渴望拥有一只灵兽，但是绝对不会去抢夺六月的，他自己都没有，她也不好意思收下。
六月遗憾道:“收下吧。这两只猎鹰有潜质，但是我却用不上，也不适合用来契约。”
卓衣明白了，忍不住问道:“这最高能达到什么品阶？”
“二境吧。入三境估计是没可能的，不过用来玩玩还是可以的。”
六月看着天上飞舞的群鹰，总有些失落。跑了几个小时长途，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
或许，正如那句话所说，失望总会大过期望。
韩雯也明白了，这是老板看不上，不过她还是很欣喜，虽然只能培养到二境，但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也许是人工驯养让它们丧失了天性，或许应该去尝试尝试野外的鹰隼，只是也不知道这哪里有合适我的那只鹰。”六月感叹起来。
“如果，你想尝试自己驯鹰的话，可以去那座山里看看，我们的鹰源都是从那里来的。”一个工作人员指着远边的一处山峰说道。
“哪里？”
六月看着那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小山尖的山峰，心里隐隐有些悸动。
“反正也没事，我们去看看也好。”
六月喃喃说道。
望山跑死马。
明明看着不远的一座山，结果，一行人开到了日落也没有到达目的地。
最主要的还是，已经到了尽头，山脉绵延，车也只能到达这里了。
“我们是不是走得太匆忙了？”
卓衣看着快要暗淡下来的天色，有些郁闷。
食物和水，在路上还是准备了一些，但是这帐篷。。。
好吧，本来就没有打算露宿的，只能在车里将就一晚了。
乌力娜打开车门，在周围看了看，回到车里，说道:“这附近有牧民活动，我们要不要去牧民家做做客？”
六月有些为难，道:“这不太好吧，素未蒙面就去别人家里做客，这有些不礼貌吧。”
“游牧民族都是很热情好客的，而且我想有必要给这两个小家伙弄点吃的。”乌力娜说道。
“呃！好吧。”
几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两个小家伙，他们吃什么无所谓，但估计这两个小家伙是吃不惯饼干，喝不惯牛奶的。
乌力娜开着车，绕着山脚跑了十几分钟果然看到了几间石屋，有炊烟升起，有狗吠响起。
一个穿着大衣的汉子问声走了出来。
乌力娜走上去和男子交涉了一会，回到几人身边，说我们进去吧。
“等等。”六月道。“我们就这样去吗？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什么的？”
“他们是哈萨克族的游牧民，以热情好客为主，送不送礼并不在意。”
乌力娜解释道，她也知道汉人走亲访友都有送礼物的习惯，空手去拜访别人是几乎没有的，而且这还是陌生人。
“不行。”六月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空手而去，这不好，别人有别人的风俗习惯，我们也有我们的风俗习惯。”
然后，几人在车里找了起来，结果尴尬的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作为礼物的。
韩雯想起了什么，看着笼子里的猎鹰说道:“游牧民族应该有崇尚猎鹰的习惯。”
六月一拍脑门，心想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他看着卓衣说道:“你一个养虫子的养只鹰就有些不搭了。”
卓衣撇着嘴，一脸的不情愿:“人家才刚刚得到嘛！”
“好了。你真的不适合养鹰，有机会给你弄条蛇吧，你比较适合养那个。”
六月才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才是主家，而且这是他花钱买的。当然，确实猎鹰并不适合卓衣。
卓衣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很爽快的拿出了自己的猎鹰作为礼物。
“那个。”乌力娜犹豫道。“这个装在笼子里怕是有些不适合作为礼物，他们崇拜鹰，但肯定不愿见着你们把鹰关在笼子里。”
“那放出来吧。”六月道。
两人直接打开了笼子，将两只猎鹰放了出来。
“不要。”
乌力娜惊呼，心想这些人也是傻，这刚买的鹰还没认熟人，这笼子打开还不得飞了吗？这可是好几百万的东西。
然而。。。
“怎么了？”韩雯奇怪的看着这个学生。
“没。没怎么。我还怕这两只鹰飞走了。”
乌力娜神奇的看着两只猎鹰站在六月面前，摇头摆尾的活像两只小狗。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只鹰没有飞走。
“这可是我的小宝贝，怎么会飞走？”
韩雯得意的蹲下身子想要去抚摸她的那只猎鹰，结果却被躲了开去。
猎鹰撇了她一眼，然后又激动的看向六月。
好吧。被嫌弃了。
六月一脚将它踢到了韩雯面前:“她才是你主人，而我是她主人，你看不起她就等于是看不起我。既然，你嫌这嫌那的，晚上就把你炖来吃了。说实话还没有喝过三百万一顿的鸟汤。”
那只鹰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主人，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好吧，自己也被嫌弃了。
真是报应不爽啊！
“哈哈！它认同我了。它认同我了。”韩雯抱着猎鹰欣喜若狂。
或许，只有六月才能明白她内心的那份酸楚。
“兽有灵，你真心待它，它必不付你。”
六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乌力娜是看得一头雾水。
闹剧过后，一行四人两只鹰亦步亦趋的走向石屋。
汉子从屋里吆喝了一句，又走了三人出来，从相貌上来说，两个应该是他的父母，一个是他妻子。
在乌力娜的翻译指导下，六月送上了一只猎鹰作为礼物。
猎鹰是很贵重的礼物，特别是一只好的鹰其价值不菲。
主人很热情的收下了礼物将六月四人请入家中，男子去圈里牵了一只羊宰杀。六月刚想说不必破费了，乌力娜就摇了摇头，告诉他这是习俗，让他尊重对方。
六月只是觉得麻烦，这天色已晚，现在去宰羊，吃了都什么时候了？
乌力娜心想，你连如此贵重的猎鹰都送得出手，别人不宰羊招待反而是不符合礼仪的。
不过，她还是很震撼，三百万啊！就那么随手送了出去，只为借宿一晚。
长者陪着他们聊一些话题，不过主要还是和乌力娜聊天，因为语言有障碍，倒是年轻夫妇能够说汉语。
年轻妇人送上奶茶，以及一些平时都舍不得吃的糖果干果。
“等等！”
六月忽然叫住了妇人。
“客人怎么了？”年轻妇人问道。
六月犹豫道:“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符合礼仪，但是可以为你把一下脉吗？”
年轻妇人惊异的看着六月，但又很快黯然下去:“您是一位医生吗？”
不过，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的将手伸了过去。
老人在一旁看着，在那沧桑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六月不会把脉，把脉也只是一个幌子，他只是为了近距离的探测妇人的身体，好确定一些事情。
良久。
六月看向卓衣，询问道:“你们巫门里有什么适合赐福的术法吗？就是洗礼胎儿那种。”
“胎儿？”
妇人震惊的看着六月，急切问道:“您是说我怀孕了吗？”
六月疑惑的看着她，反问道:“已经三个月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三个月了？”妇人想起了什么。“您是说已经三个月了？难怪我总觉得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
妇人又冷静了下来:“您确定我是怀孕了吗？可是我身体并没有怀孕的迹象啊。”
六月道:“这个孩子有些特殊，天生不凡，和常理有些不同也很正常。不过，我很确定你怀孕了，而且小家伙很健康。”
六月又道:“我有一个很冒昧的请求，这个孩子与我有缘，我想收他为弟子，可以吗？”
“弟子？这什么情况？”卓衣在一旁问道。
“这孩子亲近兽类，用我们的话说，这叫驭兽者天赋。虽然比不上我契约者的天赋，但是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赋血脉。如果，施以祝福，出生后再接受洗礼，他的天赋应该还可以提升一截。”六月解释道。
“那可是捡到宝了。”卓衣一脸恍然，也不多说，便拿出秘籍开始翻看。
六月看着妇人道:“当然，最终的选择权利还是在你们手中，我只是提个建议。”
妇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六月他们:“我不清楚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怀孕。”
乌力娜也是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六月他们在说什么。
六月解释道:“我是一位修士，这是我们玄门的称呼。用你们的信仰来说，我相当于你们的先知，而你们的孩子很适合做一名先知。”
六月为了取信于他们，现场表演了一次隔空取物，只见桌上的奶茶杯子平稳的落入六月的手中。
“啊！”
妇人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吓到了。
老人喊了一句什么，便朝着六月跪拜起来。
妇人的尖叫声引来了真正杀羊的男子，和在准备食物的老妇人。
听着老人嘴里的呼喊，他们也不自觉的跪拜了起来。
六月好不容易才将几人扶了起来。解释了很多，才总算是安抚了几人。
男子和他母亲忙着去准备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这尊贵的客人。
妇人有些茫然，忽然有一个人告诉她自己是一名先知，并告诉多年不孕的她终于怀上了第一个孩子，并且这个孩子以后可以成为一名先知。
这，怎么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尊贵的先知大人。我的孙子真的可以成为一名先知？”老人问道。（乌力娜翻译）
六月连忙道:“我们是汉人，并不是你们的先知，所以不用这样尊称，我实在有些受之有愧。至于你的孙子，他的确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先知。不过，考虑到传承的问题，和你们先知的稀少，我觉得他并不适合接受那些不完整的传承。这并不是歧视你们的信仰，但是这个孩子应该飞翔于蓝天，他的天赋不是一般人能够教导的，反而会误了他的前程。”
“你说这个孩子和你有缘，而且又是你发现了他的存在，想必定是安拉的安排，那么他自然当由你来教导。”
老人也不在一味尊称六月，毕竟正如六月所说，他是汉人，也不是他们民族的先知。
六月没想到老人竟然应下了这事，很是高兴。便催促着卓衣快点找术法，其实，他秘籍上有关于洗礼的术法，但那是在出生以后。他不知道这还没出生的孩子能不能用，便只能求救卓衣。他当时也奇怪，为什么会在秘籍上记载关于洗礼的术法，现在想来其实未必没有深意，要是以后他的孩子出生了，不是正好可以用到吗？
“好了。好了。找到了。”卓衣把秘籍交给了六月。
洗礼的术法有些长，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掌握，还好，男子又去宰马去了，这个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六月走到妇人面前，说道:“我想给孩子施法赐福，这有利于他以后的成长和发展，希望你可以接受。”
妇人想着六月的身份，便点头同意了。
只是，一个汉人给哈萨克族施福还是头一次。
六月深呼了一口气，神魂离体笼罩整个屋子，让屋里瞬间变得有些神圣起来。
他开始吟唱，神魂跟着吟唱，明明只是他一个人在吟唱，但是屋子里的人却感觉有无数人在吟唱一般。
虽然有很多声音，但是并不吵闹，反而显得庄严神圣肃穆！
当六月吟唱完整个咒语后，他的右手很自然的抚在了妇人的头顶。
妇人感觉有什么东西好似注入了自己的体内，暖暖的，然后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个心跳声。一个来自她体内的心跳声，虽然有些微弱，但是却那么真实。
按理说，三个月的胎儿不应该有心跳声，但这却神奇的发生了。
“我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妇人惊喜道。
六月道:“六个月后，他出生后我会过来给他进行洗礼。”
“六个月？你是说他会早产？”妇人问道。
六月解释道:“以正常的情况来看是要早产一个月，但是以他现在的生命特征来讲，并不能说是早产，反而他比普通婴儿发育得更健康。”
六月其实是想说天才儿童是不能以凡人的眼光来推测的，他之所以为天才必有其特殊的地方。当然，这种说法他怕是他们不能理解。
恰时的，晚宴送上了。
确实有些晚。
以内地，这已经是宵夜了吧。
六月也确实发现自己很饿很饿了。
当然，饿的也不止他一个。
面对着一桌满是香气的羊肉和马肉，这胃口就不要太好！
明月高照，有酒有肉，有学生，这不要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