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四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拿宝物交换……”
葛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着。他还指着浦甲赞大骂:“是他,都是他蛊惑我过来的,是他想要找你报仇。四爷,这不关我的事啊!”
不管你的事?难道崔半仙不是你杀的吗?
对于葛正的求饶,我只是冷眼旁观。
而且我发现,葛正虽然口上在求饶,可他眼神中的怨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如果有机会,我知道他一定会杀了我报复的。
况且,崔半仙的惨状,我可没有忘记。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放虎归山,东坡先生的故事我还是知晓的。
看着葛正口是心非的模样,我站在他面前,默默的说到。
“你不是说天地阴阳,你比我更懂吗?那你知不知道,这天地间,有因果报应一说!”
说着我走向葛正,却没想他这个时候突然暴起。
“报应你吗,你去死吧,哈哈哈!”
葛正狂笑着,一张南明离火符朝着我扔了过来,幽兰的火焰跳动,散发着夺命的危险。
而葛正扔出符笈之后,也不管奏不奏效,立马朝着土桥上跳去。
不过这个时候浦甲赞也想要逃命,他和葛正争先恐后的往土桥上爬,两人甚至扭打起来。浦甲赞此时也顾不得葛正是葛家之人,天大地大,自己的性命最大。
“混蛋,南蛮子,你让老子先上去!”葛正怒骂到。
浦甲赞闻言,眼中露出不忿,不过也许他始终估计葛家的势力,最终却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葛正打向我的南明离火却是被我用阴阳气鞭一抽,朝着上方飞了过去。
脚底下闪烁出蓝色的光芒,葛正和浦甲赞两人同时露出了惊慌之色。
“老家伙,当我拦住它!”葛正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推了一把浦甲赞,把他拦在了身前。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浦甲赞早就已经对他有所防备。所以在葛正动手的时候,浦甲赞第一时间就闪到了一边,顺势还伸腿拌了葛正一脚。
结果葛正两手一个推空,整个人往前冲去,自己撞上了南明离火。
“啊!”葛正痛苦的惨叫起来,他身上燃起蓝色的火焰,整个人翻滚不止。很快,他几下扑腾,身体当即就滚到了手持着长矛的秦俑群中。
无数长矛落下,血花飞溅,葛正的身体此时却像一只四处漏风的皮囊一般,千疮百孔。
“不,我葛正不能死在这里,我是葛家的人,我注定能学有无上秘法!”
葛正在生命最后时刻不甘的咆哮着,也许他已经被求生的本能迷了眼睛,居然直接催动自己的魂魄脱离了身躯。
可葛正却忘记,此时他身上正附着南明离火。于是当他的魂魄一出现,南明离火就沾了上去。
葛正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魂魄直接就被离火燃尽。
我见到此情况,心中不够感叹,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葛正用南明离火烧死崔半仙,结果自己也被离火烧得魂飞魄散。而且真算下来,如果他不推浦甲赞,也许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所以说,天作孽尚有转机,而自作孽却不可活……
在解决了葛正之后,我并没有亲手杀了浦甲赞,而是将他丢在了地坑中。以他当时重伤的身体,我离开之时就已经被秦俑包围,想来是逃脱不了了。
葛正自作自受,落得一个灰飞烟灭,而浦甲赞也身死道消,如此一来崔半仙的仇也算是报了。当时我超度他了一番,随后就与张洋离开了秦岭。
对于杀了葛正这件事,我并不后悔,不过对于葛家后续的报复,我却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类似葛正这样的世家子弟,他在死之后,族中长辈必然会有办法知晓,所以我并不奢望自己逃过一劫。
于是眼下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就成为了我的首要目标。津门的屋子里,我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扳指。
虽然不明白徐福为什么会把扳指给我,但是它的确可以帮我提升实力,所以一回到家之后,我就打算好好的研究一番。
我将心神沉浸进去,当即就感受到了两团交缠的阴阳之气。可这个时候,扳指外突然窜出两条气鞭,噼噼啪啪的甩动,不小心将茶几上的被砸给抽了一个稀巴烂。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打shàng mén了?”张洋听到动静之后立马跑出来,结果见到了客厅一片狼藉。
我见状尴尬的挠挠头,说到:“没事,我研究法器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气息,所以才搞成这样的。”
张洋闻言,立马抛了一个大白眼给我,嫌弃的说到:“四爷,你小心一点,这屋子小,可经不起您老人家折腾。”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进屋休息了,按他的话讲就是这趟秦岭之行,他受了太多伤流了太多血,所以得好好恢复恢复元气。
天地良心,他流的那些血,还没有我为了救他喷得那口精血来的多呢,可是我找谁去说呢。
我懒得跟洋哥计较,重新把心神放在了扳指上,不过这次我却变得更加小心,收敛了气息。
慢慢的,我深入到了扳指内的阴阳之气中,结果却让我发现,这枚扳指居然另有秘密!
就在我小心感受着阴阳气息的时候,突然,有一股气息毫无征兆的刺入了我的脑海中。嗡的一下,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糟糕,我不会让徐福那老怪物夺舍了吧!”在我晕过去的前一面,我不禁想到了自己最坏的下场。
要知道阴阳之术练至高深,神魂凝练,说不定真有些老怪物不愿意生死道消,把魂魄寄居在某些可以温润灵魂的器物中,期待夺舍。
我与徐福非亲非故,他又是助我突破又是给我留下法器,我这时都忍不住猜测他是否就是在为自己的夺舍而做准备。
可惜,即使真的是夺舍,如今我也没有办法抵抗了,随着最后的一丝意识丧失,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