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懂,但阿钟根据观察,得出以下结论:当地居民以放牧为生,偶尔进山打打猎,他们善于骑马,且合法拥有枪支,大多是单发式的口径。当然能够进山打猎的都是当地的精英,因为子弹要花钱买,猎物也不是傻逼,如果枪法不好的话,忙活一可能要赔不少钱。
街上的行人大都有些摇晃,阿钟相信这里的大部分人在无聊的时候就是喝酒,江南的汉人喜欢喝茶,每个家里都有形形色色、大不一的茶碗。而这里是每个家里都摆着巨大的白瓷碗,那是用来喝酒的。
他们一到晚喝得迷迷糊糊,手里还提着枪,个个还都是神枪手,万一他们把游客错当成了猎物怎么办?阿钟想想都觉得恐怖,他要赶快回家,给赵队长打个diàn huà一声。
阿钟带着欧阳雪,来到一个牧民家里借宿,房东是一位身高体阔的中年大叔,留着披肩长发,满脸络腮胡,欧阳雪吓得不轻,阿钟偷偷地告诉她,越是长相凶猛的人内心越是和善,她在心里暗骂道:“你个死阿钟,骗鬼去吧!”
阿钟用手语比划了半,房东才弄明白他们的意思,这位大叔非常客气,请他们坐下,给他们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奶茶,香喷喷的手抓羊肉,还有鸡肉、酥油、馕饼子、奶疙瘩。阿钟把早上剩下的雪鸡给了他们,他们也很开心。
这些东西阿钟虽然吃得不多,但见过的却是不少,欧阳雪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她刚开始的时候不敢吃,只是闻着香,筷子都没有,怎么吃?阿钟抓了一块羊肉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咬着,“不错不错,山上的羊肉好像比戈壁滩上的要好吃一些。”
阿钟又抓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好吃,真好吃呀!这鸡除了盐味,什么调料味都没有,竟然会如此香淳,看来这山上的鸡都是名鸡呀!”
欧阳雪看到阿钟吃得都要把她给忘记了,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伸手抓起羊肉闻了闻,啃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吧唧吧唧地风卷残云开来,她都激动地差点晕了过去,对阿钟:“呐,太好吃了!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呢?我要住在这里,永远都不要离开!”
看着她一脸春花烂漫的幸福模样,阿钟的内心其实更幸福,他从来没有这样骄傲、自豪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还有什么事能比看到老婆的笑脸更让人幸福呢?那怕只是短短一瞬间,他也会铭记一辈子的。
阿钟知道山里的原住民生活在原始丛林中,平时很少见到外人,所以民风淳朴,偶尔见到一个外人就像是见到亲人一般,总是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将来这里如果开发了,游客像蜜蜂一样嗡嗡地飞过来时,他们的热情势必会消耗殆尽,到时候他们也会学着像都市里的汉人一样,用千篇一律的笑容来迎接每一个客人,目的仅仅是为了几张纸钞而已,不知道这到底是文明的进步,还是倒退呢。
那位房东非常喜欢阿钟带来的马鹿,一直盯着它看个不停,还帮着阿钟把它给拴了起来,喂了水,添加了一些草料。
第二早上,房东叫来一位美丽的当地女孩,她上过学,汉语得很流利。
通过攀谈得知,她叫雅若,是房东专门叫来做翻译的,原来当地一直都有人工饲养马鹿的传统,房东看上了阿钟的那头马鹿,想要买下来。
阿钟心想吃了人的嘴软,人家都张口了,也不好拒绝。就爽快地:“好的没问题,那就送给他吧!我也有事找他帮忙,我老婆很喜欢这个地方,我想要在这里买一幛房子,将来有空的时候就过来住一住,看看这里的风景,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忙?”
那位房东也是个爽快人,立马就把自家一处闲置的房屋送给了阿钟。阿钟带着欧阳雪特意去看了看,房子也是全木结构,还带着一个一亩多地的院子,建在一处坡地上,门前有一条河,虽然已经封冻了,但下面还是有水在流淌。房后面是一座大山,一望无际的针叶林,就像梦中的堂一样。
欧阳雪看着特别喜欢,要立刻住下来,再也不下山了。
阿钟在院子里竖起一块牌子,上面写上四个大字:“此屋出租”又留下了自己的diàn huà号码。他好歹才把欧阳雪骗到背上,要先到他们家去提亲,然后让她爸爸亲自开车把她送过来。当地的女人看到阿钟背着媳妇,都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她们都在想,蒙古的女人骑马,这汉人的女人骑男人,果然是没得比,怪不得人家汉人都混得那么好。
这时候欧阳雪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的脊背,阿钟背着她故意把速度提得飞快,想吓唬她一下,却没想到她一路上一句话也没,反而把阿钟给累出一身汗,郁闷不已。
跑了三个多时之后,终于回到出租屋里,阿钟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才发现她原来早就睡着了,自己跑出了一身汗,她竟然在睡觉?真是个冤家。
看着她慵懒的睡相,阿钟禁不住兽性大发,伸手撩拨起来。欧阳雪被弄醒了,她娇嗔道:“哎呀你个死阿钟,你就不能安生一吗?”
阿钟把她搂在怀里,声道:“嘻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厉害呀?别忘了我还在发育哦,将来肯定会更厉害,你现在要和我多多练习,要不然将来吃不消怎么办啊?”两人嘻笑着又滚到了一起。
一直折腾到黑,二人都心满意足,阿钟想起一事,对她:“我明送你回家,你好好问一下你妈妈关于避孕方面的事,她毕竟是过来人嘛。咱俩现在还,又领不上结婚证,所以这方面要心一点,万一种出了果实就麻烦了。”
“哎呀我妈妈很凶的,我从来不敢问她这方面的东西,她会骂死我的!”欧阳雪很不情愿,撅起了嘴。
“怕什么?你就为将来的恋爱工作提前做好准备。她不教你,难道要让我来教你?关键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毫无头绪呀。”阿钟用手挠着脑袋,有一种万般无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