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非常炽热,阿钟走到商店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抬脚走了进去。
张思雨雀跃式地跑出来,拉着阿钟的手,左看又看,温柔地问道:“阿钟你没事吧?”阿钟腼腆地:“我没事,皮厚着呢。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心情很郁闷,或者有没有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没有啊,就是刚才看到你被人欺负,我心好疼,你以后千万别去招惹那些liú máng。”
阿钟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好。他想自己不上学了,又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对。她的满腔热情让阿钟很温暖,又有些挣扎。他很想有个女人每都能和自己在一起,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可当机会来临时,他又有此害怕。因为他已经失去过一次,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想让自己再承受一次。连亲生母亲都要放弃自己,他不敢相信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是可靠的。况且现在自己这么穷,一无所有,如果接受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岂不是要坑害她一辈子?他只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傻呵呵地笑笑,:“今谢谢你了啊,我瞌睡了,我先回家睡觉了啊。”张思雨拉着他的手,不愿松开,娇嗔道:“你急什么呀,让我再看看。你这墨镜很好看,什么牌子呀?……”
马山林一头冲了进来,看见阿钟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阿钟,你今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一定要救救我老婆,我拉不动她,还有我女儿也在家里,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要救救我……”完“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张思雨拉着阿钟往柜台里面撤了几步,声:“他搞什么呀?阿钟,别理他!”
阿钟往他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其它人,心想坏了,他把怨魔带回家,现在肯定会祸害他的家人,不行,我得去看看。他轻轻拉开张思雨的手:“人命关,这事以后再给你细,我先去他们家看看。”张思雨猛地一把又拉住了他,声:“哎你勺掉了吗?你忘了他早上是咋么欺负你的?还想去他们家?你看他跪在地上都比你高!不能去!”阿钟又拉开她的手,焦急地:“哎呀思雨,这事很严重,如果我不去,他们家的人就全完蛋了!”他扶起马山林:“走吧,边走边,”
马路上,马山林哭着:“阿钟,你的对,那不是羊,根本杀不死,是个鬼。它还会话,它现在正在和杨子话呢,我老婆都吓傻了,呜呜……”
阿钟有些后悔了,心想你这个杂种,全家死了才好,我刚才就是勺掉了,应该让他给我多磕几个响头嘛。师傅被怨魔攻击的人会变成僵尸,不知道僵尸是个什么样子,这次应该开开眼界。算算时间,现在应该过了不到一个时,再拖一会儿吧,他滑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偷眼望去,那蠢货竟然没有看见,兀自向前狂奔,嘴里还在:“怪不得那羊会打人,杨子的鼻子都打坏了,我的脸也被打肿了,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阿钟一看坏了,这个傻逼直接回家了,也好,反正很累了,我就在这躺一会儿吧。他透过墨镜向空望去,发现今的特别蓝,一尘不染。不过好像这里的再蓝,也比山上的差了那么一点点,难道是因为那里海拔比较高,离空比较近一点儿?空气也比这儿新鲜那么一点,不知道现在师傅在干什么,会不会想我?他是帮主,我是副帮主,难道伏魔帮总共就我们两个人?他魔总共分为十级,而最后一级只在传中存在,意思就是他也没有达到十级,那他究竟是几级呢?他好像有许多事瞒着我,也许是我级别不够,不能知道吧。可是我已经是副帮主了呀。
马山林又大步跑了回来,他哭丧着脸:“哎呀我的钟爷爷,你怎么躺下了呢……”阿钟摸着膝盖骨:“哎呀,疼。可能是脚扭了,不行不行,走不了了。”马山林蹲下身子,摸着阿钟的腿:“我背你吧,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没有时间了钟爷爷……”阿钟看到他的一缕哈喇子飘到了面前,慌忙闪了闪道:“不行不行,我很重的……”马山林不由分,抓住阿钟的一条胳膊转过身子,把他背在了背上,起身就走,哭着:“哎呀老同学,你就当是帮帮忙了,”。
路上有两个农妇看到他们俩人,笑得前仰后合,交头接耳地着什么。
进入房间,马山林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阿钟四下扫视一番,只见那怨魔两只前蹄搭在杨疯子肩膀上,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杨疯子很牛逼地站着,嘴里发出山羊般地阵阵淫笑。马山林哭喊道:“老婆,你在哪里?”
“我在这儿呢!”顺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望去,在墙角的板床底下龟缩着一个肥壮的女人,像一只巨大的硕鼠。马山林哆嗦着:“老婆,我来了,我请来了钟师傅,你别怕啊……”他一头钻进床下,巨大的身子把床板拱了起来,回头惊恐万状地张望着。
阿钟没有话,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怨魔和杨疯子,心想这两个狗日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牛逼呢,刚才我要收它的时候它怎么跑的那么快,难道是它攻击了一个人之后功力就会增强,我还对付不了了?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我还是早早把它收了吧。
他伸直了左手,看见怨魔回头看了他一眼,这眼神不像是羊的眼睛,分明就是一个美丽shǎo fù哀怨的诉,阿钟看得痴了,慢慢放下胳膊。他感觉到这怨魔心中有许多话要对自己,“怨魔能不能话呢?好像能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有多好!”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往前走了一步,他伸出右手拍了拍怨魔的肩,大声道:“你好!请你放了他,有事咱到外面去,怎么样?”怨魔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盯着杨疯子。阿钟拍了拍杨疯子的肩:“喂傻逼,你干啥着呢?”杨疯子理都不理他,继续淫笑着。阿钟冲他脸上打了一拳,“砰”的一声,他像个木桩一样纹丝不动。阿钟抓住怨魔的一只角,使劲往一边拉,这次它竟然很听话,乖乖地跟着阿钟走了。
一路上阿钟一直紧紧抓着那只角,不敢松开。他想让张思雨看到这个东西,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他怕她担心,怕她以后担惊受怕,但是不告诉她呢,又怕她将来没有准备,着了怨魔的道。
走到商店门口,阿钟骑在怨魔身上,大声喊道:“张思雨,你看这是什么?”张思雨从商店里跑了出来,开心地:“哇,好大一只羊!是你们家的吗?”
“这不是羊,这是鬼,”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进来坐吧,刚才那个liú máng叫你干啥去了?”
“张思雨,我真的不骗你,这个真的是鬼,不相信你戴上我的墨镜看看!”阿钟把墨镜摘下给她戴上。
“戴上墨镜它也是一只羊啊,你胡什么呢。这是你在路上捡的羊吧,”
阿钟着急了,他心想要怎样才能证明这是一只鬼呢?有了!他伸直左手,念了一句:“随佛去吧!”怨魔就不见了。他高兴地:“你看,我把它收服了!这回你相信了吧。”张思雨摘下墨镜,奇怪地问道:“咦,羊呢?刚才不是在这里吗?你把羊藏到哪里去了?”
“哎呀我把它收了,它是鬼。这个墨镜以后就送给你了,戴上它你就能看见鬼了,如果看见鬼,你就远远地避开,千万不要和它话……”
“你胡什么呀!不就是一只羊嘛,不让看就不让看,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你的破镜子,给我我也不要!”张思雨生气了,扔下眼镜就往店里走。阿钟一脸沮丧,拾起眼镜,心想这好心怎么就办了个坏事呢?女人心,海底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