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由点燃了这堆湿红柳树,让林丽看着。他削尖一个红柳树枝,做了一个鱼叉。月牙儿泉不大不深,但是来自于地下暗河,故而有鱼。
林丽在岸边看着李自由,吃着沙棘果。李自由双手握住鱼叉,站在水中,眼睛扫视着水下。他全神贯注,旁若无人,只是注视着水下。
林丽吃着吃着,突然他出手了。迅速有力的一叉,不过失手了。他从水中抽出鱼叉,没有鱼。
“李大哥,我还以为你能中呢。”
“小丽啊,我可没那技术。这我也是第一次,不过你等着,我会叉中的。”
说完,二人陷入沉默。空气异常的沉默,只有绿洲中的柳树树叶“沙沙”的声音。李自由一直在注视水下,这次他胸有成竹。“咻”他又出手了,但是还是失败。再次抽出鱼叉,他摸了摸自己的头。
他在脑中想了想:难道是因为水的折射的原因吗,鱼其实在我眼中的前面吗?他有一点疑惑。于是他打算试试,空气再次沉默。
没一会儿,他又出手。这次他成功了,拿起手中的鱼叉,向林丽展示。
“看,小丽,我成功了。我拿过来给你。”
李自由上岸,生火。这次不是用来冒烟的,是用来烧烤鱼的。不是湿树枝,而是干燥的杨柳树枝。他把鱼连同鱼叉给林丽,让她自己烤。他再拿起一根鱼叉,这次为自己捕。
他下水了,他很快静下来了。空中有柳树树脂燃烧低闷的“噗,噗”声,也有“沙沙”的树叶声。他再次看中目标,再一次出手。很好,熟能生巧,中了。
李自由拿起鱼叉,返回岸上。他和林丽一起烤鱼,时而照顾用来冒烟的火堆。
回到游击队,在沙尘暴中,走在最后的队员因为没有及时绑上,故而失散了。李自由与林丽也是如此,他们俩在最后负责帮助掉队者。因此他们便是一起被卷走了,也应该是被卷的最远的。不过他们可能是最xìng yùn的,都是轻伤。对于掉队的卫生员,林丽和李自由把她绑在骆驼背上。因为没有及时把她的骆驼和其他人的绑到一起,她和骆驼一起被卷到天空。
沙尘暴后,龙卷风过后。等着副队长带着游击队找到卫生员小沅时,她被骆驼压着,毫无生机。其中惨状不可用言语描述,游击队将她埋在了沙漠,做好标记,以待来日寻找,迁入烈士墓地。
除了这样的情况,也有另一种。队员小郭是代表,他没用掉队。但是他下了骆驼后,没有及时把自己绑到队伍中,故而被龙卷风卷走。不过xìng yùn的事,他只是刮到忘忧河中,没有受伤。当然这只是后来才知道的。总得来说,有重伤甚至死亡的,也有轻伤的。伤亡大约1/5,不重。
游击队在副队长的带领下,陆陆续续找回了失散的队员。最后只剩下了林丽和李自由,副队长一直没找到。沿着卷走的大致方向找了很久,将近一周的时间。最后副队长都快要放弃了,要不是靠着李自由是特使,必须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信念,游击队可能就要认定二人失踪了。
不过对于二人来说,运气始终是有的。就在游击队打算再找一天,天黑时回到进军路线上。李自由点起了冒烟的火堆,沙漠高高挂起的烟柱。
“傅队长,你看3点钟方向,烟柱。”
副队长看到烟柱,留下了泪水。“啊,我的mèi mèi小丽啊和李参谋啊,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们了。兄弟们,走,朝那里走。”走啊走,1天后,游击队找到了林丽和李自由。
而在这一天中,李自由和林丽相对无言。只是在换药的时候说了几句话。
“小丽,这是红柳树叶,你自己把它嚼碎还是我来?”
“我自己来,李大哥。我,我,我自己来。”
于是李自由等林丽嚼碎,把她吐出来的树叶碎敷到她的腿上。然后用树枝固定绑好。
“忍住,我要敷上去了。好了,可以了。我把它绑好,你尽量不要动,我去给你找两根好的红柳树枝。”
“嗯,谢谢李大哥。”
李自由再次上坡,从红柳树中砍了两根树枝,削削磨磨,做出了一副拐杖。
“给你,小丽。你如果一定要动的话,就用这个支撑。”
“嗯。”林丽低声的答应。
上午,中午,下午。很慢,但是黑夜再次到来。李自由和林丽的食物是沙棘果和烤鱼,为了让林丽变得有食欲,李自由和林丽谈起了食物。
晚饭,烤鱼中。“小丽,你知道我一生中吃到的最难吃和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吗?你可以大胆猜猜。”
“李大哥,我猜不着。你必须给点提示,不然就太难了。”
“好吧,小丽,你是女生,你可以提要求。我给的提示是我们哪里很常见,但是你们这里很罕见……”
不带李自由说完,林丽:“我知道了,最难吃的是生命藻,至于最好吃的我猜不到。”
“小丽,你大胆猜,这只是一个游戏,猜错可以改吗。”李自由微笑着说。
“大棚食物。”
“不是。”李自由摇头。
“有机食物。”
“也不是。”还是摇头。
“自然食物。”
“不是。”仍然摇头。
“不猜了,李大哥,我猜不着。”
“还是生命藻。当我被李叔收养第一天,我吃的是生命藻。那是我一生记忆最深刻的一餐饭。”
“哦,李大哥。我真没猜到。作为一个富家女,经历过这次大难,我才知道饿起来什么都是好吃的。谢谢你。”
待她说完,空气沉默了。再次只剩下火堆中树脂燃烧的“噗噗”声,李自由躺在树叶上,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出神。而反观林丽,林丽慢慢站起来,拿起拐杖,往树林中走去。
不久,林丽大叫了一声“啊。”听到林丽的叫声,李自由迅速转身站起来。然后大喊“小丽,你在哪?”
“我在这里,李大哥。”
李自由听到林丽的声音,朝着大致的方向跑去。同时说“等着,小丽,我就过来。”
等李自由跑到林丽的位置,便看到林丽摔倒了。不过再看了一眼,发现不对,林丽怎么是……于是他立即上前帮她提上裤子,把她抱起来。而林丽当看到李自由出现一直到回到火堆宿营地。,脸一直都是“红”的。
一夜后,游击队找到了林丽和李自由。
“小玲啊,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李参谋,你也没事吧。”
“副队长,你mèi mèi小玲腿骨折了,我只是简易包扎了,你的卫生员呢?”
“牺牲了,李参谋多谢你在这几天照顾我mèi mèi。”“你,还有你,上担架,抬我mèi mè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