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望江大学的女土豪，专门来酒吧点歌花了三千，再请你去参加圣诞晚会又给了两千？” “所以，按你所的，酒吧的客人非常喜欢你的原创歌曲？” “所以，你现在在望江大学很有人气？” 听完周泽把这一个月来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周曼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没错。” 简简单单两个字，周泽回答了周曼所有的疑问。 周曼上上下下把周泽打量了好几遍，这才道：“你真的是我弟弟？” “你这是什么话！”周泽无奈地道。 周曼撇撇嘴：“我弟以前可没这么厉害。” “有个词听过没有，厚积薄发！” 周曼白了周泽一眼。 周泽知道周曼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于是乘热打铁地道：“那……你是同意我继续去酒吧驻唱了吗？” “谁同意了？”周曼拍了一下桌子，“我跟你，泽，你现在虽然通过驻唱赚了些钱，但当务之急还是高考，你知道吗？等你上了大学，你再怎么折腾也无所谓。” 钱重要吗？当然重要，周曼也当然喜欢钱，但对于她来，她却不想周泽因此耽误了学业。 周泽明白周曼的意思，也知道她是发自内心地在为自己着想，但问题是，周曼不知道自己有系统在身啊…… 周泽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缓缓道：“姐，要不这样吧，你就让我先唱着，等这学期期末kǎo shì成绩出来了再看，如果我的成绩下降了，或者达不到去年艺考文化课的招录成绩，我绝对不再去驻唱。” 周曼抿着嘴考虑了一阵，道：“那下学期呢？” “下学期的事情，我还没考虑那么远，反正还有两周就期末了，再等等也不迟啊，对不对？”周泽笑了起来，“而且，不定过段时间就有唱片公司来买我写的歌了呢？那今后的路子就宽得多了。” 周曼没去理会周泽自吹自擂的话，而是道：“那行，到期末再看。” 周泽见周曼同意，这才放下心来，把饼干盒里拿出两万，放在茶几上：“姐，这两万你先拿着，剩下的归我。” 虽然现在系统颁布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但周泽是不忌惮用这些钱的。这些，他基本上摸清楚了系统的结算规则，那就是，兑换成荣耀值的金钱，只计算每周的新增量，但不计算支出数额。 也就是，如果周泽本周收入一万华元，就算他用出去五万、十万甚至更多，系统仍然会认定周泽获得一百点荣耀值。 周曼微微昂起头，盯着周泽道：“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分钱啊。”周泽得理所当然。 “分什么啊分！”周曼眼睛一瞪：“明去存起来，你后面上大学还要花一大笔钱呢。” 周泽轻轻叹气。 一直以来，这个家都是周曼在支撑着，精打细算、细水长流几乎已经成了她骨子里面的东西，现在面对已经算得上是很大一笔的钱，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周泽，而不是去满足自己。 周泽走过去，轻轻揽着周曼的肩膀，然后坐下：“姐，这些钱就是给你用的。虽然不多，但是买几件新衣服，买几支新口红，应该是足够了。” “买什么买！你赚了点钱就得花完是吧！”周曼急了。 “你先听我完啊……”周泽表情平静，“你还记得时候吗？每次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永远都是你站在我身前保护我。以前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应该我来照顾你。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从现在开始，我会一一弥补给你。” “我是你姐。”周曼觉得眼眶里面有些东西在打转。 “我是你弟。”周泽回应道。 周曼被一种叫做温暖的情绪笼罩着，洒满了全身，她又笑了起来。 “相信我，姐，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周泽也笑了起来，“比如，我们可以定一个目标，先挣他个一百万什么的。” 周曼笑着擦了擦眼睛，然后拍了一下周泽的后背道：“净做些白日梦。” 虽然周曼是完全不相信周泽所的话，但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感动。而对于周泽而言，他刚刚像是开玩笑一般出来的话，却仅仅是他的征程的第一步。 “好了，已经很晚了，洗洗睡觉吧。”周曼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明还要去单位开会，烦死了。” “明不是星期吗？”周泽问道。 “别提了。”到这个，周曼似乎非常心烦，“我们今上午刚到攀西，舞台都搭好了，结果单位一个diàn huà打来，是要开紧急会，我们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进城的时候都晚上八点了。”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 周曼迟疑了一下，道：“据我们单位要改制了。” 周泽淡淡地“哦”了一声：“又是改制啊？这个事情你们单位不是了好几年都没动静吗？” “这次不一样了，应该是动真格的了。”周曼有点忧心忡忡，“新的大领导上周已经到任了，是从国企过来的。据这个新领导很厉害，来了不到十，就把改制方案拿出来了。我猜啊，这次估计很多人都要分流了。” 听到“国企”这个两个字，周泽就明白了大半，作为事业单位的蓉城话剧艺术中心应该很快就要从历史长河中消失了，然后变成一家营利性质的国有企业。 在市场经济的指挥棒下，这也是一种必然趋势，总不可能一直养着一批不能创造任何价值的人吧？ “那你不用担心啊，你是演出骨干啊。”周泽倒是很轻松。 “什么啊，我是合同制的演员，将来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周曼叹气，“而且，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出去，新领导就来了吗？” “有人搞鬼？”周泽轻轻皱眉。 “对。”周曼摇着头，“据这次有一半以上的演员要被淘汰，所以啊，有的人事先得知了消息，就把我们这帮人支出去了。之前我还在想，怎么这次艺术下乡全是我们这帮年轻人，原来是为了封锁我们的消息……” 周泽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 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有些无耻。在新领导到任之前，把周曼他们派出去，完全杜绝了领导与这些人见面的可能，就算再明智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而且，这背后还有太多可以操作的东西了。 看来……蓉城话剧艺术中心那潭水，比想象中的还要深啊。 “算了，跟你这些也没用，还让你担心。”周曼勉强地对着周泽笑笑，“快睡觉吧。” 周泽点点头，安慰道：“放心，姐，肯定没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