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都金沙城。 今的气格外的恶劣,如果往常只是有些风沙袭人,还能强顶着外出猎食的话,那么今只适合躺在家中睡觉,或者是去城里的酒吧喝一杯。 这样的气如果还有人选择在这安全又舒适的城外走动的话,要么那人是傻子,要么那人是疯子,反正正常人一定不会选择在这种鬼气下huó dòng吧!就算是地族也愿意躲在地下,没见到防御阵外的沙子已经堆积了半尺多高了吗? 哎!明等气好点又要出村子去清扫这些该死的沙子,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肖贺站在城墙头上看着外面的风沙内心咒骂道,但是风沙并不会因此而停下来,毕竟他只是个无名卒,既没实力又没地位,在别人休息的时候还要在城墙上看守。 “有什么好看守的?这样的鬼气傻子才会出来!外面看都看不到!”肖贺忍不住再次咒骂道,反正城墙上又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安排看守。 “算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修炼一会,早点到了阳魂境就可以摆脱这该死的职位了。” 许是看着城外骂久了觉得无趣,肖贺坐在墙角下开始了闭目冥想,他现在的境界还是月神初境,这对于他快三十岁的年龄来无疑是种讽刺。 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的,你永远不可能是最才最强的那个,就算是遥不可及的圣人,也最多和其他族群的王实力不分伯仲,更不用还有那高高之上的主宰,比主宰强的还有吗? 也许有吧!可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是个人物,最多在观战的时候在旁边惊声大喊道,“哇!这位大人铭刻的真理好强啊!”“哇!那位大人铭刻的真理速度真快啊!”诸如此类的话吧! 该死的月神境!该死的阳魂境!该死的圣人!该死的主宰! 即使是在修炼中,肖贺也很难停下内心里杂乱的抱怨,他明知道这样会让自己的修炼事倍功半,但还是内心忍不住。 “也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的话不定静下心来我就能突破阳魂境!” 肖贺心中想道,甚至依此开始浮想联翩了起来,“等自己到了阳魂境,就离开风都,去哪里好呢!锦都吧!那里的环境好,而且没有那该死的地族,只有脾气温和的山族!” “浩都也不错!仔细想想祈都也不错!啊啊!什么都城都可以!只要不是这该死的风都就好!” 脑中想着想着,肖贺开始停下修炼抱着头痛苦的大叫起来,“为什么我只是个平民啊!我要是个大家族的成员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吧!” 吼!吼!吼! 就在肖贺犹如精神分裂患者一样时,城外传来了几声吼声,肖贺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城外,虽然不可能存在地族来攻打金沙城的可能,但是他的职位就是看守,如果不好好值班的话,到时不定就会扣自己那微薄到可怜的工资。 “哎!为什么我这么辛苦的上班才发那么点薪水,那些心理医生坐在温暖舒适的办公室里就可以拿着我几倍的工资,该死!我才不要去光顾他们,绝对不用我的辛苦劳动去增加他们的收入!” 站了起来的肖贺依然停不住胡思乱想,这也不能怪他,尽管他睁大了眼镜企图看清城外的情况,但是今的风沙实在是太大了。 “嗯!幸亏没有在城外,其实仔细想想金沙城也挺不错的,不用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饱受风沙的烦恼!” 实在无法从这阻挡视线的风沙中侦查到什么情况,肖贺只好选择了放弃,到时交接班的时候和下个人一声,就可能是外面的地族打架了,这样应该能够糊弄过去吧! 吼!吼!吼!吼! 城墙外再次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地族叫声,肖贺只好又爬了起来,他在这叫声中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愤怒,外面的风沙呼啸声实在是太大了,肖贺也没有办法分清楚是什么地族在叫,毕竟地族的叫声基本都差不多,它们有着自己的语言,和人族一样。 就在肖贺站在城墙上想着交接班记录时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糊弄时,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了肖贺的视野中,肖贺断定那不是地族的身影。 地族是一种生存在地下的种族,一般它们是按长度计算身躯而不是用高度来计算的,那远处的有些消瘦的身形从比例上来怎么也不可能是立起来的地族。 “难道是被地族追杀的人族?”肖贺心中猜测道,但是他并没有因此采取什么行动,他只是一个看守城墙的守卫,要他下去营救人这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为了一个莫不相识的同族就送掉自己的命,自己才没有那么傻呢!”肖贺心中如此想道,但是他并没有再次坐下来,毕竟就算不能救人,看看那个傻子长什么样也是好的呀! 风沙中的那人身影随着靠近城墙的距离越来越清晰,肖贺已经能看出那人的身高不到一米七,一般来满了十八岁的人族都有着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没想到逃亡的还是一个侏儒,肖贺已经生出了想要到防御阵边上去嘲笑那人的想法了。 “你以为往这边逃就有用吗?不要本大爷不给你开门,就算给你开门你也付不起城内的滞留金,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吧!居然在这种日子一个人出门。” 做就做,肖贺立刻跳到城墙边的起降机上,这个起降机是专门用来给守卫上下城墙用的,在城墙的两侧都有,而今只有他一个人看守,就算是偷会懒也没有人会发现吧! 肖贺抱着这样的想法乘着起降机来到了墙角下,他的职位主要是侦查并记录这一发生的情况,总得来还是一份比较清闲的工作,保护城池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这样的人物来做。 肖贺走到防御阵的边上,再也不敢往前走上一步,再走的话就脱离防御罩的安全范围了,伸出头去就可能被难寻踪迹的地族扑出来啃食,就算是外面这凶残的风沙打在脸上也不会好受吧! 每当这个时候,肖贺就忍不住生出了一种优越的感觉,也就更加期待外面的那人看到自己站在这么安全的区域内看着他死在地族口中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真希望他能坚强的走到这防御阵前啊!”肖贺如此道。 风沙中的那人似乎听到了肖贺的心愿,身影也逐渐在肖贺的眼中显露出来,是一个披着披着青袍子的人,身体四周范围内的沙地上游荡着无数的移动的痕迹,但是那人却没有恐慌。 一头地族从地中钻了出来,肖贺认得那是黑蝰蛇,是一种没有剧毒但是凶残的地族,光探出的身子就有三米高,隐匿在沙地下的身子还不知道有多长呢!全身上下覆盖则一层乌色的鳞片,这也是地族的普遍特征。 看着那黑蝰蛇粗壮的躯体,就算是站的远远的肖贺也忍不住打了个颤,这种强大的地族根本就不是自己这样实力的人能够对付的。 黑蝰蛇发出一声低吼,然后遁入地下向着青袍人影所在的地方游去,在其他几个方位的黑蝰蛇也一拥而上,肖贺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人下一刻就会被群而分食的景象。 一条黑蝰蛇近了青袍人的身,骤然加速从地上冲出,长大了血盆大口朝着青袍人影的位置咬去,也许青袍人不会被群而分食,只会被一条蛇整吞吧!这样应该会让他死的稍微舒服一些。 青袍人旁若无人的继续走着,看也没看那头顶上的张大了血盆大口的黑蝰蛇,威胁?不存在的! 就在青袍人快要被黑蝰蛇一口吞下的时候,地底又冲出一条黑蝰蛇,硬生生的撞击在还在半空中的黑蝰蛇身上,将那半空中的黑蝰蛇撞飞,自己也因为遭受了阻力啪的一声摔在地面上。 被撞飞的黑蝰蛇也摔在了黑袍人的边上,这样的情景不断的上演着,这条黑蝰蛇刚刚准备扑食青袍人,另一条或者多条黑蝰蛇就会撞在它的身上,然后两败俱伤的不停的摔在青袍人的周边。 肖贺看着那远处像丑一样的黑蝰蛇,却怎么也不出话来,他自生长在城内的猎户家中,他的养父曾经和他过,黑蝰蛇是最讲究合作的地族,常常以群出动,见到猎物就由一蛇先发动攻击,而后别的蛇如影随形接着扑上去,它们往往以落单的猎物为优先目标,杀死猎物后公平分享。 肖贺至今还记得他的养父就是在这番话后没有多久就丧生在黑蝰蛇的口中,但是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黑蝰蛇们都傻掉了?还是内讧? 这种毫无章法的进攻仍在继续着,尽管黑蝰蛇们都发出愤怒的吼声彼此相互“友好”的交流着,然而始终没有一条蛇能够将青袍人吞下,就算是有黑蝰蛇在地底想要咬向青袍人,也会在准备发动攻击前被另一条黑蝰蛇在地底撞到而攻击失败。 就这样,青袍人若无其事的从远方来到了防御阵前,肖贺这才看清笼罩在靑袍下的是一张十六七岁的面容,脸上淡然自若的神情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她刚刚遭受到那么猛烈的攻击,尽管套着一件宽容的黑袍,但是也掩盖不住那瘦弱的体型。 等到那少女走近,肖贺这才发现,那人的青袍子上没有沾染半点的风沙,所有的风沙来到少女身边一定范围时,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避开,少女就好像处在滔洪水中依然坚挺的顽石背后的安全区域内,所有的风沙在这区域内就彼此碰撞然后分成两股绕开。 少女走进防护罩内停下了脚步,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城头,又看了眼旁边的肖贺道:“能帮我通知下城内的守卫开下门吗?” 肖贺这才从刚刚的震惊中晃过神来,恭恭敬敬的道:“的就是这城的守卫,看到大人远道而来特地到此迎接的!” 少女点了点头,从袍子内掏出一块绯红色的石头扔给肖贺道:“那就有劳你开一下大门,我进城有要紧的事情。” 肖贺握住手中的绯石,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没想到自己还能碰到这样的好事,只是下来观个光就突发一笔横财,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这么大的一块绯石足够自己去酒吧快活上好几了! “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肖贺的身子和态度摆的更低了,然后夹带着喜悦就往起降机的地方一路跑着过去,到了城墙之上来到控制室将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待到少女走进城门内,这才控制着城门关闭,站在城墙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少女,肖贺已经决定好了今下班之后要好好的喝上一杯,之后不定心情好还会去进行一些男人需要的消遣,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