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漏》 落难篇 ? 第十七节

    一个小时前，北岸海滩驻地。</p>

    草棚子下，温斯顿医生为男空乘凯里量体温、检查腹伤，而后离开，去苫布棚子那里取药，回来时，发现凯里断了气。</p>

    摇头，嘀咕：“不应该，没道理，这怎么可能……？”</p>

    几分钟后，一位姓赵的女士四处寻找儿子，逢人打听，来到铁皮棚子前，迎面撞见了李海鹰。问可见到儿子“旺”，李海鹰指苫布棚屋，领赵女士过去，刚到那里，就见画家徐天立跌跌撞撞走出，嘴唇颤抖，伸手往前够，平平地趴在了地上，—— 一支利箭直插后心，笔直竖立。</p>

    心里一惊！李海鹰倒退出去两步。上前拉赵女士走，赵女士推开李海鹰，跑进了棚屋……传出哭喊声，随后、听见一声惨叫。</p>

    李海鹰摇头，往后稍，扔掉拐棍，踮着脚，一瘸一拐往东面跑……</p>

    看到徐天立背上插支箭、倒地，听到赵女士惨叫，人们东张西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应该如何。李海鹰跑到草棚子前，大声喊，“有人偷袭，拿wǔ qì，隐蔽……”继续往前跑，经过飞机残骸，来到墓地、来到张山的坟旁。跪在地上手刨沙土，掏出一件东西，布料包裹、很长，是把半自动步枪。</p>

    此时，驻地沙滩前，可怕的事情发生……</p>

    树林中飞出一支支火箭，射向两处棚屋，引燃，烧了起来，火光熊熊，浓烟滚滚……男人吼叫，女人、孩子哭喊，顿时乱作成一团。</p>

    有几个人冲进棚屋，抢出wǔ qì，分发、分散开，找地方隐蔽。亚里坤、胡安和奥恩各拿一幅弓箭，躲到了飞机引擎后面。温斯顿医生、陈可可和几个男子护送女人孩子们奔机舱跑去，陆续进入。——远远瞅见，李海鹰摇头，喊了声，“不要去那里……”猫腰、移动脚步，来到一块礁石旁，端起枪，等待目标出现。</p>

    眨眼工夫，对面林中窜出一伙儿人，有七八个，身穿背心、大筒裤，手端步枪，还背着弓箭。一出现就开火，不分老幼，肆意射杀……李海鹰瞄准，开枪射击，干掉了其中两个。</p>

    有个家伙冲到机舱前，从腰间拽出颗手雷，咬掉拉环，准备投掷。见状，李海鹰大惊！瞄准，扣动扳机。随后、就听轰隆一声巨响，手雷在手中爆炸，那家伙被炸得头颅粉碎，一条臂膀飞出去了十几米远。</p>

    飞机引擎后面，胡安端着弓发傻，连喊“完了完了”，亚里坤和奥恩胡乱放箭，没有一支命中。—— 一梭子子弹射来，胡安扔掉弓，抱住头躲避，亚里坤急忙趴下，奥恩胸部中枪，身子一歪，倒地。</p>

    就在这时，葛洪从机舱中钻出，连滚带爬、来到一具尸体旁，抓起一把步枪，冲来犯者射击，干掉一个。与此同时，帽子落地，子弹紧贴头皮飞过。葛洪拎枪逃窜，一溜烟儿，跑到了引擎后面。蹲下，瞅眼奥恩的尸体，摇头，骂骂咧咧：“他奶奶的，老子还没活够，我可不想死在这里。”</p>

    胡安两手抱头，缩成一团。亚里坤端着弓，胳膊发抖！葛洪相对镇定，持枪、缩身隐蔽，时不时、探出头tōu kuī。</p>

    安静，鸦雀无声，敌人隐藏了起来。</p>

    僵持，过去大约有五分钟……飞来一个东西，掉落到脚下，是颗“手雷”。瞅见，葛洪一脚踢开，喊卧倒，随后一声巨响。</p>

    东面七八十米外，墓地附近。</p>

    躲在一块礁石后面，李海鹰瞄准那个投掷手雷的人，刚要扣动扳机，忽然，收回了枪。扭头瞅树林，迅速绕到礁石一侧……瞄准一丛灌木，扣动扳机，射出一粒子弹。——同时两声枪响，一声是李海鹰射击时发出的步枪声音，一声是shǒu qiāng声音，李海鹰一愣！连说“不可能”。迅速掉转枪口，瞄准一个露头的敌人，枪响过后，一片寂静。</p>

    驻地那边，只剩下三个敌人，仓皇逃走……</p>

    瞅眼对面，拎起枪，李海鹰跌跌撞撞，奔南，朝向四五十米远处那片灌木丛走去。到近前，撩开灌丛，钻进去、一看，顿时愣住！就见伍方国手捂胸口，歪躺在一棵小树旁。</p>

    扔掉枪，蹲下身，察看伤处，“心脏部位靠下……”懊悔！抱住头，自责：“我都干了什么？”</p>

    伍方国苦笑，颤颤巍巍说：“你、你这混蛋，我给你枪，你射我”。</p>

    摇头，李海鹰支吾：“警官，你、你不要动，我去叫温斯顿”。</p>

    起身，钻出灌木丛、离开，出去十几步，听到一声枪响，——心、咯噔一下，没有回头，两眼木然，返回了驻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