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璐感官上出现了反应,但是她还是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欧阳雪失望极了。 不过在千俊臣面前,她再也不会表现出任何消极的状态。 因为她知道没有人比千俊臣更加爱叶璐,现在后悔前几对他恶语相向了。 “千俊臣,你得去休息一下。” 看着日渐消瘦,眼窝深陷的千俊臣,欧阳雪觉得他这样的状态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 “不了。” 千俊臣还是一往情深地看着叶璐,这些他一直默默承受着一切。 “对不起。” 欧阳雪突然道歉,千俊臣奇怪地抬起头看着他。 前两她不知道千俊臣原来淋雨发高烧了,还一直责怪他不来看叶璐。 他的肺部感染,高烧后有轻度肺炎,怎么劝他都不肯去挂盐水,后来没办法了,千叶让人到这里给他挂盐水消炎。 现在的他一点都离不开叶璐。 千叶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基本恢复上班,而欧阳雪也快开始了她大学最后的一年。 自从那晚上被跟踪,欧阳雪和千叶一直很心,两个人基本形影不离。 不过更深的一层,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明是周末,千叶会送她到学校,父母和贝此时正在大西洋的邮轮上,半个月过去了,除了有时候晚上shì pín,她们基本很少联系,起来怪想念他们的。 脸色林帆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古堡最高的地方,阳光很刺眼,她闭上眼睛,微风从耳朵飞过,远处有鸟的叫声…… 她想象着自己跳下去的样子,会不会有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好处来的,她好像一直活在梦里,在几年无所不能。 可以飞,可以跳,可以游水,可以高歌…… 有时候脑子会突然眩晕起来,里面的脑浆好像在不断摇晃。 时常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强行钻进她的耳朵里。 那个声音告诉她,她是一个作家,她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未婚夫,名字叫做千俊臣。 自己因为车祸沉睡了很久,一直没有醒来,而未婚夫一直在身边不离不弃。 隐隐约约中,脑海里出现这么一段记忆,那是很很的时候。 记忆很模糊,路上很黑,她一直赤着脚往前走。 突然,婴儿哭泣的声音想起。 眼前是朦朦胧胧的场景,时间应该是二十几年前,高大的门楼,宽敞的庭院,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两条高大的哈士奇…… 一个刚出生的母婴在华丽高贵的大沙发上躺着,装饰无比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却安静地充满死寂。 楼梯处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她的腹部有一根尖锐的烛台,很明显她是被别人伤了。 鲜血淋漓,不断地留到原木地板上,然后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汇成一条河。 刚满月的女儿在哭,她匍匐着想要跑下去,抱抱自己的女儿,可是她没有任何力气。 她受伤太严重了,抬头看了一下楼上,丈夫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中枪了,整个人趴在楼梯扶手上,眼睁睁看着她。 没想到那个畜生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平时他们两夫妻待他不薄,今日他却恩将仇报,所幸的是他还没有丧尽良,至少他没对女儿下手。 哐当一声,腹部插着烛台的女人,滚下了楼梯。 她不敢乱动腹部的烛台,她怕自己一用力,鲜血便会喷涌出来,这样她就来不及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从楼梯口到大厅沙发,一路上都是她的血迹。 快要到沙发了,那家贼回来了,估计他从银行拿了不少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气息奄奄地问。 “哼,我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两逼的,你们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整虚伪地假扮清高,一直践踏着我的自尊……” 女人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连喘气都十分困难。 她的血流得太多了,几乎所有的血都流尽。 “求你不要伤害悠悠……” 这是女人最后的愿望和请求。 站在女人旁边的男人注意到这时候已经不哭不闹的母婴,又看了命不久矣的女人,什么话都没有。 女人死了,男人抱起沙发上的女婴走了出去。 之后,便是一片火海出现在眼前,白家的一切全部葬身火海。 突然记忆又跳跃到了少年时期。 她是一个孤儿,从爱上了写作那刻起,整个人都象着了魔似的。 大学毕业后,成为了职业作家,工作八时之外,她恨不得将一分钟用出两分钟来。 不过她还真有这方面的赋,再加上从就喜欢读书,手一摸到键盘就文如泉涌。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后,她的文字在诸多报刊杂志上露面了。 就是这时候,她遇见了千俊臣,这个一开始并没有让她有任何好感的男人。 他比自己大四岁左右,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他的确ting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 成为职业作家,一个非常不好的事情就是休息问题,因为一般都是在深夜的时候灵感突然涌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一旦休息得不到保障,那么身体就会抗议,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睡过一次高质量的觉了。 好朋友都建议她换个工作,终于她鼓起勇气改变,答应朋友到报社面试。 这,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来到了本市最大的报社面试。 刚走到大门口,一个罐装咖啡的**子忽然飞到了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上。 因为穿着ròu sèsī wà,所以她的腿上出现了一大片咖啡污渍。 怒气冲冲地看着面前这个始作俑者。 “你……” “走路居然不带眼。” 千俊臣居然恶人先告状,拿咖啡**子当球踢,害得她一腿污渍,就这样潇洒转身上车。 林帆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绽放了笑容,这似乎正是她所经历的。 “喂!” 林帆生气地跺脚。 妈的,我不面试了。 于是,她跑过去,抬脚就是一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干什么?” 这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终于下车了。 的确,这个车子看起来值好几百万呢! 林帆穿着的是高跟鞋,这么一踹,昂贵的车身出现了不和谐的划痕。 千俊臣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是他昨刚新买的跑车。 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怎么样,怎么样?要动手?” “是又怎样?” 千俊臣着往前一步靠近林帆。 千俊臣高她一个头,身高的差距,林帆感觉收到了无形的压迫。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非礼我……” 突然,林帆大喊出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远处的安保似乎跑了过来。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听了林帆大喊大叫后,千俊臣惊慌失措地捂着她的嘴巴。 这是他的公司门口,要是被员工看到了,自己颜面何存? 于是,他假笑着。 “这是我女朋友,太不乖了……” 着千俊臣就捂着林帆的嘴巴,把她拖上车了。 安保跑过来一看,原来是自家老板,于是也不敢什么,老板最大。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很狗血! 原来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相遇? 沉睡在大石头上的林帆,眼皮动了一下。 似乎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还是没能摆脱白千逸设定的梦境。 千俊臣把林帆拐到家去了。 “你这样是非法监禁,我要告你!” 林帆虽然进了虎穴,但是她丝毫不畏惧,对待这样没素质的男人,气势上可不能输。 “你父母没有教你在别人的地盘话要心点?” 千俊臣解开领带,随意扔在沙发上,打开酒柜,拿出一**威士忌。 “你父母没有教教过你做错事要向别人道歉?” 林帆丝毫不让步,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是没有!” 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话真的会被气死。 “喂喂,你干嘛?不要随便在这里tuō yī服!” 千俊臣看着当着自己面脱sī wà的林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大胆。 “你可以把你自己的狗眼闭上。” 林帆赏赐给千俊臣一个白眼。 “你……” 幸好林帆没有再脱下去,否则千俊臣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些什么。 毕竟他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林帆把满是污渍的sī wà脱了,扔在地上,然后把高跟鞋踢掉,光着脚踩到沙发上。 “你,你快给我下来。” 千俊臣看着这个陌生又无赖的女人,这么无礼的行为举止,于是忍不住放下酒杯。 快步走过来,捡起林帆胡乱踢掉的高跟鞋,和地上的sī wà,放到一边。 他有高度的洁癖,任何东西都得摆放得整整齐齐,不然他浑身不舒服。 “能不能下来。” 看着林帆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千俊臣喉咙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