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树干猛地爆裂开来,树干处的木屑顿时纷飞,几乎将他面前的所有视线所占据,他侧头想要躲避开,却是能够听晓到空中飞旋而过的子弹所带来的动能,似乎每一个旋转间所带动的气流都拂过他的耳边。耳边一阵剧痛还有那钻入耳朵深处的巨响,瞬间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隐约间似乎失聪之前听到最后一句话:“小心”
他后衣领猛地被后面的人提,往后拉去,他再也无法保持蹲着的姿态,这个时候疼痛的感觉才反馈回来,眼前视线都感觉到一阵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被疾射而来的子弹撕裂粉碎,完好的右耳尚能够分辨出队友的呼喊声:“快逃!快逃!”
他几乎是被人拽住后颈来往后退的,虽然对方扯的是他的衣领就是,他这个时候才将手中弹夹给压紧,发出咔嗒的一声,身边战友火力再猛也压不住对方的冲锋,他们似乎要赶尽杀绝,一个也不放过,起码数十之数的敌人从斜坡滑下,他们手中步枪已经上cì dāo,一个轻易的翻滚跳跃就从缠脚的树根跳过,敏捷的像一头猴儿。
他们和这里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且边冲锋还有人朝着这边射击压制,希捷的身边都倒下了几人,被后面的战友拽着一条手臂或者大腿拖着走,虽然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基本没有条件治愈就是了。
他被后面的人拽了一下,连忙转身一个翻腾,和敌人死拼下去对他们没有意义,如果他们非要死拼的话早已经上战壕拼cì dāo。当然是能逃则逃!
他没有抛弃队友一个人逃已经算不错了,那里去管杀敌人这事。
虽然这个森林如若他自己一个人逃的话会比较简单,但是失去队友的庇护说不定到时候按逃兵处置。而且他还没回家乡看看,怎么可以在这个森林留下。
他想也没有多想就加入扭头就跑行列,跑在身边的队友却是一个又一个倒下,还没彻底跑掉,说不定都会尽数葬身在这里!一旦想明白这个,他扭头望向如虎似狼朝着他们发起冲锋的敌人,如果不留下几个人吸引大部分敌人的注意力,或是留下几个人断后,这里的人一个也出不去这个森林。
他猛地回头,手中冲锋枪咔嚓一声,宛如他最后的咆哮:“我来断后!你们逃出森林给我找支援!”
随机他手中冲锋枪怒响,一枚又一枚炽热且疯狂的子弹自他扣动扳机之后从枪膛疯狂炸出。让他稍微吃惊的是,竟然有人和他一般转身扭头加射击,尽管看起来很威风,实则不是,他那点火力瞬间倾泻而出,连一个敌人也没有打中,而那些坐着闪避动作的敌人猛地反击,将手中枪械用的发热,枪口同时炸响,火光片片。
他连忙手忙脚乱的躲了起来,和身旁人对视一眼,心照而不宣的点了点头,立马就地分散了起来。
他一个侧身闪入旁边的古树后面,然后一头扎入旁边的草丛,哪怕没有回头,他都能够感受到身旁吸引敌人注意力的队友纷纷开始朝着不同方向位置飞遁而去的身影。
他一头扎入草丛,然后朝着森林的一个方向疯狂遁去,在翻腾过一颗倾泻的古树树干,然后将绊脚的藤蔓用力扯断,顺便将手中冲锋枪的子弹检查了一下,尽管他方才疯狂的举动将手中枪械的大部分弹药打去,但是他现在边跑边检查,发现尚有几枚仍未击发的。
他将手中弹夹咔嗒一声装回进枪械,然后感觉跑得差不多,哪怕身后仍能够感受到追兵步步逼近的威势,但是他现在躲藏起来的话,不是没有机会的。
身旁的古树看起来就很适合躲藏,下面有一点点凹陷,树根形成一个宛如动物避雨所一般的空洞,但是那点空间并不能躲下人,只能是藏只小动物的程度。
他想也没有多想,直接翻到古树的后面,来到小坑的前面,一屁股扎了下去,然后尽可能的收紧双腿,几乎将整个人缩成一团,现在他才有时间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先是耳朵的伤,他感受到一阵的火热和焦烧般的痛,痛从耳朵直到整个面颊都能够感受到,似乎那条神经完全被掀动,他伸手一摸,上面全是血液,碰触到的地方更是让他嘶的一声痛出声,摸起来,是缺了一点,子弹将他的左耳打缺了一点,鲜血直流。
说不定这段时间被炮轰枪鸣所带来的耳鸣感会将他的听力降低,然而所幸的是,他还能够听到锲而不舍追来的敌人所带来的脚步声还有拨开草丛的声音。
为什么他们要对一个士兵如此执着?希捷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敌人给与了士兵极高的击杀奖励?
那也不应该为了这么一点军功而深入险地。
他可端摸不出敌人的心思。
他听着穿着军鞋踩在干燥的杂草上面发出的声音,然后心底计算着敌人和他的距离,脚步声逐渐接近,直到停了下来,视线似乎在扫视周围,将这里都收入眼底,然后和队友交谈:“似乎不是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追吧!”
紧接着声音开始走远,他尽可能的缩紧双腿,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埋入小坑,按道理说,他的位置也算不上好,哪怕站在空地上也能够看到这里稍微凹陷下去,但是不管怎么说,敌人似乎已经走了,但是还没走远,他可不想发出什么动静然后被对方发现,所有他尽可能的缩在一团。
就这样呆了一下,似乎已经走远,安全了
他小心的侧身从树干旁边朝着来路观望,没有人。很好,这样他就能够逃离这里。
翻身想要站起来,却是发现脑袋已经被枪管顶着。
“慢慢站起来,双手放在我看的见的地方”
尚有余温的枪管顶着他的脑袋,使得他连转身都不敢做,只能是顶着开始发烫的枪管慢慢站起来,双手向两边伸张,还没完全站起,手中冲锋枪被人一把从侧面粗暴的夺去,随机他猛地被抓住双手,在对方粗暴的动作下,不知道被什么紧绑。
三个人,三个士兵,他身后有一个拿着步枪指着他的脑袋,眼前一左一右有着两名,他们面容冷峻,眼角不带任何感情,倒是没有殴打希捷,只是粗暴的将他紧绑,然后押着走,他们顺着来路走,绝望笼罩他的心头。枪械被没收,伤口来不及处理,哪怕血液已经凝固,但是处理不注意的话说不定会感染,而这个还是小问题,现在被抓住,若是反抗的话,说不定能够逃跑。
不过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决定。
蓦然反抗只会落得更惨的地步。
稍微空旷的地方被清理了杂草,已经有五人被抓了过来,尚有两个仍未断气被子弹打的重伤的队员也拉了过来。
他们被逼跪倒在地,一字排开,希捷也不例外。
敌人持枪或是在这里巡逻,或是在这里埋伏,随即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扩音器,似乎是车上设备。
“十分钟,我们杀一人,全部给我弃枪出来的话,我就留他们一条小命。”
如此这般的话语被扩音器扩大,自森林扩散而去,也不知道敌人是为了虐杀而做的借口还是理由,他们不分由的先从那个受伤极重的士兵开始起,他们嫌弃他死的不够快一般,似乎想要用尽这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看一个人能够坚持多久,用小刀,慢慢的切割。
不断的咒骂声自希捷的队友喊出,身旁的人几乎叫开了窝,却是无法阻止敌人的暴行。
希捷排第三,按照他们这样的玩法,不出三十分钟,他就会死在这里。
躲过了战壕,避过了毒气,却是在一把小刀下面失了道。怎么想希捷都觉得不值,战友的嚎叫在他耳边回荡,撕心裂肺。
他都不忍心去看。
这个要死的时候,他却是想起那些怪异的时候。
背包里面的shǒu qiāng变为石头,而他要去寻找的医疗包变为一堆不知名的草儿,最后连步枪也消失不见。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如果他能够搞清楚的话。说不定能够活下去!
他尝试动一下双手,却是被死死紧绑,弯腰发现自己腰带仍然有着shǒu qiāng套,尽管shǒu qiāng还是在套内,但是他shǒu qiāng并没有子弹,而在这里被包围的这里,用枪死路一条。有bǐ shǒu解开双手也无用,无法解决这里的困境。
似乎要将那希望搭在那毫无头绪的怪异事情上面。
究竟是什么才发生那些事情,若是他当时有步枪的话,他能够将仍未站稳脚跟的敌人打断,能够将他们逼停,事情肯定不会这样。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十分钟时间很快过,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出解决方法,哪怕不济,将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话,说不定他能够活下来。
怪异事情说不定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究竟是什么将他和这些怪异事情绑定。
他想到唯一的可能
难道是那个?
ps:没有大纲感觉有点难。若是修改,说不定内容不需要这么沉长。在网吧码字不舒爽。毫无灵感。
等等,交换术似乎出现bug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