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摇曳，草丛混响。
卧伏在草丛中的人，绝不会想到，韦奈竟会像蛇一样滑到他们的身边，等他们察觉的时候，韦奈结实有力的大手已经掰断他们的脖子。
但听嚓的一声，脖子就断了，干净，利落，彻底。
看着他娴熟的shā rén动作，我直接怀疑他此前从事的职业并不是搬砖块抬沙子扛水泥……他，应该从事过特种训练，不然杀起人来绝不会如此轻松，游刃有余。
干掉那五个人，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
我怀疑——他，就是个专业的职业shā shǒu。
也只有职业shā shǒu才会拥有如此精练而又老辣的shā rén手法。
两只手抱住对方的脑袋，然后往左一拧，但听嚓的一声，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就没有了。这种shā rén于一瞬的手法，实在有些令我匪夷所思。
“你原来从事过shā rén的职业？”
看着他，我直言不讳地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
他避开我的目光，望着深邃的夜空，像是在回忆一个久远的梦。
“其实认识你之前，我在部队里呆过几年，要不是那次倒霉透顶的任务，现在的我应该混成副营了……”
他说话的语气显得甚是伤感。我没有想到他曾经当过兵，一直都只道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子弟，没想到他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可尽管他有功夫，但他从不欺负人，更不会用它来谋求自身的发展，可见他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可不同于一般哪！
“你遇到了什么倒霉事啊？”
当我随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特另懊悔，因为我竟忽略了韦奈的痛处，——我真操蛋！就在我在心里自责的时候，却听他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天要是我再细心一点，就不至于小涛踩到地雷了……”
提及往事的时候，他的眼角涌上了痛苦的泪水。
我没想到，平时特坚强的一个男人，竟会在提及自己逝去的战友的时候掉下伤心的泪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人生有很多意外，那件事……”
不知后面的话怎么说的我，只得怔怔地看着韦奈。
虽然夜很黑，但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轮廓。
一张地道的国字脸，两道剑眉又浓又粗，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噙满了泪水，一张一翕的鼻子，棕铜色脸膛上刻满沧桑的人生痕印。
虽然他比我还要小一岁，但他所经历的事情，却要比我复杂得多。我能交上他这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件事真的责任在我，我没有当好头，让他踩上了那颗该死的地雷……”
他说话的语气忧伤而又痛楚，就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正在沉痛的述说一个悲伤的往事。我没有打断他，任由他往下说。从他沉痛的话语当中，我知道小涛是个优秀的青年，十七岁当兵，十八提干，二十岁牺牲，确实是英年早逝，闻者伤悲啊！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读大学那四年，若是没有他和达诺，还有奥斯丁的帮衬，也许我早就失学了。那四年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等全是他们四个人tí gòng的，如果是一般的关系，他们根本不可能付出那么多。
他们和我，比亲兄弟还亲。
“好了兄弟，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拍拍韦奈的肩膀，他点了一下头，就和我一道朝前面走去了。
这个废弃的砖窑的结构好像有点儿复杂，我和韦奈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结果看到的都是一样的窑洞——到处都是烂砖头，到处都是死耗子，特别是墙壁，看上去就像年久失修的断垣残壁，随时都有跨塌的危险。
但我们几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窑洞，却都没有找到奥斯丁。
奥斯丁会被费拉带到那里去呢？
我看着黑黝黝的空间，鼻孔里嗅着浓烈的霉味，感觉十分不爽。若不是为了奥斯丁，打死我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也许我们找错了方向，我想我们应该再往另一个方向找一下。”
韦奈说话的时候眨了一眼睫毛。
对于这种藏猫猫似的寻找，韦奈才是行家，我对他点了下头，说：“那就往另一个方向再找一遍吧！”
也不知道这窑洞废弃了多久，有些地方的窑墙已经跨塌了，水滴从跨塌的地方渗下来，又脏又乱的地上积满了污水，阴森森的极为吓人。头顶上方，偶尔还会有一个破洞露出来，能看到在深邃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还好韦奈是特种兵出身，不然我们就不知道怎么寻找奥斯丁了。
跟在韦奈的后面，我发现不管前面的情况如何复杂，都难不倒韦奈，他只要左嗅一下又闻一下，就能很快辨别出该往那个方向走。
有好几次，我们走进了迷宫一样的窑洞通道，但最后都没难住韦奈，他还是带着我顺利地从复杂的通道里转了出来。
吱！
听到前方忽然传来的声音，韦奈一把把我按到墙壁上，同时压低声音说：“前面有人，暂时别动，且让我仔细听一下再说。”说着就轮起了耳朵。
他可以从墙上的颤动分辨出敌人距离他的位置有多远，也可以伏到地上从地面的震动波分辨出敌人来自于那个方位……这种功夫，是他在部队时练就的。
而我，却忘记了我还有tòu shì功能，一时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忙活，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一只老鼠正朝我们跑了过来，它的后面跟着三个人，看样子，这只老鼠是他们用来探路的，我们得让他们过去……”
“可是我们留下了气味。”我补充说。
“我知道。”韦奈的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那我就杀了他们……”
“为了奥斯丁，也只能如此了。”
听我如此说，韦奈不由皱起了眉头。
“老大，其实你也不用自责，如果我觉得那三个人不该杀，我不杀便是，但是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说明——狡猾的敌人是不会同情你的，当他知道你的存在威胁到他的时候，他会第一个干掉你！”
“韦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使劲地吸了一口气，解释说，“我只是觉得人性太残忍了，过去我没有想过，世界上居然还有法律管不到的人与地方……”
(本章完)
![[综]存在感](/cover/11/11934/11934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