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张一就匆匆出了门,林帆刚才打diàn huà森子尸检又有了新发现。 张一昨晚开着警车回来的,到达派出所的时候林帆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除此之外张一没想到武胜男竟然也来了。 张一坐下来的时候武胜男皱了皱眉头,二人被她的动作搞的一头雾水,可接下来就听武胜男道:“你身上有股味。” 张一额头涌出一团黑线,心想这女人鼻子真灵,自己一晚没洗澡就闻了出来。 林帆凑过来闻了闻:“没什么味儿啊,你是不是问错了?” 武胜男翻了个白眼:“不是异味,是死人味。” “死人味?!”张一跟林帆不约而同道。武胜男刚完张一就想起昨晚的那个梦,难道昨晚那些人都是死人?自己跟死人看了一宿的马戏? “这……这也能闻出来?”林帆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张一觉得事情没弄明白之前还是不要出来的好,于是打了个哈哈道:“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正事吧。” 林帆点点头把这些抛之脑后,:“今早你给我打完那通diàn huà我又重新检查了森子的尸体,还别,真让你猜对了,我解剖他的喉咙是在他的气管里发现了一枚钢钉!” “什么样的钢钉?”张一问道。其实这个结果张一早就料到,不管昨晚是不是梦,森子最后动着嘴巴怎么都不出来话的这点就很可疑。 “就是这个。”林帆拿出一个透明袋,里面有一根三寸长的钢钉。 张一提着透明袋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种钉子很眼熟,还没刚在脑袋里思索起来就听旁边的武胜男:“这是棺材钉。” 武胜男完张一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回村的时候在三爷的葬礼上见过,当时盖棺封钉自己匆匆一瞥看见过。 “奇怪,这棺材钉怎么会在森子的气管里面……”张一喃喃自语。 反观一边的武胜男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张一也摸不准她内心huó dòng于是向林帆问道:“那为什么之前你没发现呢?” 林帆听后解释道:“来蹊跷,按照我们尸检解剖一般是不会解剖死者的头部的,而且当时我仔细检查过森子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伤痕或者是可疑的地方所以才会遗漏。今早你让我检查一下喉咙气管,然后就发现了气管里的钢钉,看样子这枚钉子是他死前自己吞下去的,不过有点奇怪,我并没有在他的气管里发现有被钉子划破的痕迹。” “不是他吞下去的。”武胜男突然站起来道。 “你怎么知道?”张一狐疑的盯着武胜男问道。 武胜男面无表情的道:“那么长的钉子且不怎么吞进去,就算吞进去了也不可能在气管内壁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张一低头想了想:“照你的意思这棺材钉是凶手弄进去的?” 武胜男少有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确定,从死者的死状来看凶手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取魂,这根棺材钉的作用我也不是很明白。” 张一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这根棺材钉是凶手弄进森子喉咙里的那他的动机是什么?难道跟昨晚森子不出来话有关?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是中午了,武胜男挎着相机跟张一林帆告别。 走的时候张一笑道:“希望破案之后武记者不要忘了走土门的事。” 武胜男一边拍着周围的山峦景貌一边道:“这个你放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 中午吃完饭张一睡了一会,本以为会跟昨晚一样梦到森子,结果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愣是什么都没梦到。 起来的时候张一想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难道只有夜里才能梦到?又或者跟那根香有关? 是了!肯定跟那根香有关! 张一笃定之后开车前往寺庙又买了一盒回来,原因是不是出在香身上今晚点着试试就知道了。 回来的时候张一接了个diàn huà,是大奎打过来了,大奎森子父母那边有点事,可能晚几才会过来,这几麻烦我们照看一下森子的遗体。 张一心想什么事能比自己儿子去世还重要,可他也不好,归根结底森子的惨死跟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自己能早点抓到凶手森子压根不会出这个意外。张一又想起昨晚来,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那森子会不会真如自己昨晚见到的那样沦为供人取乐的表演者? 一想到这张一心里就一阵绞痛,索性转移话题问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奎答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事没泄露出去吧?”张一又一次问道。明的行动关乎到可人的性命安危,如果保密工作没做好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另外媒体的大肆渲染也会给所里制造不的压力,所以这件事除了大奎跟林帆别人并不知道,就连叶子也被蒙在鼓里。 “你放心吧,采购的时候我并没有露面,不会有人知道的。”大奎十分肯定的道。 张一舒了口气再三道:“还是心点好。” 回到所里张一就把自己关在会议室,点根烟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思绪万千。 不出意外明晚上血月还会再一次出现,上次的祭祀被自己跟林帆打断白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一之所以如此笃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当时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森子已经死了,而可人却从病房消失了,如果凶手真想杀害可人压根不用费这劲把她带到别的地方作案。 之前案件种种迹象都指向白狐是shā rén凶手,可自从上次去了一回白狐穴一切都变了,森子诡异的死法更是证明了事情的复杂性,真要是对付一群白狐张一也不至于如此谨慎,怕就怕白狐后面还有人下着这盘棋。 夕阳照在玻璃窗上张一脑海里浮现出杨勇的面容,一个木匠拖着身患绝症的女儿四处寻医问药,以白狐心为药引子长居在与世隔绝的三里棺镇。乍一看没什么可疑之处,可在之前的了解中不难发现杨勇的身手跟见解根本不是一个木匠该有的,有时候暴露的太多反而让别人无从下手。 张一摁灭烟头口中喃喃:“会不会是你呢……”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一才从所里不慌不忙的往家里赶去,路过镇上的时候简单吃了点东西,不远处就是王富贵跟王杏儿的死亡现场。一楼的包子铺已经贴了转让通知,看样子那早晨的景象给他们夫妻俩留下了不的心理创伤。 也就是从那早上开始,平安镇就被笼罩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镇上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千奇百怪的死法层出不穷,平安镇也不再太平。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张一抬头看了看三楼的阳台,他想起之前总是打给自己的那个神秘diàn huà,经过可人的核实后发现是用王富贵的shǒu jī打过来的,而那时候王富贵早已入土为安了。 张一站在楼下有种想上去看看的冲动,正好今身上带了房间钥匙,于是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索性点根烟径直往楼梯口走了过去。 这个住宅楼年份已经很老了,一共六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很黑,张一抬脚啪嗒啪嗒的落在楼梯上,声控灯感应到声音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 张一上到三楼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跺了跺脚发现门头上的灯泡不见了,估计是坏了王富贵还没来得及换上就出了意外。 王富贵死时候的案发地点已经被jǐng chá保护了起来,门上贴的还有封条。因为要拆迁的原因这栋楼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搬了出去,仅有零零星星几户老人念旧不愿跟儿女们出去。 张一拿出钥匙把门上的封条撕开了一头,他转了下钥匙发现门锁毫无反应,于是伸手推了推竟然推开了房门。 张一盯着没锁的门犹豫了一会儿,难道可人上次忘了锁门?张一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shǒu jī接着屏幕光往屋里照了照,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后在墙上摸索了一会打开屋里的灯。 可能是太久没开过的原因,张一按了下开关房间里的灯跳了跳,这时候窗外刮过来一阵怪风把窗帘吹的哗哗作响。张一举着shǒu jī上前去关窗,没了风窗帘当时就落了下来。 张一抬头看了看发现灯还是一直跳个不停,他的眼皮跟着一起跳了跳,接着就感觉有股冷气从后脑勺传来,结果还没刚回头就看到身后一张惨白的脸甩着猩红的舌头刹那间到了自己面前! “啪!”耳朵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四周顿时暗了下来,这个时候电灯里的保险丝竟然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