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力,大家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从后面赶上来的营长更是将这样的气氛推向了**。 营长的脸上是热情洋溢的,站在地方的主阵地上,营长亲自把象征着‘监狱’的一面黑色海盗旗插在了炸的酥软的泥土里。 拿着一个充好电的喇叭,营长jī qíng澎湃的开始了胜利演,而下面正在忙碌的大头兵也如同乖宝宝一般,听着那大马金刀,如同战神一般的家伙,絮絮叨叨的着一些高深莫测的话语。 而在不远处的松树林里,四个如狐似豹一般的身影已经开始在那苍的树木中跃进。 “你,这些家伙要是听见前面打起来了,会是个什么反应?”张遇柳办正事儿的时候可是很靠谱的,话的时候她也拿着一把mp5冲锋枪,随时准备做掉敢突然出现的倒霉蛋。 杨先镇也端着机关枪,身上缠着沉甸甸的不散弹链,上面镶嵌的黄铜色子弹反射着斑驳的阳光,如同一个一号的兰博,让人望而生畏。 杨先镇很是享受自己的这身装扮,他觉得要是在拿个红头巾缠在自己的脑门儿,他的扮相简直就是完美了。 端着枪,走在第三号位,看了看身后的徐阳,他的脊背又有点发冷,第一次听到要和这个外号‘猎豹’的女人一起组队的时候,杨先镇是一百万个不愿意的,他差点就从情妇的家里逃跑。 当然,没有逃跑的原因很简单,‘猎豹’冲到了他的床头,将全身**的他如同鸡一般拎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差点没把他的尾椎骨给砸断。 想起这些事情,杨先镇的冷汗又一次密集的爬满了他那黝黑的脑门。 “咦,你是热了吗?”走在前头的张遇柳那清脆的调侃声如同一把cì dāo般传来。 刚想擦汗的杨先镇一愣,随机反击道,“我这是兴奋,激动的,你问何队是不是这样?” 何野自告奋勇的走在排头兵的位置,端着一把从地上捡来的**冲锋枪,他知道自己责任重大没时间跟这俩家伙扯犊子。 见到何野不回应,杨先镇自然也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吧了下去。 沉默又一次回到了四人中间,仿佛是要随时淹死他们的潮水,让每个人都心痒难耐。 走到一颗大石头旁,何野停下脚步,四人便同一时间低伏身子,每个人警戒一方面,只等着何野下一秒的命令。拿出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对比了一下眼前如同卡车一般大的石头,他轻声道,“这块大石头下,再过不到一公里就是敌军援兵的驻地。” “怎么还没有动静儿?”徐阳端着**,挪到何野边上,她很怕敌人走其他的道路摸上去,到时候这个责任就只有他们四个担着了。 何野扫射了一下四周,虽然没有发现大部队经过的痕迹,但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你们看,哪里扔了一个背包,一定是撤退的人留下的,明他们之前也没有遇到援兵,往那边走是一个瀑布,然后全是山崖,根本没人能够绕过去,而我们右翼虽然可以摸上去,但是没理由这么隐蔽。” 沉下心来,何野觉得最大理由就是,这些作为援兵的家伙根本没有上山。 半蹲着的杨先镇拿出望远镜,开始警戒四周,可是错落有致的松树林根本没有给他太多的观察机会,责任感还是让他压低声音的报告着,“前方没有敌人的痕迹。” “我觉得他们还没有来,我们组成一条散兵线,每人间隔50米,一但遇敌就开枪撤退,这种林子里,基本上都是两眼一抹黑,我们人少反而有优势。”眼珠子提溜一转的张遇柳想起自己以前伏击人的战术。 “无线电还有电和xìn hào吗?”徐阳拿出手上的对讲机,调试起来,在关闭了对讲机之后,还不忘自嘲的了句,“到是能收到营长的演讲。” 何野也拿出对讲机,将其关闭,低下声音道,“敌人要来,必然是大部队进攻,先头部队应该就至少是一个连,不可以力敌,所有人最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尽量在松树和石头后面开火。别用对讲机,只要有一个白痴在对讲机里话,咱们就完蛋了。” 何野他们使用的是原始的手持式对讲机,就是保安同志们手里面捏着的,所以,这样的功放对讲机很容易暴露目标。 “明白。”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便散落在茂密的松树林中,只留下一阵雀鸟腾空的声音。 “快点儿,快点儿,上面的枪声已经停了好久了,你们再磨磨蹭蹭的,黄瓜菜都要凉了。”一个下巴蓄着络腮胡子,脑袋上剃的溜光的大汉正在催促着自己的手下在层层叠叠的松树林里前进。 在他旁边,一个身材稍微瘦的男人端着枪,咬着这个大汉的耳朵,轻轻的道,“张哥,不要冲太快,林雨文一个加强连再加上那么多花活儿都完蛋了,我们上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他恨了一眼那个身材瘦的家伙,心理现实亲切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之后,才缓缓开口,“我t娘的不知道?你问问后面的督战队同意吗?” 瘦男子回过头,有点略显猥琐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 “招子都给我放亮点,遇到林雨文跑散的人别给误伤了,看着点儿敌人,据他们都是穿的迷彩服,咱这冲锋衣和老式军装可不如人家。”被属下称为张哥的男子继续大声的吆喝着。 咋咋呼呼的张哥并不是想要作死,而是准备找到几个林雨文的逃兵,一来可以问一问上面的情况,二来还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话音刚落,张哥便将脑袋缩了缩,他可是知道对面有一群专打军官和机枪手的狙击手,所以,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命重要。 张哥带着自己的一百五十多人,就这样散落如层峦叠翠的松林中,薄弱的兵力只能组成两道单薄的散兵线,每一名士兵间隔两米左右的距离,缓缓的向前推进,他们都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在必要的时候,满地打滚的向后跑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着报告,“是张兄弟吗?我是林雨文!” “是林兄弟啊。”张哥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这么高兴过,他甚至来不及多想,便猫着腰朝着那林雨文话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