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点了点头，说道：“陆羽，你听好了。人族所修炼的道门功法和魔门功法，皆传自上古神魔。而我们辛苦修炼，其根本目的和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以凡人之体获得与上古神魔相媲美的力量。”
“传说上古时期，在人族还在山林原野中挣扎，与野兽争夺生存空间的时候。有一域外妖邪突然降临世间，为祸苍生、上古神魔无法抵御，节节败退。就在这时，起于微末的人族帮助上古神魔一同抵御域外妖邪。上古神魔为了报答人族，也为了让人族有更强的力量帮他们对付那个域外妖邪，就从自己的道统中抽取了一部分，挑选资质适合的人族，传授给了他们。这就是人族修炼功法的来源。”
“其中，三清道祖传下来的就是道门功法、燃灯祖师传下来的就是佛门功法。至于妖魔鬼怪四祖传下来的，统称为魔门功法。”
“这几种功法的本质，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通过吸收炼化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灵气，以增强自身的力量。最终使自己达到媲美上古神魔的地步。”
“不过，由于上古神魔各自道统的不同，导致他们传下的功法也不同。尤其是魔门功法和道门功法之间，属性差异之大，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说到这，杨善不由自主的看了陆羽两眼，眼神中有一丝怪异。
陆羽能实现魔道同修的事情，在九玄宫高层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杨善身为玄木真人的大弟子，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
杨善刚才所说的，是修真界中普遍认可的真理。可这套真理在陆羽面前，就变成了一张胡说八道的废纸。
从某种意义上讲，陆羽就是一个异于常人的怪胎。
杨善怪异的目光陆羽自然也能感受到。
陆羽也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只能无奈的向杨善耸了耸肩，主动将话题引开：“师兄，你刚才说的，修真前期有聚灵、开光这两个阶段，似乎另有含义。”
杨善收回目光，说道：“的确如此。”
“小师弟，你应该知道，修真之路的前五个阶段分别是聚灵、开光、凝元、金丹和元婴。其中，聚灵和开光是人族特有的两个阶段。”
人族特有！
这个说法陆羽还是第一次听到。
陆羽立刻奇怪的问道：“师兄，此话怎讲？”
“我刚才对你说过了，人族所修炼的各种功法，其最初都是从上古神魔那里来的。而神魔本身，其实是没有聚灵和开光这两个修炼阶段的。”
杨善看着陆羽，娓娓道来：“上古神魔乃是应天地而生，生来就有强大的力量，即便是刚诞生的仙佛妖魔，最弱也有开光层次的修为。”
“相比较而言，人族就要羸弱的多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神魂，都无法和那些仙佛妖魔相比。仙佛妖魔想要传授给人族他们的修炼法门，可凭借人族脆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直接修炼仙佛妖魔的功法。如果强行修炼，最后只能是承受不了那股强大的能量，落得一个爆体而亡的下场。”
“为此，仙佛妖魔在商讨了几次之后，决定在他们原来的修炼法门之前，再增加两个阶段。这就是聚灵和开光。”
“聚灵练气、开光炼体，最后内外相融、凝元固气，凭此就可以将人族羸弱的身体提升一个档次。勉强达到了修炼仙佛妖魔正统功法的资格。”
说到这里，杨善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对陆羽严肃的说道：“小师弟，我知道你手段了得，以聚灵六段的实力弄死和李东旭和赵武赵刚这三人，一时间威风八面。可师兄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万万不可因此而大意轻敌。你要清楚，在那些修真强者的眼里，聚灵和开光层次的修士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修士。凝元之下皆蝼蚁，这句话并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凝元之下皆蝼蚁！这是广泛流传于修真界的一句话，陆羽以前也曾多此听说过。
可直到今天，陆羽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多谢师兄提醒，陆羽不敢有丝毫懈怠。”
陆羽连忙向杨善道谢表态。
见陆羽态度如此诚恳，杨善点了点头。
“开光和聚灵一样，都分为十阶，只要你的修为可以达到七阶，就可以突破到下一层次了。”
“聚灵七阶可以突破到开光层次。开光七阶可以直接突破到凝元。”
杨善接着说道：“这样的规则，也是当初仙佛妖魔制定下的。他们当时这么做，主要是针对人族参差不齐的资质，想要尽快培养出一批实力差不多的士兵出来。”
“这中间的区别，相信你也能猜到。你修为提升的越高、底蕴积累的越深，突破之后的实力也就越强。不过，与此相对应的，你要实现突破的难度也会越大。”
“如果修为达到聚灵七段就直接选择突破，那只要准备妥当，大半都能一次成功。如果修为达到聚灵八段，那成功率就会骤降到五成。如果是聚灵九段，那只有不到三成的人可以一次顺利突破。如果修为达到聚灵十段，那想要一次突破成功的难度就更大了。一百个人中，估计也就三五人能一次突破成功。有不少人，甚至会一辈子卡在这个阶段上。”
一百人中只有三五人能一次成功！
这么低的比例，让陆羽不禁暗暗咂舌。
陆羽想了一会之后，突然问道：“大师兄，你们的修为都已经远远超过聚灵了吧？”
杨善笑了笑，一副早料到陆羽会问这个的样子。
杨善直接说道：“我的修为现在是金丹后期。二师妹林溪的修为是金丹初期，三师弟吴岩是凝元中期、四师弟许流是金丹初期、五师弟孙宇轩是凝元后期、六师弟何树新是凝元中期。至于小师妹木灵，她的修为现在是开光五段。”
听着杨善爆出来的这一个个修为，陆羽的眼睛越瞪越大。
木玄宫七名亲传弟子，三人金丹期、三人凝元期，只有一个还处在开光层次。
陆羽没想到，木玄宫的亲传弟子居然厉害到这个地步了。
想象自己当初遇到的李东旭，今年已经近二十岁，身为水玄宫的亲传弟子，他的修为不过才开光五段。
而在木玄宫，仅仅一个小丫头木灵的修为就不逊于李东旭。
至于其他几人，更是可以碾压李东旭。
同样是亲传弟子，两者的差距大的让陆羽吃惊。
其中，最让陆羽惊讶的无疑就是许流了。
许流身为四弟子，修为居然也达到了金丹初期，比三师兄吴岩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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