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魂穿了，没错，就是魂穿，中的经典套路，魂穿。 记得那是一次任务回来的时候，他哼着一首在他漫长时光里听见的他也不知道名字的曲，虽然刚刚又被老马训了一通，但还是阻挡不了他喜悦的心情，今任务抓的那个厉鬼流着泪向他道谢的一幕让他感觉心情很不错，再加上这是地府，自家大本营，这条万年不变的路就算把五感都封闭了也能轻松走完，这和智商无关，走了没有几百万次也有几十万次的路就算再怎么傻的人也能走完，再他也不傻。 但道有缺，万物无常，正所谓道九九，遁去其一，其一为万物变数所在，而这一的几率正好发生于此，宽敞的街道之上，突然没原由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却没有一丝动静和能量波动。 在想事情毫没注意到脚下出现裂缝的他一脚踩空掉到裂缝之中，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失去了意识，诡异的是他落下去的瞬间那个裂缝也消失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整个地府哪怕是一直在监视着整个地府的地藏王也没发现阿旁消失了。 同时，凡间界 一个男子突然赤身**的出现在一处偏僻的路上 再后来，如同所有俗套中发展的一样他就遇到了她，他们从开始的相互鄙视，却又在各种巧合之下如同命中注定一般的相爱了，记得‘今’是她的生日，他答应了陪她逛一逛商场，可，这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啊，怎么会 “阿旁！”声音的主人见他发着楞不动，几下碎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嗯？”那是一个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子，蓝的裙摆上点缀着几朵花，纯洁不失淡雅，带着顶大大的遮阳帽，抬着头，帽子下那双灵动的充满恋爱的气息的眼睛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阿雅，”此时的牛头早在进入幻境之时便已经取消了法身，取之而代的是一幅阳刚的中年大叔的面庞，有些颤抖的声音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然呢，傻牛，你是不是乐傻了，难得陪我出来一趟还发呆？你不会是不想接下来陪我去迪曼吧？”苏雅道，迪曼是三百米外的另一家大型商场，苏雅没有的是在那个商场里她偷偷为那只傻牛准备了一个惊喜。 “迪曼？”牛头侧着脑袋简单的回忆了一下后眼神一变，一个不愿记起的尘封记忆出现在脑海之中 就是这个时候，他们走出商场，去迪曼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老人倒地，没经历过人世险恶的他不顾苏雅的阻止上前去扶起了那个老人。 之后的剧情如无数城市发生的一样，老人揪住他的手是他撞了老人，争论中，一群大汉上前来包围了他们，不但和老人统一口径，还把围观路人阻挡在了外面，引导舆论。 无数的人对着他和苏雅指指点点的，他感觉自己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他不停的解释，但外面的人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不断的议论纷纷 “看那个伙子，还打老人，真没道德。” “是啊是啊，就是看不惯这种表面衣冠楚楚，内心禽兽的混蛋。” “连我家孩都知道尊老爱幼，呸，伙子这几年怕是白活了。” …… 杂乱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焦急的想辩解的他并没有发现这些话的大多是固定的几个混在人群中的老人，拼命的辩解在这群战斗力超凡的大妈的相互配合下显的无力，那些路人的眼神也从开始的迷茫好奇变成了对他的鄙视。 正在他拼命的做着最后一丝努力辩解的时候，苏雅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往他身边一跳，一脸委屈和愤怒的看着她边上的一位大汉，一只手捂着屁股，眼泪就下来了，而边上的声音却在那些老人的带动下变成了 “又想骗人了，这次装委屈了？我你们这些年轻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学着就知道骗人了”…… 之后他们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只知道他生气了，这几万年都没有生过气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怒火的存在，他怒吼了一声，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选择现出法身，冲了上去，和那些大汉和一些“见义勇为”的人打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打倒了几个，后来不知道被谁抱住了一只手，然后是好几个人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各个部位，然后按在了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不知道打了多久，大概是十几分钟吧，警车姗姗来迟，带走了他们，在没有jiān kòng，所有人又统一口径的情况下，他和几个大汉还有老人被拘留调查了，其他人就录了下口供就离开了jǐng chá局，不过就关了一，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这之前的是一段美梦，那么在他回到他和苏雅的窝的时候，美梦破碎了，变成了噩梦…… 家里乱七八糟的，电视机和她心爱的鱼缸被砸碎了，玻璃渣子和水迹满地都是，有些地方还有血迹，她的尸体挂在花板上，衣服上还有被撕扯过的痕迹，额头上有一个伤口，血已经停了，在她完美的脸上留下一块疤，眼睛睁着，充满了留念和绝望，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手上攥着封遗书。 他走到他身边，将她的尸体抱起放到床上，伸出大手将她的眼睛轻轻合上，温柔的取出了她手中的那一封遗书，上面只有一行字。 本愿此生不负，奈命运坎坷，无颜再对君，待来生，再相遇，再相生。 苏颜，绝笔 遗书用的是她平时最喜欢的一本本子上的字，纸上有着被水侵泡过的痕迹，他知道，是她的泪，他并没有什么，只是默默的把那封遗书放入还中，帮她整理好了衣服，用被子将她盖上，然后轻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间的门和大门，并上了锁。 他慢慢的的来到楼顶，两行清泪落下，随后控制不住的落下更多的宝贵的宝贵的泪，不过他觉得已经无所谓了。 来到台，取出了最后一包烟，平时她不让他怎么抽烟，所以这包烟都没怎么动过……取出一根，一边抽一边流泪……一根抽完有抽出一根接着抽，接着流泪……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烟抽完了，泪还没流完，一个人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过往的一切不断浮现 “变态！” “喂，前面的，你东西掉了，啊？怎么是你？” “切，谁稀罕做你的破车。” “噗嗤，原来你的车是抢来的啊？” “哇，原来你就是传中的牛头吗，为什么你和传中的不一样？我可以叫你老牛吗？” “老是叫你老牛也不好，络上你的真名叫阿旁，以后我就叫你阿旁吧。” “以后你也会陪着我看日落吗？” “老牛，哦不是，阿旁，我们在一起吧，真的，没骗你，看你那副傻样，哈哈哈哈。” “老牛，我爱你”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夜，深了，泪，也流干了…… 他站了起来，周身开始散发出一道虚像包围了他，他的身体开始变大，头上出现了两个牛角，脸也开始变的不再是人脸。 牛头法相附着在了他的身上，无常的力量涌现，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变成了人身却还与鬼的特性一样，不过只要有为他报仇的力量，那么，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那晚，无数鬼魂bào dòng，城市之中暴毙了数十人，只要和这件事有关的，他都没放过…… 不过，一切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是老马教育他时的唯一几句他能听得懂的东西。 他知道，所以他等着报应也就是地府的报应的到来，很快在他来到最后一个和那件事有关的人房间里的时候，地府来的人也出现了…… 是马面，他早就应该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去想，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他们看着对方，一时沉默，没人话，马面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先开口了，牛头都已经想好了怎么解释，或者应该已经想好了吧，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第一句话并没有问这件事，他：“你的泪，流干了？” 听见久违的老朋友的声音，和话中那虽然冷淡但藏不住的关心，牛头很想哭，很想把所有委屈都出来，但他做不到，因为，鬼的眼泪是有限的，流完，就没了……他只是轻轻的回了声：“嗯” 马面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公事了几百年的老搭档，或者可以是生死兄弟，看了许久，牛头也没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终于，马面叹了口气，往边上让出了一条道。 牛头没话，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的明白彼此的心里所想，不需要解释。 他走进了房间，不管里面发出的惨叫，马面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杯酒灌了起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牛头走了出来。 马面已经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