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妈。。。。。”奔跑的小金珠喊的都嗓子都变调了,她看到亲爱的妈妈被一个粗壮的皮袍汉子狠狠踢在腰上,破麻袋一样飞出去,跌倒在的坚硬街头,于是拼命向妈妈跑去。
一只粗鲁野蛮的大手向着小宫女金珠伸过去。
“不!不要!金珠。。。。。。是宫里的。。。。。。”妈妈不甘心,努力想爬起来,巨大的痛苦却牢牢把她按在冰冷的地上。
那高帽朝鲜hàn jiān、翻译官也变了脸色,那小女孩明显穿着宫女服饰。要是被鞑子当作秀女抓走,上司肯定会责骂他办事不利。
“法师!这个小女孩是宫里的人,要不咱们去前面,再抓个把?”高帽翻译官的身体只超出了那个胖胖的红衣喇嘛一小步,却汗如雨下,说话声音小的如同蚊子shēn yín。
“嗯?”大红袍胖喇嘛不满的白了高帽翻译官一眼。“嘎咕!嘎咕!”高帽翻译官连忙把自己头低下,向后面退了两大步,把身体藏在几个鞑子身后。
“妈。。。。。。”尖叫的金珠,小小的身子被黄皮袄鞑子拎了起来,仿佛一只筋疲力尽的小鹿被豺狼叼着。半个糖葫芦孤零零的碎在地上。半响,才被一只满是老茧的瘦手紧紧抓起来,捂在心口。
天空中又飞满小小的冰晶,一些冰晶打在路边一个高大汉子的眼睫毛上,被猛弹起来,消失在阴暗的大地。
高大汉子站的好像一棵红松般笔直,抱在胸前的两只大手碰到了宽大袍子里暗藏的长刀!
“住手!”一声春雷响起!
“哼!”黄皮袄鞑子撇了撇嘴,酒糟鼻子里喷出两股白烟,死盯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却丝毫没有放松还在空中哭泣挣扎的小金珠。
“放开那个女孩!”年轻男人一身青袍,头发梳的整齐明亮,头两边太阳穴微鼓起,空着两只手,背手而立。
“啊!”黄皮袄鞑子甩开金珠,狂叫一声,拔出弯刀就砍!低贱的朝鲜人也敢反抗?
青袍年轻人潇洒的侧身,抬腿。黄皮袄倒飞出去。
“啊!啊!啊。。。。。。”几个鞑子见自己人吃了亏,都红了眼睛,纷纷拔刀,同样狂叫着,围了上来。
街边二楼的窗户偷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美丽的朝鲜姑娘看到那几个疯狗般的鞑子,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纷纷倒飞出去,不由紧张的咬紧了朱唇,一丝红意悄悄涌上娇嫩的脸庞。
“还有谁?尽管来!”青袍年轻男人的确很帅,有些像金某某,脸型很冷,眼神很酷。
朝鲜姑娘的粉脸更红了,大眼睛里有了小星星。不知不觉,已经把窗口推开了一半。
纹丝不动的红衣胖喇嘛,微微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一丝精光闪过。
青袍朝鲜帅哥只看到一片红云,就感觉肚子上刀割般剧痛,人也猛地弯曲对折起来,如同一只煮熟的皮皮虾。
红衣胖喇嘛又一个通天炮,青袍男人昂着头,甩出两趟高飞的鼻血,还有几颗碎裂的牙齿。沉重的黑暗扑面而来。
“嘭!”本来已经半开的窗户又关紧了。
柳叶眼的高大汉子手已经摸到了刀把,细眼却用余光死死盯着,不远处两个年轻朝鲜平民。那俩人和他一样,太阳穴高高鼓起,在卑微的朝鲜百姓中,鹤立鸡群。
“等等!”高大的细眼汉子在背后大喝一声!惊得红衣胖喇嘛一缩脖子。周围的百姓重新扭回了脸。
红衣胖喇嘛叫盲泰。盲泰眼睛里再次闪过一道闪电。他慢慢转身,端起架势,深深吸了一口气。宽大的红色喇嘛袍呼呼呼,鼓动起来。
“大师!请受我一拜!”细眼汉子扑通一声跪倒街头,砸的地上的青砖都裂了几条缝。
“你!你。。。。。。”胖喇嘛盲泰几乎被自己刚才深吸的那口气憋死。老早就缩进人堆里的高帽朝鲜hàn jiān眼睛瞪的比牛眼都大。
“大师!请收我为徒!”细眼汉子干净利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滚!”胖喇嘛盲泰明白过来了,收起架势,满脸晦气的弹了弹大红僧袍,扭头就想走。
“大师请看!”高大汉子的柳叶眼瞟见不远处的那两汉子又靠近了自己几步,咬着后槽牙把怀里的一本经书掏出来,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上。
胖喇嘛盲泰低头去看,书皮上龙飞凤舞写了五个的大字:未来佛秘法,可惜盲泰不认识汉字。
“我徒弟很多!”胖喇嘛盲泰还是有点不耐烦,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东,不过他约莫着,应该是好东西。
“干爹在上,请收孩儿一拜!”细眼汉子毫不犹豫,咚咚咚又是三个响头。
红衣胖喇嘛盲泰终于笑了。
人群中那两个精壮汉子,眼巴巴的看着献书的细眼汉子跟着红衣喇嘛一行人走了。两人立刻扭头,转眼就消失在人群里。
“圣旨到!”尖利妖异的声音、清冷昏暗的宫殿。
“跪下!跪下!说你呢!”胖宫女跪在地上,用力拉了旁边还笔直站着的贞珠一把。天刚蒙蒙亮,看不清外面太监的面容。
贞珠昨晚眼皮一直跳,金珠没有按时回来。
“王上口喻:贞珠公主。。。。。。嫁金台吉之子阿巴鲁。”有大明朝在一天,朝鲜这样的小国,只能称自己龙椅上的人为国王,所以叫王上,不叫皇上。
贞珠没有听清太监说的什么,胡乱应着,按规矩磕了头,就被人硬拽起来,拖着走向宫殿门口。
临出宫门,贞珠公主突然扭头盯着老宫女的眼睛问:“金珠呢?”
背后的太监见贞珠公主停下,用力推了一把。毕竟是个孩子,贞珠公主被推的踉跄了一大步几乎摔倒,可倔强的她还是扭着半拉身子,对老宫女尖声大喊:“金珠呢?”,眼神愤怒的如同火山的岩浆。
老宫女冷着脸一言不发,眼睛里却泛起一丝朦胧。
贞珠公主一行人出了后宫内殿,通过宽阔的宫殿广场,缓缓走向高大雄伟的朝鲜王宫宫门。
一辆宝马车,慢慢打开车门,一个黑胖男人下了车。他脖子里吊着一串老粗的金链子。一双肥腻的大手,十个手指头上,竟有八个金戒指。男人转到宝马车另一边,把副驾驶的车门拉开。用力拉一个长发女人的胳膊。
那副驾驶座位上的长发女人尖叫着,厮打着,踢腾着!反正打死不下车!
宝马男怒了!
朱九大学一年级就和雀儿好上了。那时候,朱九还不懂什么叫爱。
后来,可怜巴巴的雀儿紧紧拉着他的衣角,满脸都是不舍。恼怒的朱九用力一挣,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不顾自己被撕裂的黑色外套和风中飘来的哭泣。
分手原因是什么,没毕业,朱九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再见她的时候,浓妆艳抹的雀儿满脸泪痕的抵挡着那个宝马男的粗大的爪子,也是一脸的不舍,不舍的下宝马车。宝马男的肚子很大,力气也很大。
那是在鸭绿江边,苍天有眼!自己穿越前再次见到了最对不起的女友雀儿。看到那暴怒的宝马男狠狠踢在雀儿肚子上,朱九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刚下班的朱九冲了过去,一拳就打瘫了那死黑胖子,小保安也经过武术培训的。
谁知道,雀儿却哭喊着下车,狠狠推了他一把,他那时在江边。碎石飞溅,惊叫响起。
半空中的朱九心好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