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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定睛一看，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看起来靠着栏杆抱在一起，那背景一看就知道是李锋，对面那人还用双手抱着李锋的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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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不约而同地低下身子，蹑手蹑脚地靠过去，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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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锋身后，四人突然同时大叫一声，李锋也跟着叫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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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福得意地说：“你和人私会，被我们抓个正着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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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你把人藏哪里了？”吴继禄发现只有李锋一个人，顿时傻了眼。其余的人四下寻找，却不见踪迹，最后四个人趴在栏杆处，伸长脖子往江里眺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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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故作恼怒地说：“你们干什么？说什么我跟人约会？莫名其妙地吵我一跳，搞什么玩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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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禄手指着李锋颤抖地说：“难道你把她扔下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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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谁扔下江了？你说清楚点。”这下李锋真有点被他搞糊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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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荣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四人刚刚明明看见你和人抱在一起，现在这人不见了，你把她藏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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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跟人抱在一起，我只是抱着头而已。”说着，李锋靠在栏杆边上，双手反抱脖子，背身对着他们，跟之前一样摆了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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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真奇怪了。”吴继荣绕着李锋转了一圈说：“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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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委屈状地说：“因为碰到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想不出来，所以抱着脑袋发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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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福说：“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动动脑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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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另外三人靠过来，眼瞪着李锋，急切地盼望解答连李锋也解答不了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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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忍住笑说：“我带四位出来，刚才找不到你们了，想如果回去令叔肯定要问你们四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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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暗想，叔叔是肯定要问的。都认同地点点头，让李锋继续往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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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一本正经地说：“在令叔面前，我肯定不能隐瞒，老实回答说，跑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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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财说：“对，是要这么回答，为人要诚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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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荣不满地说：“你别打岔，让他把问题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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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咳嗽一声说：“令叔肯定要责怪我说：‘什么！你带四个人出去都能跑丢，你可真有能耐。就算带四只猪出去，也不见得会少一只。难道他们连猪都不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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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回答你们不比猪差呢，还是连猪不如呢？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我思索好久也没想出dá àn来。四位是当事人，都有自知之明，你们说怎样回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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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吴继财说：“怎么这么臭。是谁在放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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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个指着李锋异口同声地说：“他在放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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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李锋在四川饭店安顿下来。拿这么高的工资，为了问心无愧，他绞尽脑汁想办法来提高饭店的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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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店首先要讲卫生，他要求碗筷使用完后，一概放开水煮过。只要天气晴朗，就在下午把桌椅板凳洗了，放太阳下晒着。个人卫生也要讲究，做到勤理发，不留长指甲，天天洗澡洗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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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把吴继财四人难住了，这四人半个月也不见得洗一次澡，衣服件件油光发亮，放水中一泡，能洗下半斤猪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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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强迫他们洗澡，不然就骂他们连猪也不如。四人丢不起这脸面，只好选择服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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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连同李锋五人，在饭店后院一字型排开，把一天下来的油渍、泥垢、汗臭味，一股脑儿冲洗干净。几天下来，不洗澡反而觉得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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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衣服四人坚决不洗，说是忙了一天，实在不想动了，要李锋洗衣服时顺便帮他们的也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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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一时也没治他们的招，只好同吴守仁商量好，把衣服送洗衣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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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脸皮很厚，反过来要李锋请客，说是沾了他们的光，不用洗衣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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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气得跟他们争论：“我一套衣服，你们四套衣服，谁多？我洗一套，你们要洗四套，谁累？现在送外面冼，谁多沾便宜？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该跟老板讲，累死你们这四个王八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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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听了不吭声，感觉自己好象是得了便宜，可又觉得这帐不是这么算的。不过说到底，不洗衣服就是一场胜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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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下来，整个饭店窗明几净，吴继财等四人经李锋指导，点头哈腰加微笑，保证顾客随叫随到。环境和fú wù提高了，客人比以往多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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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等整日忙得不亦乐乎，晚上还是坚持外出练功，到下雨时，就在饭店大厅练。吴继财等人力量较大，耐力不够，多练会儿就气喘吁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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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针对他们的缺点，训练作了一番改动，加强了蹲马步、提水桶、长距离跑等项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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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练得怨声载道，又不敢退出，怕吴守仁的责骂和李锋的讥笑，咬牙切齿地居然坚持了下来。现在几人肌肉发达，四肢有力，原先肥颤颤的肚子小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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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们就缺乏灵活性，李锋想办法，到晚上把椅子、板凳放得很散乱。两人一组，一追一逃。四人很感兴趣，逃的绕来绕去，追的不按常规，直接跳过去堵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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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动不动就碰着、摔着，为了不打扰吴守仁夫妇休息，有痛忍着，不准开口。只听见桌椅板凳扑通、哗啦的声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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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进入黄梅季节，老天爷变得多愁善感，象《红楼梦》中的林黛玉，难得露出笑脸。经常拉长着脸，稍不如意，就滴滴答答地哭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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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后，收拾完卫生，李锋搬张躺椅放在大厅门里侧。外面又下起雨来，不大但很密。雨水从屋檐流下，打在青石板上发出叭叭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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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财等人在门口打闹，拳打脚踢在身上，也不时发出叭叭的声音。也不知谁是主唱，谁是伴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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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躺着，眼皮重得很，不觉打起瞌睡来。正朦胧间，听吴继财说：“姑娘，是来吃饭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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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回答，吴继荣插嘴说：“废话，来饭店不吃饭，哪干什么来？姑娘，你想吃些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