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呼吸终于匀称。
半睡半醒间，我好像靠在了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他布满薄茧的大手，在我的肌肤上轻柔滑过。
鼻尖，沐浴乳的香气若隐若现。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愉悦：“在你里面真舒服。”
……
睁开眼睛，我双目无神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昨天晚上的记忆和画面，以及他进入身体时撕裂般的疼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而我的记忆越深刻，愤怒和恨意也越来越大。
胸腔里，涌动着一股急于宣泄的情绪。
顾临川走进来，伸手将窗帘拉开。
我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愤恨，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顾临川勾唇，手臂揽住我的腰身一提，让我整个人坐在了床上。
注意到床上干涸的鲜红时，他眼里的笑意加重。
看着他，我明明很生气，但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无力的苍白：“为什么？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把我一个外人扯进来？”
顾临川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一份协议扔在床上。
我拿过，视线定格在协议上。
“代孕协议？”
顾临川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他随手点燃一根香烟，在房间里抽了起来，白色的烟雾，将他淡雅如雾的双眸衬的深不可测。
我捏着手里的协议，身体因为抑制不住的愤怒颤抖。
到了现在，我若是还不明白文雅的意图，那就跟白痴没区别了！
想到文雅找上我时候的神情，以及她表现出来的温柔，我只觉得我好傻。
我当时，竟然以为她帮我争取到代言，真的只是帮她给顾临川送个礼物，奏一曲小提琴而已！
我的眼眶微红，眼睛周围都跟着涩涩的，捏着手里的协议，有一种想要撕碎的冲动。
就在我正想这么做的时候，顾临川望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听起来劝说的话，更像是威胁：“好好考虑一下。”
我咬牙，一字一句道：“没什么好考虑的！”
顾临川眼神微眯：“我答应你，只要你签了协议，余氏集团的债务我可以帮你尽数还清，而且，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是吗？”
“两全其美？”我冷笑。
顾临川见我又要撕毁协议，再次开口：“文雅不能生育，至于你，如果想要摆脱你目前的困境，则需要一笔能够解决你所有危机的钱。”
我嘴角讽刺的弧度扩大，因为文雅不能够生育，所以就能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设计了昨晚的事情。
他们把我当什么？
代孕工具？
人在气急之下，总会变得口不择言，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你们去医院检查了吗？说不定，不是文雅不能生育，而是你的问题！”
顾临川捻灭指尖的香烟，欺身凑近。
“你质疑我的能力？”
他嘴角的笑意牵扯出明显的玩味，大掌透过床上的被子，从我的大腿根部滑入……
我不管身上的疼痛，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别碰我！”
顾临川抽回手，没再做什么过分的行为，相比我有些激动的情绪，他则神态悠然：“既然你怀疑我的能力，那么这份协议，你就非签订不可了！”
我皱紧眉头：“我要是不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