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国人，你谁啊，”
“老远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是同胞。中，中，”
他么抱大腿拍马屁，老小子你口-活不错啊你。
“少套词，同胞在法国混成乞丐的估计你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下车吧，车费就不收你们的了，我还赶时间回去。”
乞丐咧嘴就笑。
经过解释，陈小强弄明白了。原来他和矮个子两人根本不认识，乞丐从八十年代就到法国留学，据他说是个科学家。对此陈小强自动过滤，印象里科学家都名声在外，很少抛头露面，自称科学家招摇过市的除了高级骗子，就是正在努力成为高级骗子的。
之所以为矮个子tí gòng逃跑出路，完全出于对jǐng chá的恐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乞丐神神秘秘压低声音，不过车里就他们三个人，长耳朵的都能听得见。陈小强还是第一次遇到见一面就和别人说自己秘密的，他倒是很想听听疯子乞丐会有什么秘密。只是他很快被疯子的话气的肝儿疼，
“三万年，我们都会死，毁灭，全部毁灭，中，中，”
一个人满打满算能活三万多天，他么都会死还用得着你说。还来个三万年，尼玛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说了半天云山雾绕，东一脚西一脚，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而且他说话结尾总喜欢带两个中字，糖山话就是行的意思。
为了便于称呼，老司机果断给他起了个名字：中二。
高鼻梁的矮个子法国人听不懂两人说话，直愣愣发傻。
他拍拍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中二，用法语说了一大通。清醒过来的中二频频点头，那头爆炸式欧阳锋发型跟着上下飞舞。
“我翻译一下，他叫艾罗司，是做国际贸易生意的。为了答谢你这次帮助，他打算送你一些法国特产。哦，这翻译还算准确，你开车去他的庄园里就知道了。离这里不远，大概有三个小时车程。他还夸赞你车技非常了得，呱呱叫。”
“矮骡子，这名字不错，”
矮骡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赞赏的点头表示认同。
做国际贸易的，还是法国特产，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
面包车重新出发，开到一座荒芜的小楼门前，矮骡子示意从旁边绕过。门后有个外表看不出入口的巨大地洞，陈小强还纳闷这么空旷的地方还用得着地下车库。
等下了车才看到原来这里是个地下加工厂，看面积足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
矮骡子意气风发的指着正忙活的热火朝天的生产线，中二翻译，他说的法国特产就是这些。
陈小强翻了个白眼，草得嘞！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开眼了！
还真是法国特产，国际贸易，市面上能见到的奢侈品牌在这里应有尽有：
范思哲，香奈儿，兰蔻，路易威登，古奇，皮尔卡裆。
包包，香水，皮鞋，西服，手表。。。应有尽有！
“中二，你翻译一下，原文翻译就行。mlgb的，一个倒腾假名牌的还敢自称国际贸易，蒙他么谁呢。不过这倒是跟中国有些地方很相似，耐刻阿迪阿尼玛，满大街都是。”
中二捋了捋被狂风吹向身后的发型，慢斯条理的说道：“mlgb就不翻译了，法国人听不懂。”
矮骡子见陈小强一脸不屑，赶紧一阵叽里咕噜解释。
“他说，你别小看这里，当前市面上流向各个国家的名牌大多都是这里生产的。每一件都能从官网上查到，那边是防伪标志和能在线追查记录在册的条码，跟原件一模一样。质量甚至比原厂还好，但是价格却相差很多。不过，为了公司的发展前景和远大战略，目前他们这里主打香奈儿品牌，也就是主营一个拳头品牌，做出来的产品比原厂还要好。”
“曹，造假公司还有企业文化。你们外国人造假就是比国内强，假的都做的这么逼真，”
陈小强随手打开一**香奈儿香水，闻味道跟阳光大厦里的那些白领喷的没有任何区别。
“中二，你翻译，是送我一些特产么？”
中二当做中间翻译官给二人解释，这一刻陈小强觉得中二这个名字简直跟他太般配了。
矮骡子点头答应。
“那行，先给我弄一车香奈儿，”
面包车容量有限，陈小强决定先装一车香水包包和手表回去。这几样不占地方，值钱，数量还多，如果卖不出去，可以送人或者倒腾到pī fā市场，反正是白来的，不亏本。
十箱香奈儿香水，五十个女士手挎包，一千块儿男士腕表，立刻把空空荡荡的面包车装满了。连备胎都被陈小强卸下来，填进三十包香水。
想想救人一次，要这么东西有些过意不去，他把金卡掏出来打算意思意思。矮骡子见到这张金卡立刻眼睛发亮，经过中二翻译，他说能拥有这张金卡的人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马上对陈小强要求付钱的请求明确拒绝。
既然对方这么热情，老司机只好勉为其难。互相交换名片，当然，陈小强的diàn huà是写在软白沙锡纸上的。
从地下加工厂出来，中二强烈要求去他地下别墅坐坐。他蹲在副驾驶位置上，因为脚底下塞满了香奈儿。
都说法国人喜欢浪漫，具体浪不浪不知道。只知道第一次来这里见到的法国人都喜欢往地底下钻。乞丐还能有地下别墅？别是个丐帮聚集地吧。
qì chē停在一座立交桥边上，对面包车的防御能力他还是比较放心的。除非用电焊电钻冲锋枪暴力破坏，要不然凭人力根本打不开。
“到了，”
中二用手指头扣起一块儿井盖，率先钻了下去。见上边原地没动惊呆发愣的陈小强，招呼着，“来呀，就是这里。”
靠的，早知道他么乞丐哪能住别墅，原来就是下水道。
真是坑爹。
陈小强苦笑，跟着钻了下去。
井壁周围是用来攀登的脚手架，深度大概十几米。到底之后，中二把陈小强让在一边，叮嘱他别乱动，中二则是重新爬上去，把井盖盖好，里面顿时陷入一团黑暗。
“我曹，中二你啥意思？”
中二没说话，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手电筒，打亮之后沿着河边往里走去。
通过亮光陈小强才看到，这里是个巨大的排水系统，两面各有一条供人行走的石梁，中间是汩汩涌动冒着气泡的污水。
天上地下，简直别有洞天。法国的地下排水系统建造的比国内许多大城市建筑还要实用。每隔十几米就有几根圆形拱柱支撑，拱柱三人合抱不过来，别说下大雨，就是发洪水，应付起来都绰绰有余。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