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父母问了几句斗斗的情况,母亲就先回房睡觉去了,我给父亲添满了茶水,坐在沙发上陪他看电视。
电视里仍旧在播着新闻:
“美国各州持续数日的大规模bào dòng几近失控,疯狂的袭击者们毫无人性地撕咬啃食无辜群众,军方亦进行了饱受争议的武力镇压,特朗普政府发言人称不排除朝鲜伊朗俄罗斯等国的生物化学wǔ qì袭击,将彻查到底,必要时将以核wǔ qì进行还击”
“都乱了套了,这二次世界大战才过去几十年”我父亲拿起茶杯说道。
接下来电视上放了转自国外媒体拍摄的画面,一群美国大兵拿着突击步枪对着大量人群扫射,有的头部中弹当即倒地,有的身中数弹还跟没事一样,不过画面是打了马赛克的。然后又切换到主持人语音播报:
“英法德意等欧洲各国形势也不容乐观,非洲,南美洲,亚洲大面积范围亦受此事件不同程度影响,特此提醒身在海外的中国公民及华人同胞遵守当地法律,注意自身安全尽量不要外出,必要时可向中国驻当地大使馆求助。目前全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机场和港口都被关闭,包含is在内的各大恐怖组织均宣称对此事件负责”
“扯蛋!is有这么厉害吗!能把全世界都搞乱咱们中国呢”我问道。
“说是一部分狂犬病,一部分精神病,一部分吃了美国的毒牛肉,全国所有的进口食品都被下架了。”
和父亲聊了一会国际动态和人文历史,我们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躺在床上,外面各种警报声仍不绝于耳,不知道斗斗今天晚上能否睡得安稳,身心的疲惫使我很快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中听见shǒu jī里响起宋丹丹和赵本山浓重的东北口音:
“俺们村那吴老二,看我一眼就浑身哆嗦!吴老二他脑血栓!看谁都哆嗦”
这是我给老二设的特殊来电铃声。这家伙还真是守约!
我伏在阳台上,看到老二正和我父亲搬了椅子坐在楼下门口聊着天,文质彬彬的样子,俨然一幅“别人家有出息的孩子”的做派。我则穿了鞋,和母亲一起下了楼。
老二的父母前两天带客户去了泰国旅游,家里没人,于是我母亲就留他中午在我家吃饭,老二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我父亲开车载我母亲去了菜市场,我则和老二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讲述之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给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家是一栋早年间自建的五层楼房。一楼是三间门面,中间和西面一间被租给别人当作餐馆的前台大厅和厨房,东面一间留着作我父亲公司的办公室。
说是公司,其实也就是这一间门面,门口挂了个招牌,摆了沙发椅子茶几,和一些办公用品,接着看似利润可观但是结账比登天还难的工程,办公人员就我一个。
二楼三楼是餐馆的包间,四楼我们一家人住,五楼多年前卖给了一家打工族,常年没人住空置着。
我和老二吹完牛,闲来无事,就在微信上叫了我们俩另外一个在武汉发展的老朋友,王阳,在shǒu jī上打起了当红网络竞技游戏,王者荣耀。我选了韩信,我韩信贼溜。
连输到第五把的时候,老二坐不住了,开始在语音频道里骂娘:
“玩个基巴毛啊,今天不是打游戏的天儿,动不动就他妈有人挂机不动了!”
“哎,我也不玩了,我得出去看看还有超市开门没有,武汉现在乱得很,全城打狗,jǐng chá也不让出门,屋里没烟没酒没”王阳话还没说完就断了线。
然后老二就开始在shǒu jī上玩其它的,我也在shǒu jī相册里翻着斗斗的zhào piàn,猛然想起打斗斗一岁生日后还没给他拍过实体zhào piàn,就从shǒu jī里翻出前不久他爷爷帮忙拍的一张我和他扳手腕的合影,然后设置好尺寸用打印机打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撕掉打印纸四周多余空白的部分,塞进了钱包。
这时老二刚打完一通diàn huà,神采飞扬地对我说:
“走了,兜风去!跑趟大商园百货就回来!”
老二准是又在嘀嘀打车上接了单,他可不是想挣油钱,他这臭不要脸只接女顾客的单,通过打diàn huà听声音辨别美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随他去了。出了街区拐了两个弯,到了约定地,老二当时哈喇子就直流,只见一个绝色měi nǚ迈着大长腿朝我们走来。
“是她!”我惊叹。
“哪个她你认识啊?”
“就刚才我在办公室里跟你说的那个挺不一般的妹子。”
“大胸女啊?我草,这肯定就是那大胸”
这时那měi nǚ已经打开了后排车门,坐了进来。
“大胸弟,我大兄弟说他认识你,měi nǚ!”老二应变能力倒是挺强。
我从副驾驶扭过头看向后排,她显然还认识我。
“是你!那天我怕最后被牵扯进去,就趁乱走了。我还欠你一句谢谢”她难为情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茬,直接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还是带着讯问的口吻,心想这样有点不近人情,就接着说:
“我今天不上班,不是想查你基本信息,没人找你就说明没你什么事。”
“哦,我叫李莉娅。”
“你叫lily呀?那你一定认识lucy,李雷和韩梅梅了!”我抓住机会幽它一默。
“这个梗我听得懂!初中yīng yǔ书里的,还有只叫玻璃的绿头鸟!”老二也想沾这笑点的光。
“哈你们在说什么”李莉娅一脸茫然。
我这会反应过来,她明显是90后,和我们已经不是同一套yīng yǔ教材了,我尴尬地说“没什么”。老二则一边极力地试图解释这个笑点,一边开车。
一路上看见很多小商店都关着门,一群街头混混在沿路商铺门上墙上喷着涂鸦,有些门窗甚至有被破坏的痕迹,我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可惜没有警服在身,便如虎将无甲,况且也出师无名,不能执法。想必今天同事们是忙得够呛了。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大商园百货门口,顿时就傻了眼。只见目光所能及之处皆是人头攒动,门口排起的长队都快到了马路上,出来的人也是挤得一身狼藉,还有人在大打出手,咒骂声也是此起彼伏。
这时老二露出自信满满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想买什么,měi nǚ介意走hòu mén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