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一定是用了咆哮的语气跟您说的。”
“还是你了解他。”
秦以悦笑了笑我，说道：“谢谢院长对我的照顾，还让我在比赛报名时间截止后让我顺利报上名。”
“这是作为你们领导，我应该做的。而且我相信你能在比赛中为我们医院争光，顺便连了我们医院明年上半年的广告费。”
“您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跟你和你师父待一起的时间长了，我老是一成不变，也说不过去呀。你师父都好说退休就退休，现在就剩我一个糟老头子，管理这个烂摊子，有时候想找个人聊聊天，互相呛一下都找不到。”
“您要是想找我师父聊天，随时打他diàn huà。每天烦他三次，他就会主动自觉的回来上班了。”
“说的也是。干我们这一行也怪不容易的，他想退休，就让他退休吧。他最近是不是跟你师母四处跑，到处去旅游？”
“是啊。每天换一个地方，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我真应该学学他。”院长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回去上班吧。报名的事，你不用专程来谢我。”
“我什么东西都没带，明显是诚意不够。也怕其他同事看到了，说我提前huì lù院长。到时候我要是不小心得了个冠军也没处说理去。您说对不对？”
“你说的都有理。”
“那我回去了，院长再见。”
院长含笑的看着秦以悦带shàng mén出去，脸色渐渐黯了下来。
院长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固定diàn huà拨了一个号码，“她来了。我会按你说的做，但我只帮你做这件事，如果你最后食言对我家人下手，我也不会在为你做什么。”
diàn huà那头传来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你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了，她要是在比赛上出事，她董生的路就毁了。这就够了。”
“你跟秦医生到底有什么仇怨？她是个好医生，为什么要毁了她才甘心？”
“你不需要知道！”那人说完之后挂断了diàn huà。
院长愣愣地拿着听筒，迟迟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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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工作两个小时之后，医院的临床技能比赛就开始了。
为了保证正常的医院工作秩序，他们的比赛是分组进行的。
秦以悦所在的组一共有四五十个人。
医院内的初赛首先是以答卷的形式进行的，先过了笔试这一关，然后才是技能方面的考核。
大家平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kǎo shì的气氛都没那么紧张，大家都谈笑风生的。
大家都各自坐好之后，主考官开始发试卷。
秦以悦看着那些题目，很有把握。
她是那种很善于学习，很善于记东西的人。
她跟其他医生最大的差别就是其他医生。会用操作手法去记录，从而有时候参加kǎo shì的时候会用特别口语化的方式答卷。
她则习惯了使用教科书语言方式去记录，因此她是个考霸，每次kǎo shì都很容易拿前三名。
秦以悦一边想着，一边胸有成竹的答题。
她没有想到，当她奋笔疾书的时候，坐在讲台上的主考官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犹豫与挣扎。
kǎo shì时间很快就过去，主考官说道：“大家都坐在原位不动，等收完试卷后，大家可自行离开。”
所有人都坐在原位上，秦以悦也一样。
主考官从后面往前收试卷，收到秦以悦这里时猛的一把抽过她的试卷，“秦医生，在这种重要kǎo shì的时候zuò bì不好吧？”
秦以悦闻言一愣，看着试卷被抽走之后，桌子上显示出来的字迹。
“这并不是我写的。我刚才坐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字迹。”
“难道是鬼写的？只是一场普通的临床竞赛而已。现在只是医院内部的初试，你就zuò bì。你这样对其他的医生公平吗？”
“教室里有jiān kòng，如果你怀疑我zuò bì可以把jiān kòng调取出来。要是事实证明我没有修身养性我希望你能当众给我道个歉。”
“所有zuò bì的人刚开始都这么义正言辞，到最后还不是痛哭流涕的认错。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的知识面和领悟能力还不至于再医院内部出事就开始zuò bì。如果是这样，我根本没有参加这场比赛的必要。”
“说的好听。zuò bì就是zuò bì！你的初试成绩零分。”主考官说完接着去收下一个医生的试卷。
所有的医生都被这一场变故给弄懵了。
给秦以悦相熟的几个医生向他投来一个关心、同情的眼神，但都没有人跳出来为她说话。
秦以悦看着桌上的字迹，心里闪过疑惑。
她能确定她坐下并且在kǎo shì期间，这些字并没有出现。
jiān kòng只是大范围的jiān kòng考生们的行为举止，并没有精确到可以查看桌子上细节的程度。
如果她的观察没有错，那问题应该出在主考官身上。
秦以悦如此想着，伸手摸了摸那些字迹。
主考官收完试卷后没有丝毫的停留，就离开考场。
秦以悦在众人的侧目和议论纷纷中也走出考场，同科室的医生走了过来，安慰道：“秦医生，别生气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就你这水平，哪一次不是考第一？你还需要zuò bì，打死我都不信！”
“打不死你，你就信了。”秦以悦勉强笑道。
“还能开玩笑，看来打击不大。”
秦以悦问道：“考官是谁？之前没怎么见过。”
“刚调过来不久，你不认识她很正常。”
“她这是打算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谁知道，之前还觉得长得挺漂亮。今天一看也不过就那样。就她那点平庸的姿色还好意思在这种场合刷存在感。”
“她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科室？”
“李薇，医务科。”
“咱们回聊，我去找找她的麻烦。”秦以悦说完，快步往医务科走去。
李薇正在医务科另一把刚收上来的试卷，封进档案袋里。
听到有人进入办公室，她也不奇怪。
抬头冷冷的看着进来的秦以悦，“不服气？”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你zuò bì还怪我陷害你？天底下所有的理都占到你那边了是吧？”李薇语带讽刺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