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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纯在忙着刻符,其他四名少年在海边以玄阳为背景玩乐一会后,暂时无事。他们也很有义气,没有抛开郭纯去玩。海滩靠水边,散落着一些东风螺,或单个,或三、五只,远远看去,好像形成了一道“散兵线”。东风螺是当地的叫法,长长的,尖尖的,成螺旋型,螺肉嫩(、)爽,这些都是海潮新带上来的。岛上的渔民也会捡,可太多,捡不胜捡,况且现在还是清晨。捡螺挺好玩,可却是正事,是为了早餐准备的。</p>
李飞熊、段乐、梁瑞、钟城四人,沿着岸边,一路捡过去,不用多久就捡了一小堆。梁瑞说够了,才停下。梁瑞把东风螺拿去海里清洗,李飞熊、段乐、钟城见郭纯弄完了,就叫上一起,在沙滩上印脚印玩。起初是疯跑一气,相互追逐,可这样脚印较浅,又杂乱无章,不好看。接着,改成了有意加重踩深的慢走。再接着,又变成了一人在前面走,后面的人踩着前面的脚印走。继而,并排走,背人走,还有抬人走、后面要踩前面的脚印等,花样繁多。很快,海边就出现了一排排或纵或横、或整齐或散乱的脚印。</p>
一会,又在沙滩上写大字,无非就是“赶海”、“蹈波”、“乘风破浪”、“某某、某某在此观日出”及“某某非常开心快乐”等内容。字写得很大,只是随手涂鸦,与书法并不沾边,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心情真的是开心快乐。就这样随心随意、任心使性的,斋开心、纯快乐,便如他们的身边,那轻吹着的海风之不羁。兄弟们一起出来玩,心情好,即便是说个笑话,相互开个玩笑,逗逗乐,都觉开心无比。</p>
梁瑞清洗好了,把在玩的几人叫过去,帮忙砸螺壳。五个人便一起,各找块大石头垫着,再找块小点的,把东风螺壳的尾端砸掉。全部砸完,再清洗一下,梁瑞从乾坤戒里取出一口小锅。他想得周到,考虑到海边淡水难寻,昨晚把灵泉水装了一些在锅里。把东风螺放进去,再倒些带来的米,用石头架起锅。几名少年去附近拾些枯枝,树上砍些枝丫,生起火,煮起粥来。</p>
五兄弟家境基本相当,平常也会做些家务活。他们的生活,与大富大贵之家尚有很大的距离,却也没有去羡慕人家;比之乡下较为贫苦的同窗,他们又要过得好得多,也没有看不起人。五兄弟的心态都很平和,于贫富贵贱上看得不是太重。</p>
一轮“包、剪、锤”后,钟城输了,留下看火。其余四人,把衣服一脱,下水游泳。玄阳刚出来,还没来得及把海水晒热,水凉凉的。他们一路趟着水,下到半腰深。这时浪已经很大了,若不扎稳马步,很容易就把人冲退几步。他们嗷嗷叫着,使出全力,冲破一道又一道比人头还高的浪峰,直到海水淹到胸口,再在海面上扑腾着,开始游泳。</p>
四名少年在海边游水的次数不多,不适应一**打来的大浪,都呛了几下,喝了点咸咸的海水。一个个嘴里“呸、呸”的,都指着别人笑,浑不顾自己也是这样子。</p>
适应后,他们就自由了,忽而扎个猛子,在水里抓别人的腿,或用掌劈打着水面,把水花向别人脸上溅去。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打来,身子不时浮起,被推向岸边;一不留神被浪头盖住,人在水里翻滚着,好容易踩到水底,重新浮上水面,狼狈而快活。有时候躲闪不及,被一个大浪劈头盖脸地打下,整个人懵了一下,眼看不见,耳里嗡嗡作响,海水由头上直漫下来,那种冲击与刺激,实在醒神,实在过瘾!</p>
四名少年都与海浪作对上了,看准了浪头,或冲浪,或逃浪,时而成功,时而失败,种种情形,十分有趣。少年们正玩得忘形,岸上钟城在叫了。</p>
上岸,粥已煮好,掀开了盖子,钟城正在调味。碗、筷、勺都带着,各盛了一碗,待凉。几人交换了干粮,佐以粥食。粥里满满都是螺肉的鲜味,好喝得很,每人都喝了两、三碗。餐后,他们坐在一块聊着,下一步该怎么玩,才好玩呢?</p>
有人说:“就在这海边游一会,然后回去。”随即有人反驳:“这样游不了多久,就这样回去,好像还没玩够呢!”</p>
梁瑞说:“问过了,这边附近有个渔村,经常有船去展州码头,不用再走到岛那边找船。这边坐船去展州,也就两个时辰多点。”</p>
兄弟们议论纷纷,都想找个地方玩够本了才回去。郭纯看着海面远处,映入眼帘有一座小岛,估计距离就几里地,突然很想去看看。他回头瞧了瞧背后,心里有了主意。</p>
郭纯指着小岛,提议上岛去玩玩。玩完回来,也就正午左右,时间刚好。傍晚前赶回展州,今晚就在展州过夜,明天一早再回家。</p>
“这么远!”“哪游得过去?”兄弟中有人提出了异议。</p>
郭纯道:“有办法。不过,谁有绳子?要长的,比较结实的。”</p>
钟城从乾坤戒中掏出一捆指头粗的绳子,说:“绑围牲畜的木栏用的,结实着。我见出来可能用得上,就带了。”</p>
郭纯大喜道:“正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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