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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 第95章 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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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这个时候,没有开灯的房间便成了最好的掩护。

    正如陆呈川此刻拥着喜禾的姿势,那么亲密无间,但是却无法看见彼此的脸。

    就像喜禾说完这些话,不知道陆呈川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突然加重。

    喜禾就任由他抱着,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

    久久的,陆呈川才自嘲般的笑出声,“你是在报复我,对吧喜禾?”

    “不,”喜禾这么说,却感觉手脚发凉,“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就是没有结果的。你能说清楚你和我结婚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你知道我曾经怀过你的孩子?”

    陆呈川没有说话,喜禾便继续往下说着:“我现在真的觉得没什么了,够了陆呈川。以前我喜欢过你,也恨过你,但我没有想过有一天因为我有过你的孩子就能跟你结婚。以前从没想过,现在也不会想。”

    她能够如此从容淡定的和他谈论起这些,不外乎是某一天某一个时辰突然就想明白了。

    而此刻,她在说这些的时候,脑海中便浮现出很久之前分享过的一段摘抄

    “你为她翻山越岭,你为她上天入地,你为她出生入死,当你费尽心机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却费解的问:咦,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从来都不存在凭什么。再回想起自己当年为那个人做过的事,猛然惊醒,很多事,其实只是为了自己。

    你不过是斟满了两杯酒,跟对方说声,我干了,你随意。”

    既然两年前追着陆呈川的喜禾是这样的,那么两年后已经不再抱有希望的喜禾又怎么会就此妥协的过下去。

    陆呈川说她狠,不过是说喜欢就喜欢了,说不爱就不爱了。

    可是这种事情,又有谁能评判对与否。

    喜禾闭上眼睛,身上却一轻,陆呈川离开了她。

    接着便是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而hòu mén被大力的关上。

    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喜禾把自己彻底放松进被褥里。

    偏过头看见外面下起了雪,飘飘洋洋的,很快就变成了大雪。

    ……

    陆呈川下了楼就碰见程霁月。

    她看见他一个人,又想到佣人说的,就伸手拦住了,“去哪里?你老婆呢?”

    陆呈川收回了脚步,带着审视的目光便看向她,“妈,我看见一份离婚协议书,不知道是哪来的。”

    程霁月的眼神忽闪几下,一咬牙,说了,“是我准备的,不过已经让人拿去丢掉了,怎么了?”

    “妈。”

    陆呈川不想再去回忆刚刚和喜禾的谈话,他这一声里透着无奈,而后看着她话又全部咽了回去。

    绕开她就准备走。

    程霁月却被他这短短时间内的变化给弄得心慌,忙拉住他,“你倒是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您到底需要我说多少遍?我和喜禾的事情您不要插手,难道您见不得我好?”

    “这是什么胡话!我那是之前准备的,都让人丢掉了,难道这样你还不懂我的意思?”

    陆呈川不想把这件事怪到自己母亲头上,可他实在觉得这就是在添乱。

    理不到头绪的线球越缠越乱,堵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情,您不要问了。”

    程霁月始终放心不下,知道刚回来没多久就下楼要走,难免会想到他和喜禾是不是发生了矛盾。

    一想到那份离婚协议书,她也不能坐视不理,“呈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妈,真的没什么,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去办,您就不用多想了。”

    正巧陆雁回回来,陆呈川指了过去,“我哥回来了,您要是觉得无聊就和他说说话,我该走了。”

    程霁月没有喊住他。

    她被陆雁回给拉着回了客厅,“妈,他有事您就让他去忙就是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也一样。”

    知道这兄弟俩一唱一和,程霁月再多想说的话也只能暂时搁下了。

    ……

    ……

    陆呈川的确是有事需要办,本来是可以明天再说,不过和喜禾来那么一出,也只能提到现在用来躲避。

    雪下得有点大,他的车速却完全没有减下来。

    喜禾说的那番话,一句句来回的在耳边响起。

    前面是红灯,陆呈川刹了车之后从一边摸了烟出来。

    香烟暂时让头脑清醒一瞬,陆呈川想,他本来就不该抱有太大的期望,他早就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么。

    哪怕她现在深陷沼泽,哪怕她只能依靠他,她还是丝毫不愿意假装一下。

    陆呈川一直都知道她是个聪明的人,但是他好像没有将她看的太清楚,以至于不知道她原来在心如死灰时什么都不吝啬应付了。

    有diàn huà打进来,才打断了陆呈川正在想的东西。

    是负责喜禾这次事情的jǐng chá。

    “陆先生,你现在过来么?那个fú wù员现在已经到了。”

    “快了。”

    jǐng chá却没有挂,继续说着,“还有在咖啡馆附近调到的jiān kòng大致能确定几个嫌疑人。”

    陆呈川腾出了一只手将烟摁灭,“嗯,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需要我们出面的尽管说。”

    “我明白。”

    开了点车窗透气,外面的冷空气便争先恐后的挤进来。

    陆呈川摸了摸下巴,突然蹦出句脏话。

    为自己即便刚和喜禾闹得不欢而散,他还是心甘情愿的为她忙前忙后而发笑。

    陆呈川见到了咖啡馆当时fú wù喜禾和陆无忧的fú wù员。

    是个年轻的女孩,因为这事闹得动静太大而有些意外和拘束。

    陆呈川在坐下之前点了下对面的椅子,“坐。”

    fú wù员哪见过这阵仗,战战兢兢的坐下,“陆、陆先生。”

    “不用紧张,”陆呈川又点了根烟,烟雾模糊了面容,连声音都连带着黯哑,“把你那天听见的见到的,都说清楚。”

    “会、会的。我就是那天看见陆太太和陆xiǎo jiě谈话的气氛不太对,也没听见她们说什么,不过不太像是什么开心的事。”fú wù员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后来陆xiǎo jiě说要去一趟洗手间,给了陆太太车钥匙让陆太太去车上等她。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陆呈川紧拧着的眉没有放松过,“你说她们谈话谈的不太愉快?”

    这个问题只是一闪而过,他又问了其他的,“你有没有注意她是什么时候从洗手间出来的?”

    “陆先生,这个咖啡馆里的jiān kòng记录的有,大概就是十五分钟左右。”

    没等fú wù员回话,一旁的小jǐng chá已经开了口。

    fú wù员也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因为陆xiǎo jiě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当时多注意了一下。她出来的时候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走的也比较急。”

    陆呈川几乎立刻就想到那天喜禾告诉他的,“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的女人?”

    “好像有吧,她当时和陆xiǎo jiě撞上了……后来比陆xiǎo jiě早一点走。”

    “什么叫好像?”

    fú wù员被陆呈川这句话问的心一抖,“有,那位xiǎo jiě点单的时候在打diàn huà和别人吵起来了,所以我也记得。”

    她又默默的补充,“陆先生……这些jiān kòng应该也能看到吧。”

    陆呈川知道,只不过一旦这么个惹人注意的人跟事情扯上了关系,就要格外小心。

    女人。

    这一下就把范围缩小了也不知道多少。

    如果只是冲着喜禾去的,那么便十分好找了,怕就怕不管是喜禾的身份,还是陆无忧的身份,牵扯起来都很复杂。

    手指上传来轻微的灼烧感,陆呈川才弹了烟灰,“行了,就到这里。”

    jǐng chá看着他还想说些什么,陆呈川就抬手制止了。

    喜禾和陆无忧这个事,要想弄得清清楚楚,真的是费心费力。

    判断错一点都不可以。

    毕竟一个是他合法注册的妻子,一个是他的mèi mèi。

    人离开了房间,给他打diàn huà的老jǐng chá说:“陆先生,如果可以,明天希望陆太太能过来警局一趟。”

    “等你们查的嫌疑人找到。”

    陆呈川直接这么说。

    他倾身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我太太精神不太好,为了之后能够尽力配合,现在还是让她好好休整。”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傻都能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所以谁还在乎事实究竟是不是他说的这样,只要有这么原因在外面披着,就成了。

    ……

    ……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下来,不停歇的雪给地面都铺了一层白色的毯,走在上面便是一个清晰的脚印。

    这脚印一直延伸到警局外面,在一辆车边断了。

    陆呈川就站在车边,护着火,就在这冰天雪地里点了起来。

    这边的事情告一暂落,就算再急也就只能这么个样子,所以陆呈川一时半会儿反倒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做什么。

    想必喜禾此刻也不愿意再见到他,他就没有生出现在回陆宅的想法。

    这边离陆无忧所在的医院比较近,陆呈川上了车就准备过去看看。

    找了个车位,车在地下室停好。

    刚解了安全带车前就走过两个人。

    本来是没有在意,不过一接触到外面的声音陆呈川就听出来这两个人是谁。

    看起来是在争吵,所以两个人的声音都比较大,更何况是在地下室,就又被放大了。

    “女人还是安分一点好,尤其是像你这种有所求的女人,就更该老实一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点子你从跟我就应该收收干净!”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知道!”

    正在争吵中的两个人并没有看见陆呈川。

    有柱子的存在,陆呈川不用遮挡就能在原地把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可以,那就废话少说。”男人冷漠的声音在这一片停车场回荡,“孩子打掉。”

    “顾时南!我都已经说了这是个意外!不是我故意的!”

    宁随月崩溃的大喊。

    陆呈川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大概是这件事情对两个人来说都比较重要,所以才会在这么个公共场合直接吵起来。

    手指间挂着车钥匙,陆呈川已经不打算再听下去。

    只是走的时候看见宁随月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手里还拿了同色的口罩。

    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已经被描述过两遍的画面。

    陆呈川不得不多想。

    毕竟是这么的巧。

    宁随月这时候也看见了他,慌乱的侧过身,压低了帽檐。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时南不由得朝陆呈川这个方向看过来,见到是他,面色不佳的朝他颔首,算作打招呼。

    陆呈川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插曲让两个人暂时冷静下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陆呈川没有再听见说话的声音。

    他转了弯站在电梯前,等电梯下来的时候掏出shǒu jī给今天那个jǐng chá发信息。

    信息发出去了,电梯也到了,陆呈川抬脚进去。

    一直到陆无忧所在的楼层出来。

    路过医生的办公室,陆呈川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看见人。

    拿在手里的shǒu jī响了一声。

    他和那个jǐng chá要了那天咖啡馆录下的那个女人的zhào piàn。

    有点模糊,陆呈川把tú piàn放大,还没来得及细看身后就被人撞到。

    一回身发现正是自己刚刚在看的人。

    于是刚被放大的tú piàn又躺回shǒu jī里。

    见他们慌张的脚步,陆呈川下意识的就想到陆无忧,“怎么了?”

    陆江白也没想到这时候在这里碰到他。

    让身后的人先走,才和陆呈川边走边解释道:“放心,不是小小的事情,是她隔壁房的一个病人。今天已经是第四次按铃了。”

    “那你就先过去,我去看一下小小。”

    “嗯,我等下过去找你。”

    陆呈川开了陆无忧病房的门。

    门外守的有人,她的母亲回了家一趟,所以病房里现在显得格外冷清。

    轻声关上了门,陆呈川在病床边站定。

    陆无忧的额头还在包扎着,脸颊上也有细小的伤口,这些只不过是皮外伤,最重的是她的脑部和她的腿。

    被陆江白接手之后,陆无忧的情况每一个小时都有人检查。

    纵使是这样,这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丝的好转。

    陆呈川知道喜禾和她的事情上,家里的人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顾及着他,也是因为陆家的人不是蛮横不讲理的。

    只是一旦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喜禾做的,到时候他就没有理由让他们退一步了。

    在陆无忧的病房里待了十分钟左右,陆江白就过来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站着,陆江白说:“你看到了吧?五婶每天都在病房待大半天。她虽然嘴上没问,但是能看出来她还是很焦急。”

    陆呈川又很想抽烟,可这里是病房外,还是忍住了。

    “小小大概需要多久才能醒?”

    “从今天早上的检查来看,最少十天。”陆江白说着语气重了下来,“撞她的人是下了狠手,但是可能又顾及闹出人命会难以收拾。”

    陆无忧长这么大,陆家的上上下下没一个人和她说过重话,就是上学的时候受了一点点伤她这么多个哥哥都要有一个去问清楚,所以这一次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醒过来还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那双腿。

    陆家没人会容忍有人让她落下残疾。

    陆呈川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管是陆无忧的情况,还是喜禾,这件事都不能再拖了,趁早解决最好。

    陆江白猜到他在想什么,手搭上他的肩膀,“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件事绝对不能存在包庇,梁xiǎo jiě那边你还是问清楚。”

    陆呈川抬眼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大楼不知道让他想到哪里。

    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过了身,“先回去了。”

    ……

    ……

    陆呈川这晚没有回陆宅,喜禾还是早上下楼的时候听佣人说的。

    彼时她正准备上桌吃早饭,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本来以为他只是没有回卧室,谁知道是没有回来过。

    敏锐的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凝固了一瞬,她强装淡定的坐下。

    果不其然刚坐稳,斜对面的程霁月就开口了,“老二昨晚没有回来?”

    喜禾看着面前的盘子,嗯了一声,“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他昨天回来没多久就走了,一晚上没有回来没有告诉你是去做什么了么?”

    “他的行程我一直都不过问。”

    陆东河打了个哈欠,漫不经意的说:“可能是有什么公事,二哥是干那个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喜禾给面包涂酱的手慢下来,应和道:“是啊。”

    程霁月因为昨天的事,也察觉到她和自己儿子之间可能是吵架了,想到或许是自己的原因,就没有说太多。

    早饭吃到一半,陆江白就回来了。

    秦慕叫他快来吃饭,陆江白停在楼梯那里,“我先去洗漱一下。”

    喜禾没怎么在意,不过听陆江白说完之后又喊了她,“……二嫂,等下有事要忙么?”

    “没有,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要找你。”

    喜禾放下刀,“哦,好。”

    陆江白听她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喜禾能想到的陆江白找她的事就只有陆无忧。

    她知道现在是他在帮陆无忧做检查,所以做好了心理准备。

    吃过了早饭,陆江白泡了杯茶,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说:“去花园说。”

    喜禾没有多想就跟了过去。

    外面很冷,喜禾刚一出去就打了个冷颤。

    她知道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今天肯定会更冷所以还穿厚了,可是一出门就知道根本没什么用。

    热度很快就被冷空气给吹散了,喜禾把双手放进口袋里,往围巾里缩了缩,就听见陆江白的声音,“二哥昨晚去了趟医院。”

    喜禾没想到他和她说这个,愣了两秒钟,“是小小的情况好转了么?”

    陆江白摇摇头,拿着杯子的手指点了下旁边的长椅,“坐下说吧。”

    “陆呈川他……一直在医院么?”

    “不是,他没待多久就走了。”陆江白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他一晚没有回来吗?”

    喜禾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陆江白在问她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眼神都不太对。

    可她也摸不清楚会是什么原因,所以就没怎么多想。

    “没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昨天陆呈川离开之后她也就没有特意去问,因为从来就没想过他没回来。

    虽然陆东河告诉程霁月可能是因为公事,但是喜禾知道,陆呈川最近暂停了基地那边的事,更别提会为了那边的事情一晚上没有回来。

    两个人昨天刚冷战,陆呈川没有告诉她她觉得也属于正常,但是在其他人那里,她也只能顺着陆东河往下说。

    “他最近为了你的事情是比较忙。”陆江白猝不及防的说出这么句话,看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眼神,继续道:“其实你们的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现在发觉好像因为你有点耽误事。”

    喜禾挺直了脊背,“既然你知道,那就一直无视下去,会少很多糟心的事。”

    陆江白弯唇笑了笑,干净清隽的脸上夹杂着淡淡的冷漠,说出的话也是一同这寒冷的天气一样的冰冷,“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够了解你,才不会像我二哥一样直接选择了相信你。”

    喜禾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撇开他的视线,眨了眨眼睛,“你觉得小小是我撞的?”

    “我可没说,只不过你,的确不能直接相信。”

    “那你就去找可以定我罪的证据便是了,我也没拦着你。”

    男人因为笑着,所以眼尾都弯了起来,却弯下身一把按住喜禾的后颈。

    眼神慢慢变得狠厉,“你觉得你说的这话有什么意思?玩儿呢?”

    平日里拿手术刀的手指似乎也沾染上那冰冷的器具的气息,又凉力气又大。

    逼着喜禾面对着他。

    慢慢的说:“小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生下来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我有两根肋骨为了救她断过,我学业生涯里唯一一次记过是为了帮她教训欺负她的人,所以我说这些的意思,你明白么?”

    喜禾明白。

    她当然知道小小在陆家所有人的心里有多重要,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

    可他妈的陆江白告诉她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扯住他的衣领,往下拽了拽,嚣张的挑眉,“我知道了,然后呢,你想让我偿命还是怎么样?陆江白,先不提我能直接告诉你那他妈不是我干的,就是抛开这个,我是你二哥的妻子,你说话的语气给我放尊重一点。”

    她盯着陆江白漆黑的瞳仁,缓慢而又坚定的说:“你想替小小做点什么,可以,但是你要把证据拿出来。不然就别在这儿跟我废话!”

    喜禾松开手,抓着放在自己后颈的手臂用力甩开,“还有,不要拉拉扯扯,不然保不定我进去会说点什么,毕竟你还不够了解我。你说呢?”

    陆江白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

    睨着她面上张扬的表情,动了动嘴角,“对,还是安分点好。不然这次莫名其妙的事情再来几次,可就真的没人有精力再帮你处理了。”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想你估计是看不到下次了。”

    喜禾揉着后颈,起身,说完这话也没有再看他,自顾自往房子里走。

    陆江白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另一只手里拿的杯子被打开。

    热气熏了眼睛,男人眨了下,缓缓的笑开。

    几秒后抬起头看向三楼的某一个窗户,那里的窗帘在轻微的晃动。

    三楼,陆东河快速的躲起来。

    心跳的有点快,来源于偷看差点被抓了个正着。

    其实他不是故意偷看的,只不过临走之前开窗透气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的。

    开始想着也没什么,他也听不见什么,无聊就趴那里看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后来看到那么一幕。

    他是不想多想的,不过好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发现陆江白看了过来,吓得他只好怂的藏起来。

    但还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啊。

    陆东河抓了抓头发,把衣服穿好,出了卧室。

    ……

    ……

    陆呈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喜禾正在客厅陪秦慕喝茶聊天。

    听见佣人喊人才回过头去。

    看到的倒不是陆呈川,而是怀风。

    喜禾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就走了过去。

    怀风显然对来这里显得拘谨,不过看见喜禾还是开心的笑着问好:“婶婶好。”

    “哎,快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佣人给他拿了拖鞋换,喜禾站在旁边就会无法避免的和陆呈川碰上视线。

    好在只是几秒钟,秦慕就在客厅喊:“是小怀风吗?快来让我看看。”

    怀风虽然还不太熟悉,但是礼貌让他恰到好处的反应过来。张嘴就应着,小跑过去。

    留下喜禾和陆呈川在后面。

    喜禾捏着手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闷头往客厅走。

    身后倒是先响起男人的嗓音,“下午跟我去趟警局,找到几个嫌疑人需要你辨认。”

    喜禾的手指僵住,听见自己温温淡淡的回他,“好。”

    秦慕见到陆呈川就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不跟我们说一声也就算了,连喜禾你都不告诉,就算再有事也哪有你这样的。”

    陆呈川坐着听她数落,眉目舒朗,“是我担心太晚了打扰你们休息。”

    “行啦,下次记得提前说,免得别人担心。”

    喜禾看向陆呈川的目光和他对上,下意识的就看向别处。

    陆呈川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我把怀风接过来是有点事,也想让他陪陪你。下午我要带喜禾出门,奶奶您就和怀风在家里说说话。”

    “去吧,别整天闷在家里。你们年轻人就是要活泼一点,哪有你们两个这样的。”

    “好,都听您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霁月倒是没问什么,吃过了午饭,陆呈川就打算带喜禾出门,陆东河却在后面喊住他。

    喜禾也停了下来,看陆东河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笑了下,“是不是需要我回避啊?”

    陆东河一句话都提到嗓子眼了,余光瞥见陆江白从厨房出来,又生生给憋了回去。

    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点小事,就不耽误你们出门了,我问他们也是一样。”

    陆呈川敲了下他的头,“走了。”

    上了车,喜禾刚拉好安全带,还没扣下去,就听见陆呈川漠然的声线,“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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