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喧闹的县城安静下来。
方思远正在休息。刚刚入睡,有人“咚咚”敲门,他立即起身上前开门。
门外,小伊伊见到方思远就急得哭了:“方叔叔,我爸爸在外地做工不在家,我妈妈病了,在床上打滚呢。”
方思远立即拨动了120,随即叫出几个邻居帮忙,亲自将伊伊母亲小玉背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一路鸣笛来到医院,方思远背着病人进了急诊室。
小玉患的是急性阑尾炎,幸亏送得及时,手术后没有大碍。好一阵忙碌之后已经是大半夜了,办完住院手续留下一个女邻居护理,大家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方思远下楼买菜,下到二楼时,听到一家传来吵嚷声,是吴嫂家。
吴嫂和丈夫是一对残疾夫妻,有一个儿子在上小学。丈夫买了辆小车在大街上跑客运,吴嫂右腿不太方便,眼睛也不太好使,不能从事重体力活,在料理家务的同时从一家工厂里承接一些小装饰品在家里加工。这是个收入微薄生活比较困难的家庭。儿子学校需要交一笔钱,吴嫂身上暂时拿不出来,母子俩就吵了起来,倔强的儿子将日光灯灯管都打破了,正在做装饰品加工的吴嫂只得停下活,气得直抹眼泪。
方思远问清情由后,立即掏钱给孩子,并对孩子进行了好一番教育,孩子接钱离去。方思远又给吴嫂换装好灯管。
吴嫂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
对门的张婶家在装修,张婶一趟趟往屋里搬地板砖,累得满头大汗。
方思远立即上前帮忙,门前一大摞地砖转眼间就搬完了。
张婶递上一**饮料,感激不已称赞道:“谢谢你思远,没说的,真是个热心的好小伙,对大家总是这么关照,我们有什么难处你就会慷慨出手!”
吴嫂对方思远的品行褒赞有加:“思远,你是的出了名的热心肠这大家都知道,很多事情不能总是麻烦你,心里过意不去啊!”
方思远擦了一把汗说:“吴嫂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邻里之间,互相帮衬点,不必客气。”
张婶想起什么笑吟吟地说:“你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你今年22了吧,我有个侄女今年21岁,女孩不错,是乡政府的科员,我想给你介绍。”
方思远红着脸挠挠头竟不知怎么回答。
吴嫂好像想起什么说:“思远好像有女朋友了,还是的青梅竹马的发小,来过几次我们都见到了,那姑娘看着秀眉俊眼的真不错,思远,是不是啊?”
方思远腼腆地笑了:“吴嫂,张婶,我也不瞒你们说,我倒是有那个意思,可人家还没有明确表态呢。”
张婶:“哦,是这样啊,行,我们都希望你能找到满意的对象,这事可以包在我身上!”
方思远热诚地:“谢谢张婶,你们对我也很关照,这样吧,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方便的时候,只要喊一声我就会下来帮忙,千万别见外!”
张婶说:“你也要上班,平时挺忙的,就难得见到你闲着。”
方思远亮了一下结实的肌肉嘿嘿一笑:“有你看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干活就憋得慌,你们就当是给我一个锻炼身体的机会吧!”
诙谐幽默话语的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这时方思远听到女孩的哭声,连忙下楼循声而去。
伊伊在自家门前哭泣。方思远上前关切地询问道:“伊伊,你怎么哭了?”
伊伊抽泣道:“妈妈住院,没人管我了,我现在还没有吃饭,也没人送我上学了。”
方思远拍了拍脑袋:“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没事不哭,到叔叔家去吃饭,叔叔送你去上学。”
方思远的母亲给伊伊做了一碗鸡蛋面,伊伊吃得很香。
方思远推出电动车送伊伊上学。
幼儿园,方思远对伊伊说:“伊伊乖,下午放学叔叔再来接你!”
伊伊挥动小手:“好嘞!谢谢方叔叔,方叔叔再见!”
方思远回到家,刚放好电动车,就见到牛爷爷吃力地背着液化气罐艰难地上楼梯。
方思远见状,连忙上前接下了气罐:“牛爷爷,这样力气活怎么不让丁丁做,5楼呢,你爬得动吗?”
牛爷爷气不打一处来:“别提了,我都快被他气死了。现在工作也辞掉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在外面野,一个多月不着家,一回家就找我要钱,几千几千地要,不给就和你急。上次一回家就向我要五千,没给他竟然和我急眼动粗,一手被他推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也不管我的死活,刚领的3000多元退休金硬是被他抢走了。前后要去好几万了,说是要做什么生意投资,谁知道他是干什么。你说我就那几个退休金那经得起这么折腾,思远啊,你给我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丁丁行色匆匆地迎面下楼。
方思远叫住丁丁责怪道:“丁丁,你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体力活怎么让爸爸做,你在忙些什么?”
牛爷爷怒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再这样就别回来了!”
丁丁神色慌张,应付道:“思远哥,有劳你了,我现在有事,回见!”
牛爷爷气得说不出话来。
方思远一口气背上5楼牛爷爷家,给老人安装好。
牛爷爷气得脸色煞白,方思远安慰他:“爷爷,我去找丁丁了解一下情况,你别气坏了身子。”
牛爷爷伤感地吐起了苦水:“我是中年丧子,儿媳妇抛下年幼的丁丁改嫁,我们祖孙相依为命,辛辛苦苦把丁丁拉扯大,他成了我的全部希望和精神寄托。这孩子小时候还是比较听话的,从事快递工作几年来表现都不错,可不知怎么的后来渐渐不满足了,老是发牢骚抱怨,认为这事没有出息,说什么要干一番大事业。工作之余就在外面瞎混,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对了最近这些日子他表现好奇怪,房间里老是发出异常的动静,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你想问问他吧,他什么也不跟你说!”
牛爷爷眼泪汪汪,苦不堪言。
望着牛爷爷伤心痛苦的样子,方思远也为丁丁的变化感到很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牛爷爷领着他来到丁丁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凌乱狼藉。
方思远惊奇地发现床头有异物,拿起仔细观察。
这是一个一次性注射器,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浑浊的液体。
他又拿过一张白色包装纸,用手指试了一下,发现一些白色粉末。
方思远神情大变,惊骇异常。
牛爷爷又领着方思远进了自己房间,两人顿时被里面的情景震惊了。
写字台抽屉被撬开,里面的存折不翼而飞。
存折里有5万多元是牛爷爷的毕生积蓄。
牛爷爷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方思远立即搀扶起老人,迅速拨打120。
医院里,牛爷爷悲恸万分,紧紧握住方思远的手,泪流满面地哭诉:“你说我前辈子造什么孽了,怎么出了这样的逆子,我们家现在是彻底完了!”
在场的人心情异常沉重。
事已至此,方思远他们只能同情地不停安慰老人。
方思远召集一帮邻居好友分头在县城各个角落到处寻找丁丁的下落,将近一天下来,没有结果。
方思远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心情显得很焦急。
这时,一个邻居打来diàn huà,说丁丁找到了,他顿时精神一震。
在一处偏僻的小巷里,聚集了一大群人。
丁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面目狰狞,已死去多时。
死者手臂留着密密麻麻的针眼,法医鉴定结果为吸du过量死亡。
人们神色骇然议论纷纷。
“妈呀,太可怕了,这么年轻就被du品给毁了,太可惜了。”
“可不是吗,我的一个亲戚也是因为吸du闹得妻离子散,现在进了戒du所。”
“真是作孽啊,那些du贩子真是太可恶了。我看政府应该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彻底铲除du患,不要让du品再祸害人了!”
方思远面如死灰。
旁边有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只见里面一片杂乱,到处是注射du品的注射器,这里竟然是一家吸du窝点,几个吸du人员当场被抓获。
牛爷爷闻讯后急怒攻心精神崩溃,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死在医院里。
一家两口一天之间惨遭飞来横祸,就这样被du品吞噬了。邻居们不胜唏嘘惋叹,方思远心情震惊不已痛楚万分,默默地和邻居们一起处理了后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