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圣的哀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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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悠闲的傍晚，王羲之本身好酒，自从书法问道飞升上了地仙界以后，成功的分到了自己的房子，可以说是仙界的钻石王老五了。更何况住在他边上的是跟他一样的文青————画圣吴道子。他们两个人理念相同，爱好相近。自然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基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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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好基友素来不爱喝酒，但是认识了王羲之之后看他一天一小酌，两天一大醉。但是偏偏就是微醺的时候，写出来的字更有意境。用王羲之的话来说，那就是写字的里面最能喝的，喝酒的里面最会写字的。吴道子好久没有突破了，这不有一天突发奇想，也跟着王羲之喝了起来，好家伙，绘画的功底没有长进，就倒是喝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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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气正好，万里无云。两人相约在做过一场。酒过三巡，二人均是不胜酒力回房休息。至于清风明月几天前说的今日会带着一名弟子来向他们学习的事情，早就已经拍到脑后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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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弟子，说的自然就是郑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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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郑泰还抱着尊师重道的想法，准备恭恭敬敬的等二位老师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个拜师礼，再恭恭敬敬的呈上猴儿酒。让两位老师满意。不成想，他姥姥的，这两个老师好像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大白天的喝的大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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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等的不耐烦的郑泰偷偷摸摸的走进了王羲之老师的房间，看着对自己进来完全没有反应的王羲之，郑泰发出了别样的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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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爱喝酒？？我叫你爱喝，看你起来了有没有的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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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大手一挥，掀开了猴儿酒上面的封，不愧是猴儿酒。浓烈的酒香立马就飘散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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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王羲之似乎略有感应，猛的嗅了嗅，喃喃自语：“嘿嘿。。猴儿酒。。。好喝。。好喝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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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猛地张开眼睛，叫了一声“猴儿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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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泰及时的改善了猴儿酒的封盖，淡淡的看着王羲之，也不说话。刚刚王羲之醉酒中醒来，正恍恍惚惚的找梦里面那坛子猴儿酒，眼角一撇，看见了站在币拿山不说话的郑泰，顿时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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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在我这干嘛？哪凉快哪。。。。”还没说完，看见了郑泰手上的猴儿酒。立即媚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这里最是凉快，你可哪你都不许去啊小兄弟。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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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泰才不管这些，心里默念，吧猴儿酒收了进系统的储物空间去。笑道：“好的呀，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同时心里说道：“看来这猴儿酒，老头是势在必得了。不过我要是这么简单酒就给你了，那我还叫郑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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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郑泰收了酒，王羲之虽然心里着急单页没办法，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是，也不好贸然抢夺。于是依旧保持着微笑，问道：“小兄弟，还没有请教，你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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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郑泰，是来你这学写字的，这猴儿酒本来是要送给你和吴老的拜师礼。但是看现在这样，你们似乎不是很想教我，拿着猴儿酒我想也就算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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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的眉毛一挑，心里想到绝对不行，仙界和地仙界还有凡间界分开了数百年了，这几百年的猴儿酒可是花果山的陈酿了。这要是没喝到那不是遗憾终身了？于是赶忙说道：“哪里哪里，怎么会不想教呢。这万万是不会的，只是早上我和吴兄二人趁着酒兴，共同创作了江山万里图，这才忘记了。不好意思啊小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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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王羲之也是做到了右将军的人，怎会如此讨好一个小辈。但是事实其实是这么多年来王羲之从没有过其他追求，说人生理想吧，也没了。说书法吧，倒是一直在努力，但是一个人不可能终身时时刻刻都与写字为伴，或许有，但是喜好呼朋唤友觥筹交错的王羲之显然不在此列。这么多年无欲无求，只是喜欢喝点小酒，这不，命门一下子就被郑泰我在手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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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王羲之这么低姿态，郑泰心里也有几分愧对这个书法大家。当下说道，猴儿酒可以给你，但是分量给。每天你教学结束，我就给你猴儿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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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郑泰的眼珠转了转，说道，你那个房间的废纸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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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自然想不到这位居然会下界，而那些手稿根本就不是事，虽然都是自己写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放着也是放着，用来换猴儿酒，肯定是物超所值了！所以也不心疼，当即应允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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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吵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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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了略带不满的声音，郑泰自然知道，这位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画圣吴道子了。于是就说道：“我和王羲之师傅正在讨论用教我写字和那一屋子的手稿换猴儿酒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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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酒鬼都是一个样子的。前面的话已经全部被吴道子给忽略了，后面的猴儿酒倒是听得一清二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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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酒？？哪有猴儿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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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泰哑然失笑，这两个老头还真是一个性格啊。怪不得两个大男人生活了这么久，没有基情，只是酒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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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的把刚刚事情又说了一遍，吴道子自然也是应允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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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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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这时候的景色在凡间那也是极美的，何况在地仙界。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深邃微白的天空中，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在东方，山映着吐露青铜色的天边，显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正悬在这山岗的顶上，好像是一颗从这黑暗山场里飞出来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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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霞光却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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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鸟欢唱，你唱我和，你呼我应，有远有近，百鸟争鸣，百花齐放。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可惜有两个人被郑泰折磨的整夜睡不着。在闻到了猴儿酒之后，王羲之再也不想喝它屋子里那些，想想也是，一个人在面对极有yòu huò你的事物的时候，并且你有能力得到他。这时候让你去用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会屈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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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显然就是这种情况，但是没有闻到酒味的吴道子也喝不下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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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别走来走去的了。我就想安安静静的喝点小酒。。。你这。。。唉。。。”说罢，重重的把杯子一放，不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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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郑泰走出屋子，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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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学生等老师的。第一次看见老师等学生的。还好没有那么早把酒送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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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酒归想喝酒，一旦进入了老师的职业，王羲之和吴道子还是很专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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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泰刚刚写出一个字，只看见王羲之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练的是我的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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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泰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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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认真的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字像是像，但是徒有其表！如果一个月以后还是这个水准的话，出去也别说是我教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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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看见王羲之这么严肃认真，郑泰虽然不适应，但是还说说道：“我不会让老师失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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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被叫老师，王羲之也是有点不适应，但是看见郑泰认真的样子，它也明白了一些东西。有些事情，有些感情，不是嘴上说出来了。而是用心去感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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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面，郑泰先是用木笔联系了三天，便改用铁笔，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适应，写出的字不只是神不似，就形都不太像了。但是十天后，郑泰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铁笔了。再往后的二十天里面，郑泰有时会在幽深的竹林写字，有时会上山面对这是不是飞过的大雁和锦绣的山河来练习，现在的郑泰，只要一提笔，就可以感受得到那场景。并且写出来的字的气势，也在一点一点的提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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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某一次郑泰练习的时候，想着日后自己的路途之时，写出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被看见时候，就已经通过了王羲之的考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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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子这里呢，基本上也是大同小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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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吴道子讲授的东西似乎更多一些。毛笔的分别，技法的分别，事物，风光，季节，景色，光照，意思，感情，方方面面吴道子都要求的异常严格。冲过来没有接触过的郑泰，也是只能依靠自己有着熟练度的优势，慢慢的跟上吴道子的步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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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有猴儿酒的情况下，堪堪过关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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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从这两个老头这里，郑泰分别也是拿了之前用的一把铁笔和的砚台。这两件物品并不是法器，当上面还是附有些许的灵力，用起来顺畅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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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后的半坛猴儿酒给了两位师傅，三人终于是在一起喝了一次酒，是好酒，也是离别的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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