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特别的?”
见云星目光坚毅的没入神池之中,哪怕知道接下来会有无尽痛苦,却依旧没有半点迟疑,那种拼命修炼的姿态,让洛浅一阵恍惚。
而云星那句话,也是让她一时间有些回味。
“啊!”
不多时,云星再度浮现而出,周围染血的元液顿时扩散开来,显然,又一次承受住那种蚀骨之痛后,他的**强度不出意外再次精进不少。
“喂,我哪里特别?”洛浅念叨着这句话,因为云星的表现引起了她的好奇,所以也是追问道。
“大xiǎo jiě的命,却没有大xiǎo jiě的脾气,挺平易近人的,虽然”
云星露出一个阳光般温暖的笑容,稍稍思考片刻,也是给这个刚认识的女孩最客观的评价,不过他的话却没有说完。
“虽然什么?”
洛浅发现云星特别喜欢吊她胃口,那种感觉,就好像吃定了她,每次都把主动权掌握的死死的,这一点,让一向喜欢捉弄人的她,很是不爽。
“虽然好奇心强了点!”云星一笑,不待洛浅回答,身形再度带着坚定的弧度,没入神池之中,经受那种全方位的恐怖压迫。
洛浅翻了翻白眼,倒是不以为然,虽说云星看人相当之准,但她并不觉得好奇心强是什么坏事,保持这份对事物的好奇,总好过宗派内那些老古板吧。
这一次的神池洗礼,持续了一整天,就算云星是铁打的,到最后也是虚脱的上岸休息了许久,炼体一脉,讲究劳逸结合,他最后也没有再进入神池,而是与洛浅道别,回到了青栾所在之处。
“凶兽还是神兽?”
环境清雅的小树林中,当青栾听到云星的询问后,也是别有深意的笑道。
云星看着她,面露不解之色。
“你就没想过特殊的情况吗,比如,那头凶兽就是神兽呢。”青栾似乎早就料到云星会来询问自己,也是耐心的提示到。
“你是说被邪恶力量侵蚀的神兽?”
云星何等聪颖,眼睛一亮,也是惊呼出声。
这些年,因为见过了不少邪恶力量之后,云星也算是彻底对这种力量有了了解,诸如当初的炎魔、上古凶蛮等,都是自身强大无比的情况下,被邪恶力量侵入体内,从而失去一定的主导权。
所以,青栾这么一提醒,他就反应过来了。
“连九清天诸多强者也无可奈何吗?”云星见青栾没有反驳,心中便有了dá àn,不过一想到这是蛮荒大陆最顶级的宗门,如果连九清天的强者都束手无策,那他又能做什么。
“无可奈何?”青栾慵懒的坐在竹屋前的阶梯上,美目看了云星一眼,似乎在奇怪为何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死脑筋了。
云星皱着眉,他的确感觉事情怪怪的,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于是,他开始将整件事梳理了一遍。
作为百域争霸的冠军,又是登天梯记录的缔造者,云星自认会受到九清天的特殊待遇才对,而他如果去尝试闯入地狱仙境,显然没人制止也没有人事先提醒他。
换句话说,他去闯第九重的地狱仙境,九清天是默许的。
再换个角度来说,这份风险也在九清天的预料范围之内。
“这么说,宗派是故意没出手?”
云星抓了抓脑袋,绞尽脑汁的他,也只能模糊的推测出这一点,具体情况,他又不是料事如神的神仙,从何得知。
“还不算笨!”青栾螓首微点,沉吟少顷后,也是娓娓道来,讲出了一段关于九重化神池的传闻。
原来,这座九重化神池也是当年上古天宫的遗留,作为上古时代的宝地,其地位自然是重中之重。而那座群山形成的天然阵法,因为有万千灵气环绕之象,被仙帝加以利用,用作镇压气运。
气运乃是一个宗派的根本,若是气运衰败,那距离灭亡便不远了。
“气运?”云星听的一头雾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在那万召山时,那大罗天宗的大祭司,就一度提到了命运之子,推演未来与气运一说,倒也相得益彰,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实在有些无法想象,你只需要知道,在那九重化神池之底,镇压着一头代表着祥瑞的异兽,而那也是九清天的气运所在,至少宗派古训是这么说的。”青栾摇摇头,她的眼界自然不是云星可比的,至于气运一说,虽然玄乎,却也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云星甩了甩一头浆糊的脑袋,这些传闻听的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他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为何我可以出手?或者那位楼禅前辈可以出手?”
青栾蹙着黛眉想了想,尽量用最简单明了的语句解释了起来。
其实,当年仙帝留下这座九重化神池时,还顺带留下了一些祖训。
说是祖训,倒不如说是指引,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一句话:登天梯低于九十五阶者,无法进入地狱仙境。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只有楼禅与云星二人,拥有着进入地狱仙境的资格,因为关乎九清天的气运,就算是洛清藏等巅峰强者,都不敢贸然强闯。
“这么说,其中的危险究竟是什么,连你也不知道?”云星的眉头几乎挤到一块,按照九清天的祖训来看,这么多年,除了楼禅成功过,也就是他还有机会。
除非找到那位楼禅前辈,否则没人知道地狱仙境中存在着什么。
青栾无奈的摊摊手,她身上的使命就关乎振兴,关乎发扬光大,因此对于气运一说,则是心怀敬畏,不敢轻易去尝试,生怕破了气数。
云星忽然惊奇的发现,从登天梯时见到楼禅的名字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听闻各种关于此人的传说,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楼禅就是九清天中的chuán qí,如同一座大山,压在所有后辈身上。
“对了,那位楼禅前辈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能说给我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