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兆衡浓眉一挑，直视江子年，“没想到江总居然看得上一个小工作室。”
他平淡的声音暗藏汹涌，我听了不是滋味，我工作室小碍着他了？他看不上他还来干什么！
反观江子年一派轻松，居然还笑了笑，“宋xiǎo jiě是个做实事的人，我很欣赏。”
“谢谢江总。要不我们移步会议室谈谈细节方面的事。”我话音刚落，厉兆衡从我的座位站起。
我办公室本就不大，一下子站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空间明显缩窒，而且我觉得厉兆衡和江子年之间有一道刀光剑影，让我不由提心吊胆。
厉兆衡一手插进裤袋，另一手从我桌上拎起一本不知什么东西，“江总的事不算什么急事，而我这份东西，倒是宋xiǎo jiě需要负责的。”
我走过去想看他手里是什么，他顺势扣住我的腰，丝毫不在意江子年还在。
我挣不开只得作罢，“江总，要不这样，我先把今天沟通的结果做出个大概方向，你看完后我们再细谈？”
江子年沉吟十几秒，“那就有劳宋xiǎo jiě。”
他走了之后，我使劲拨开厉兆衡的手，“可以给我看是什么了？”
厉兆衡把我拉回来，像在深思什么，皱着眉问我，“江子年怎么会跟你有业务来往？”
我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之前厉兆衡说帮我处理工作室的麻烦，我还以为江子年是他安排来的，现在听他这么问，显然不是。
我之前查过江氏的资料，它排在海城五大家的第二，可见产业链庞大。它的确可以找比我这工作室厉害百倍的公司合作。
所以，我这笔订单又有问题吗？
我打了个寒颤，心里的不安浮出来。“厉少，你说会让人处理。”
“你以为我能叫得动江子年？”厉兆衡撇唇讽刺。
我无话可说，一遍遍想着这中间会不会漏了我不知道的环节。
厉兆衡却猛地抬高我下巴，目光如炬，“他对你有意思？”
“说什么笑话？”我别开脸。
“最好不是，否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厉兆衡一个转身又坐到我的位置上。
我突然想到那个叫“芸”的女人，既然他在意的人都回来了，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
我忍不住又提这事，“厉少，我，我想，”
他从我桌上拿了支笔把玩，下一句却直戳我的心，“迫不及待想离开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除非我不怕死，才会回答是的可要是回答不是，岂不浪费时机。
心思转了几转我才小心应着，“其实舍不得，厉少对我很好。”
“哦？舍不得？”他把我摁坐到他腿上，薄唇掠过我耳边，“证明给我看。”
我暗暗咬唇，这是挖坑给自己跳？
我还在思忖，厉兆衡丢了手里的笔，捏着我的脸面向他，凌厉的视线直探入我的眼底。
“宋欢彦，我还真想看看你的心长什么样。是不是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上你？”
我的心骤缩，鼻子有点酸意，我硬是低头把眼角那点湿润给逼回去，直到我觉得再也不会让人看到才抬头。
“厉少，当年你说过，不要肖想你，不要幻想太多，我可是一直记着。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吗？”他凉薄地笑笑，“你一直紧记的身份是什么？”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秒竟见他从口袋里捏出一个指环。
我呼吸急促起来，顺手往胸口位置一摸，这才惊觉只剩下链子，指环不知何时丢了！
厉兆衡收起笑，随意望了眼指环内侧，“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