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你现在先不要哭,要化悲痛为力量,把你的同胞都救出来,那你才真的算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才是真英雄,真荣耀。”兰边婉边说着,边尝试着去抱兔子。
“真的吗?”兔子没有拒绝,破涕为笑说,“那,你会帮助我吗?”
“当然!”兰边婉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那,你有名字吗?我叫绒耳。你们想进去,我可以带你们进去,这里是我的防区。”兔子说。
“我叫兰边婉,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谢谢你能帮助我们,我们也一定会帮助你的。”兰边婉说。
“可爱的绒耳,你的防区有多长?”火山摸了一下绒耳的头问。
“纵深五十公里,全部由我们兔子看守。”绒耳说,“再向里,便是山羊的防区了。”
“我们也就是想看看望星台的样子,在你的防区看看就可以了。”路长说,“这里到处都是枪,我感觉呼吸都怕,不想走得太深。”
“这个随你们了。就算在我们的防区,你们也不能随便走动,必须配合我,才能进去的。”绒耳说。
“怎么配合?”高山田问,“不能太难啊。”
“不难。等一下我们的沙滩运载器会前来押运,你们装成俘虏就可以了。”绒耳说。
“我是来通风报信的,不是来做俘虏的,这个条件我不能接受!太有失尊严了!”高山田不乐意了。
“通风报信?你是奸细?”绒耳困惑地问。
“不不不!严格地来说,他是一个打着正义旗号的奸细。”路长取笑说。
“去你的!我这可都是为了人类,冒着生命危险,来通风报信的!没有功勋也就罢了,不会连个好名声都没有吧?”高山田作色地说。
“好了!我可是很忙的!我这就带你们去我的警备室。”绒耳说完,朝里打了个呼哨。沙滩里升出几辆运载器来,那模样,就是些大玩具而已。
“这就是你们的运载器?”兰边婉问。
“是的,这已经是运载量最大的了,你们一人坐一辆,跟我走吧!”绒耳说完,跳上了第一辆。
众人蜷腿缩身,从漫漫荒沙中行进了十来分钟,来到一个洞前。绒耳跳下运载器,说:“到了,都下来,跟我进去。”
“哦,不了不了,我就在这洞口看看就可以了。”兰边婉连忙说。
“啊!大沙漠呀,全是沙!我也在洞口看看就可以了。”火山说。
“是啊是啊,他进去,他要通风报信。”路长指着高山田说。
“啊,不不不!我不进去了。”高山田连连摆手说,“你看,我这,有点胖,不是吗?”
绒耳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仔细地看了这四人,又看了看洞口,说:
“好吧,我们就在外头露天交涉吧。”
“嗯,那谈吧。先谈什么?”路长问。
“小乖乖,我想知道就你们这么小,是怎么能守在这第一道防线对付敌人的进攻的。”兰边婉好奇地问。
“这里吧,仗打得不多。但是我参加过别的地方的很多战斗,都是以渗透袭击为主的。这里偶尔发生些小规模的战斗,都很快会结束,敌人也一般是翼人,还会出现一些异端分子。我们防区内你们别看全部都是沙,而事实上,沙的下面暗埋了大量的自动枪台,对入侵的敌人突然袭击非常有效,所以嘛,守这里还是比较轻松的。”绒耳说。
“你们这些我都没兴趣,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的长官,这里将会有翼人来搞破坏huó dòng。”高山田着急地说。
“好吧,我与你连通上级,你自己通报吧。”绒耳说着,开放了共享机网络信息埠临时连接权限,将高山田转接到了绒耳的上级。绒耳的上级是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竟然闯进了我们的防区?”上级不耐烦地说。
“我有重要情报,要向您汇报!”高山田谦卑地说。以他这种个性,为了报告一个情报,委身如此,实在是委屈了他。
“情报?我们这里什么情报机构没有?还需要你的情报?”上级仍然是不耐烦的样子。
“蓝衣人!我遇到了蓝衣人!”高山田怕上级不信,赶紧抛出紧要内容,以吸引上级的注意力。
“蓝衣人?那又怎么了?”上级问。
“蓝衣人就是翼人。他们要袭击这里,他亲口对我说的。”高山田说。
“什么?他亲口对你说的?那进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具体的进攻计划?”上级的表情总算是有点不那么不耐烦了。
“这些他没说。”高山田回答。
“那你和他什么关系?”上级又问。
“我和他没关系!”高山田又回答。
“你当我是傻瓜吗?你这个小丑!”上级勃然大怒说,“绒耳!把这个白痴立即送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绒耳接到命令,不敢怠慢,立即执行遣返命令,这四个人又被押上兔子的运载器,送回了恶劣气候带边沿。
“这真是一次奇特的旅行。”路长大笑说。
“确实很有趣,爷爷。”火山说,“我们认识了一只能与人交流的可爱的兔子。”
“你们高兴个屁!翼人马上就要进攻过来了,一切的美好都将被炒入硝烟的味道!”高山田气呼呼地说。
“谢谢你,绒耳!这次旅行我觉得非常愉快。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再见!”兰边婉说。
“兰边婉,我该如何才能拯救我的同胞?”绒耳小声地问。
兰边婉附耳,小声地给绒耳讲了一通。绒耳听完,呆呆地看了一下兰边婉,点了点头,然后来到高山田面前,说:“老人家,你不用惊慌!这里本来就是战场,翼人的袭击,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他们是不会轻易得逞的。”
绒耳走了,也带走了这沙漠里唯一的风景。
忆春榭内,坐着路长、高山田与火山,兰边婉四下里忙着布置shì pín,展示着忆春榭里的风景文化,而兰边婉的父母则张罗着安排生态晚餐。
“你们这里的火山口shì pín是从哪里拍来的?”火山指着一处红彤彤的燃烧shì pín问。
“那不是火山口,那只是一个熔钢炉,将废铁熔化后再注成铁块。那是生态系统物质能源循环系统中的一个部分。”兰边婉说。
火山呆呆地望着熔钢炉,不说话。兰边婉便自顾忙去了。路长坐不住,想拉高山田四下里走动走动,可是高山田却打起了瞌睡,路长只好一个人转了出去。
木板小院是忆春榭周边最宽敞的一块水上空地,路长转到了这里,自然也就多停留了一会。
“奇怪,这么大个院子里,竟然没看到什么摆设,就那么一块普通的木牌。”路长自言自语地说。
木板小院四周的夜色,在灯光的照映下炫彩夺目,美不胜收。路长流连了一会,孤单打败了他的心情,他便转身打算回去,回头时,目光扫过木牌,竟然发现上面的文字,并不是地球人类的文字。路长很诧异,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木牌的边缘,竟然感觉有一种奇怪的能量流掠过手心,直达肩头。路长大惊,连忙撒手,暗说:好神奇!
“爷爷,吃饭了。”路长正要再看,兰边婉却过来喊了。
回到忆春榭,一顿丰盛的生态晚餐已经摆好了。高山田早已醒来,看着满桌的菜肴垂涎不已。
“真是太丰盛了!想不到还有机会品尝这样的晚餐。”高山田不断地念着。想是便捷科学食品吃得太久,麻木感太强烈了吧。
火山依旧盯着炼钢炉,还没回过神。
“乖孙子,那就是一团火,有那么迷人吗?”路长路过火山的身后时说。
“爷爷,这炉子,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一团火,但是在我眼里,那可是一个猜想呢。”火山回过神来,转身与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想吃了?那就请动筷子吧。”兰边婉挨着火山坐下说。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哈!”高山田话音未落,筷子已经伸进了碗里,夹起一根盐熏茄仔。
“兰边婉,把你的父母也请过来一起吃吧。”路长微笑说。
兰边婉夹起一根油溺紫菜台给路长,说:“爷爷,您只管吃,他们忙着呢,等会儿他们会来的。”
池影、花上飞不断的往餐桌上添加各种新鲜的蔬菜,桌子上很快开启了第三层。
“你这是要让我们一餐把整个忆春园的菜都吃个遍吗?”高山田吧嗒着嘴笑着说。
“老师,今天来的都是忆春园里最尊贵的客人,我理当尽量让你们多尝尝生态食品的美味,好多向人类宣传宣传。”兰边婉笑着说。
“唉!吃了这些之后,再回味那些科学化的东西,真是太难吃了呀!”高山田叹说。
“怎么?老东西,吃一顿就把嘴吃刁了?那以后改吃生态食品咯?”路长取笑说。
“唉!坚持了那么久的科学食品,早就该换换了。看来我也是个老顽固呢!如果不是学生请客,我连尝这些,都是拒绝的。”高山田心生惭愧地说。
“我一直有个疑问,亲爱的。”火山揽了一下兰边婉说,“这个园,为什么叫‘忆春园’?这个‘春’,是传说中的春季吗?”
“是啊!曾经有一首诗有这么一句,‘春色满园关不住’。传说过去地球一年有四季,即‘春夏秋冬’,春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季节。可是呢?地球气候变迁,现在‘春’没有了,园还在,所以,只好回忆回忆了。”兰边婉的神情里,多了一丝伤感。
“唉!可惜了,现在一年中只有‘冬夏’了。”火山也不无遗憾地说。
大家正说着,池影又送上来一盘菜,说:“香油寸瓜。”
高山田一边说着“辛苦了”,一边对视了池影一眼,顿时一愣:好犀利的眼神,似乎那里见过。池影却若无其事的又忙去了。就这么个瞬间,兰边婉都看在眼里。高山田正要多想,四下里忽然狂风大作,水声如怒。
“啊?起大风了。”兰边婉说完,赶紧开启了园内自然灾害应急保护系统。
“呀!今天这天气反常了,似乎超出了人类天气控制范围之外。”高山田说。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地球上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控制天气?”火山惊疑不已。
“显然,这是有什么东西在刻意篡改天气,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路长说。
如果没有人性的弱点上位,真相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