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柱子、翠姑都惊呆了,呆呆地看着,年纪小的兰兰和黑狗哇地哭了出来,却不知道跑,只是抱住了石牛和翠姑。青蛇手一抖,将剑抽了回来,长健的小身躯软倒在地,青蛇缓缓踏上两步,狞笑道:“有这么多好伙伴一道,你们往生路上也不寂寞了。”再次将长剑举起,刺向离他最近的翠姑和兰兰!”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一团乌光带着风声,‘啪’的一声打在青蛇手腕,青蛇手中剑脱手飞出数丈,一张脸痛得扭曲起来,那乌光弹开数尺落地,却是一段半尺来长的乌青树枝,一个huáng sè身影从十多丈外驰来,只两个起落,站在了几个孩子身旁,面向青蛇背对着江湖客,来人四十多岁,穿一身huáng sè长袍,身材修长,眉清目朗,背上负着一柄长剑,颇显仙风道骨。”
“看到长健的尸首,黄衣人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孩子是你们杀的?’显然他并没有看到之前青蛇的所作所为。向黄衣人身后的江湖客做了个眼色,青蛇缓缓后退两步,和黄衣人稍微拉开距离,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黄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到身后江湖客一声爆喝,一拳直往他后脑勺击来,身前的青蛇中宫直进,带血的长剑直刺黄衣人的心口!”
“前后杀着夹击,黄衣人却毫不惊慌,只看了眼青蛇剑尖上的血迹,说到:‘死有余辜!’随即身形微微前倾,右足向后踢在江湖客的腹部,将其踢出两丈开外,同时闪电般右手伸出,用食指和中指将青蛇刺来的长剑剑尖夹住,陡地向后一拉,将不及松手的青蛇带到身前五尺,右臂再次探出,双指持剑,剑柄重重点在青蛇胸口。
那江湖客被踢在腹部,伤及丹田,元气散乱,昏晕在地,青蛇被黄衣人倒持长剑,以双指之力点中胸口,接连倒退几步,一口血喷了出来,摔坐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
“黄衣人丢掉长剑,轻抚兰兰和黑狗的小脑袋,安慰几个孩子‘没事了,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打倒了,别怕。’黄衣人以雷霆手段击倒两个恶人,使得几个孩子从恐惧中挣脱,放松下来,兰兰和黑狗也不再哭了,只是轻轻地抽泣。柱子突然说到:‘叔叔,村里还有十多个坏蛋,我爹、石叔他们还在村子里,你能不能帮我们把坏蛋赶走,我怕我爹他们打不过。’”
“‘还有十多个?’黄衣人心头一惊,这些匪徒虽然在他手里一招都扛不住,但在江湖上也不算庸手了,更不是普普通通的农夫能抵抗的,此刻村子里寂静无声,只怕凶多吉少!‘你们在这里别乱动,我去看看。’黄衣人对几个孩子说到,随即右足踢起一颗石子,那石子正打中青蛇的太阳穴,将其击晕,随后跃上了柱子家的院墙,再一跃,站上了屋顶。”
“石牛和翠姑抱着黑狗和兰兰,柱子站在那里,他很想去看看长健,心里却又无比的害怕,杂草遮挡他的视线,他无法看到昔日伙伴的脸,只看到一个倒下的背影,不久之前长健还在和他一起叫、一起笑,现在却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柱子心里挣扎着,强迫自己缓缓地移动脚步。”
“柱子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翠姑的尖叫声,他连忙回头,看到那满脸横肉的江湖客坐了起来,嘴角淌血,呼吸急促,一张脸扭曲着,右手颤抖着努力地在腰间的皮囊里摸索,柱子连忙叫道:‘这边,我们进屋里去!’几个孩子距离柱子家后院的大门不到两丈,石牛和翠姑连忙将兰兰和黑狗抱了起来,向后院门跑去,几个孩子跑到院门,石牛正要一脚踢开院门,却看到黄衣人如一只大鹰般从屋顶跃了下来,落在几个孩子身边,口里喊道:‘不用怕,叔叔在这里!’显然他听到了翠姑的惊叫,赶了过来。”
“那江湖客从皮囊里取出一物,他丹田受损,内腑破碎,根本无法使用元气,然而他手一松,那东西发出‘呜呜’的短促响声,直向天上飞去,飞起十余丈后,‘啪’的一声炸开了,爆出一团红色的烟雾,却是一枚特制的xìn hào镖。那江湖客丢出xìn hào镖后,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身体缓缓倒下,慢慢蜷缩成一团,就此死去。”
“翠姑略带紧张地道:‘叔叔,这坏蛋是……是在叫人吧?我们……我们怎么办?’‘不用怕,我还正愁找不到他们呢,他们自己送shàng mén来最好不过。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他们人很多,我们到屋里躲一躲吧?’翠姑小心地问道。不安地看了一眼院子,黄衣人笑了笑:‘不用,有叔叔在,你们很安全的,放心。’‘哦。’几个孩子都乖巧地站在黄衣人身后,方才黄衣人利落地收拾了两个恶人,使得他们对他充满了信心。”
“不一会,滚滚的闷雷由远而近,渐渐地变为急雨般的马蹄声,刘平甲和手下的一众人并未走远,见到江湖客放出的xìn hào镖,知道出了岔子,当即赶了回来。”
“率众而至的刘平甲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青蛇和江湖客,皱了皱眉头,一挥手,手下的十余人纵马将黄衣人和几个孩子围了起来,此时这一帮人已经将面罩带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黑色的面罩上都画着一个小小的骷髅头。‘阁下是谁?如此爱管闲事,不怕引火烧身吗?’刘平甲问道。”
“黄衣人冷冷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一年多来,九百里东江道上四起shā rén越货血案,五支商队被劫,匪徒穷凶极恶,不仅图财,更兼害命,商队伙计和押队镖师共计九十六人遇害,都是你们做的吧?’看了一眼不远处长健的尸体,黄衣人的声音更冷:‘五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你是捕衙的人?看着可不像啊。’刘平甲打量着黄衣人,‘大哥,管他是不是捕衙的人,剁了就是!’刘平甲身侧两名骑手叫道。‘留半条命,我得问问。’刘平甲挥了挥手,示意动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