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鉴证处
正好范国懋不在，周成祖则趴在桌上写尸检报告，他见柏皓霖来了，直起身：
“柏医师，有新消息吗？”
“是的，刚刚赵署长告诉我，准备开新闻发布会。”柏皓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周成祖的表情。
“开新闻发布会？有线索了吗？”周成祖眉毛往上，挤在一起。
“没有，只是为了激怒罪犯。”柏皓霖说了实话。
“激怒罪犯？”周成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眉毛已经舒展开了，显然他知道这么做是无意义的。
“或许他会自己跳出来承认shā rén，谁知道呢！”柏皓霖耸耸肩，“对了，周医师，你做尸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性侵害的痕迹？”
“性侵害？你说性侵害？”周成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两度。
“是啊，怎么了？”柏皓霖知道自己问中了要害。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周成祖说话时，十指紧紧交叉放在膝上，似乎想极力掩饰什么。
“因为我告诉赵署长凶手性能力有问题，我只是想确定我有没有说错。”柏皓霖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没有，我做过检查。”周成祖道。
“前两名受害者是男性，受性侵害的可能性很小，我是想知道第三名受害者。”柏皓霖道，“范医师不在吗？他有没有提到过什么？”
“应该没有，他做事很仔细，如果有，他一定会写在尸检报告里，你看了尸检报告吗？”周成祖反问。
“里面没写，”柏皓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dá àn，“我明白了，谢谢你，周医师。”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柏皓霖在脑中回顾了一遍刚刚周成祖的话语和动作，从各方面都表明，他与第三起案件有关，如果这是在审讯，几乎已经可以认定他为重大嫌疑人，可是柏皓霖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周成祖可能的确自编自导自演了这一出闹剧以掩盖自己真正的shā rén动机，那么他是否真的就是“义务jǐng chá”呢？
根据柏皓霖对“义务jǐng chá”的侧写，他已经shā rén无数，心理素质极佳，绝不可能像周成祖刚刚那样，一旦自己问中要害，就显露出惊恐之色，并且想方设法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更重要的是，连环shā shǒu都是性格孤僻之人，就算已婚，还有可能去找外遇吗？正因为无法渲泄内心积压的情感，才会去shā rén，既然他已经有了发泄的方式，还有可能成为游荡在黯夜中的孤魂吗？
难道周成祖根本就是不是“义务jǐng chá”，是他判断错误？
柏皓霖感觉自己回到了起点，内心的失落不言而喻，这么长时间，他以为已经快接触到他了，可是又突然感觉他们相距甚远，自己就像妄想追遂鬼魅的笨小孩，最后握在手里的永远都是一缕清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