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指落下，那女子突然“哎呦”了一声，身体一直僵直不能动，而今突然恢复自由，不禁觉得身上有些酸麻，自己在那huó dònghuó dòng了手脚，那看起来甚是弱小的拳头在身上不住的轻轻地垂着。
“你先出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记住是任何人！”夜言无道看着那老者认真地吩咐道。
“好！”那老者应了一声，转身便利落的走了出去，出去时，尚不忘将房门带上，显然是深知夜言无道心意的。
“你让他出去了，不怕我杀了你么？”那女子看着夜言无道问道。
“你那么有把握杀了我么？”夜言无道站起身来，伸出手，示意那女子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传闻中的夜言无道是夜言世家智公子，与夜言仲武一文一武，而你根本就不会任何功法，没有一点修为，你说，我要杀你还不容易么？”那女子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夜言无道说道。
“哦？那你会杀我么？”夜言无道再一次坐了下去，问道。
“现在还不会，一会会不会，我可就不知道了！”那女子说道。
“放心吧！一会你也不会杀我的！”
“你就那么肯定？”
“崔啸云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夜言无道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看着那女子问道。
“你是说在魔皇城外死的那个夜言世家的人么？”那女子看着夜言无道反问道。
“是！”
“他死的时候我的确在他身边，但是我不知道他就是崔啸云！原来他竟是啸云狂刀崔啸云！”那女子恍然大悟道。
“嗯！你现在知道了？他死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夜言无道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说过话？”那女子心下惊骇，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不是寒芒告诉她的，毕竟寒芒曾三番四次的想要杀她。
“你现在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什么疑问，一会我会告诉你！”夜言无道神色郑重的说道，此刻，他已经更加肯定，这个女子一定不是杀死崔啸云的人。
“好！崔老前辈死的时候我刚好在他身边，他那个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快要不行了，只跟我说了‘寒山……寒……寒……’这样的话！”那女子操着不算柔美的声音尽力模仿着崔啸云当时的腔调。
“寒山？寒……寒……？他是想要回寒山么？”白苏在一旁分析道。
“开始我也是那么想的，不过，现在我却不那么认为，一个人临死前说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只是想要回寒山！”那女子看着白苏说道。
“那你认为他是想说什么呢？”夜言无道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知道！”那干净利落的回答，让夜言无道为之一笑，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继而夜言无道再一次开口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想要杀寒芒？”
“我一直都想杀他，他在魔皇城的时候我就想杀他，可是那时候有催老前辈出手阻拦，我才没有机会杀死他！”那女子恶狠狠的说道，那眼神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能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哦？那么想杀他？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么？”夜言无道看着那女子问道，转而有伸出手挡住了她要说的话：“你先别说，还是让我来猜猜吧！他与你之间，本身应该不存在着什么仇！而且跟我们夜言世家也没有什么仇怨！”
“对！”
“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也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dá àn！你师傅与他有仇！”夜言无道笑着说道。
“不错！夜言智公子不愧是夜言智公子！”那女子赞道。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师傅是谁，听说你用的也是玄门功法！不过，在我看来你应该与法相寺没有什么关系！”
“不错！”
“嗯！看来你知道的应该也不多！怎么？寒芒杀了你师父么？”夜言无道问道。
“我师父是这样说的没错！”那女子利落的达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年前！”
“不可能，我看你还是回去问问你师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恩怨吧！再说，如果连你师傅也不是寒芒的对手的话，你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我说的没错吧！”夜言无道问道。
“后半句可能没错，但是前半句我就不知道了！”
“放心吧！寒芒已经在夜言世家三年了，平日里一直跟在我左右，寸步不曾离开寒山，直到月前的魔皇城之行！所以你师父不可能是那时候伤在他手上的！”夜言无道说道。
“好！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好奇，你怎么就知道崔老前辈不是我杀的呢？而我又没有说谎呢？”那女子问道。
“我也不怕告诉你，杀死崔啸云的人，修为远不是你能比得上的！而且是死在玄门正宗的无欲无我无魔无佛功之下！当今世上，懂得这门功法的人可是很少的！”说着夜言无道怒哼一声，愁眉更添怒目。
“那我多问一句，你知道崔老前辈死之前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了么？”
“大概知道了，不过，我也不确定，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夜言无道开口道。
“好！夜言智公子之名小女子也算领教了！就此拜别，日后如有机会，一定再来登门搅扰！”说着那女子站起身来，作势要向夜言无道告辞。
“不忙走！”夜言无道言道。
“怎么？你们夜言世家一定要为难我么？”说着那女子头上已经冒出三丈火来，对着夜言无道怒目而视。
“不！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想请教姑娘芳名！”夜言无道解释道。
“这个，如果下次有机会见到，我在告诉你！”
“好！我叫人送你离开寒山！如果没有什么必要，就不要在回来了！”夜言无道说道。
“多谢！”
说着夜言无道又唤来方才那白袍老者，在他耳畔小声吩咐了几句，便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声喊道：“送楚姑娘下山！”
那女子听得楚姑娘三个字，心下也是纳闷，一时间也不解夜言无道到底是何意，但见那老者向着自己走来，料想也是要送自己下山去的，便也没多问，又道了一声：“多谢！”便跟着那老者径直走了出去，离开夜言府邸，一路下了寒山去了。
看着那女子离去，寒芒才走进屋来，听着夜言无道轻声咳着，心下料想，那女子与夜言无道所言多半也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东西，不过他却依旧想知道那女子为何一直追着自己不放，当下便走到夜言无道身边，小心的问道：“不知道公子可知道，那为楚姑娘为何一心要杀属下呢？”
“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夜言无道咳了几声转而又言道：“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对了，白苏这次闭关，进益非小！过几天如果有时间，我想陪她回家看看，你也先准备一下！”
“是！公子！”寒芒看了眼夜言无道身边的白苏，应声道。
寒芒转身走了下去，而白苏也跟着过去在寒芒走后将门轻轻地关上，走到夜言无道身边，轻声问道：“无道哥哥，你真的要陪苏儿回去么？”
“你想回去么？”夜言无道看着白苏微笑着问道。
“有些想，不过，也不怎么想！”
“出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而今我修为已经恢复，想要送你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夜言无道已经轻轻地笑着，自从他旧伤被治愈之后，被重新学会了笑，他觉得笑起来是那么的轻松，不过，他却不敢肆无忌惮的笑，在熟识的人前，他依旧是是那副冰冷模样，甚至连咳嗽声也是那般的惟妙惟肖。
“那你呢？”白苏关切的问道。
“我？”夜言无道的眼神不禁迷茫起来，在那一瞬间，那双深邃的眼失去了所有的神韵，他似乎在想着一件很陈旧而又很敏锐的事情，久久不能自拔……
“无道哥哥！”白苏在他身边轻轻唤道。
“啊？我没事！我们说道哪了？啊？我么？我在说！现在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完呢！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夜言无道回过神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这般语无伦次的说话，他轻轻地闭上眼睛，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夜言仲武依旧每天喝着酒，即使第五言汐每天都在他身边舞剑，但他始终不与她说一句话，他的眼中只有他的酒，那酒就是他的一切。
第五言汐一个人在夜言仲武的院中默默地舞剑，没有一丝真气附在剑上，她的身姿不像是在练功，更像是在跳舞一般，风起风过，雪飞雪落，都是她一个人，默默地舞剑，每天都是如此，一个人一语不发，她的目光时而会落到夜言仲武的身上，不过，看着那猛猛地灌酒的他，她似乎有些心疼，有些不忍，也有心想问问究竟，不过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细细的雪被风吹起有吹落，而人儿的心也随着那被风追逐的雪一起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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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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