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是谁派来的?既然能让母亲亲自接待,还让其留宿的话,身份一定不简单!是王族的吗?”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不禁思考起来。
“少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猛然一惊。
等看清来人之后,我急忙离开背靠的木墙,注视着对方道:“这两位是?”
等待对方回答的刹那时间,我在心中飞快思考,这两人也同客厅里的几人有着相同的装束,但是却没有那个领头给我的心悸感,怎么办?对方会对我不利吗?这两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哦!少爷,这两位是从今天起客留的白银骑士大人!听夫人说是从大陆中央得命而来的我们这里。刚才我是听从两位骑士大人的吩咐,带两位去看了一下休息的房间顺便参观了一下宅邸。”
“这女仆怎么这么擅作主张!?这不是让我刚好和他们撞上了吗?”我在心中暗骂,但表面上还是微笑地道:“是吗?我知道了。那你快按照两位大人的吩咐,带他们多看看吧!”
“可少爷”
“这位少爷。”女仆身后的一位年轻骑士突然出声,打断了女仆要说的话。
“恩?”我心中暗惊,这人突然插话,到底有什么意图?
“不用怪罪这位小姑娘,是我们要求她带我们参观的,如果有什么冒犯的话,我在这里表示歉意。”年轻的骑士上前一步,对我一拱手,侧身指了指女仆说道。
“哪里。这位大人多心了?几位有什么要求,吩咐下人就是。我又怎么会责备帮助到大人们的他们呢?”我笑容微僵地说道,这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
“再次为这次的打扰表示歉意和感谢。那么没什么事我们两人就先走了。”另外一名骑士此时也插话道,在拍了拍年轻骑士的肩膀之后率先走进了客厅。
在两人走后,这女仆居然还愣愣地留了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跟上。
看到这因为我们的对话而变得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的小人儿,我有些无奈,这个多事的骑士。如果不点明出来,这兔子也不至于这样担惊受怕,我像是会胡乱迁怒的人吗?
就在我叹了两口气准备离开避免再次发生意外时,客厅里却突然传出了这队骑士领头的声音。
“外边的人是这家中的公子?”
“是的,队长。”
是那个年轻骑士的声音!
“事情变得有点意思了。”
骑士领队所说的话语意味深长,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在此刻在我听来却犹如晴天惊雷。
“骑士大人?家子怎么了吗?”
“没什么,妇人。你刚才不是说家中公子在骑士学院学习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安排我们见上一面,我们可以尽力tí gòng些微薄的指导。”
“怎么可能介意,如果骑士大人愿意教导家子的话,那当然万分感谢!我一定找个合适的时间,在各位闲暇时”
“不妙!不妙!”我心中一紧,暗骂起这骑士队长的阴险:“他见我一定是别有用意!我得想个合适的理由推脱掉!”心中想着,我四周看了看,急忙快步离开。
既然决定了活下去,那我就不能那么简单得就被人除掉!
在第二天母亲找到我谈起这件事情时,我即用最近学院事务繁忙,需要傍晚回家,没有时间拒绝了。且当天起我就尽量地晚归起来。从母亲那里我得知,对方是中央派来到伊斯坦尼尔王国调查某件事情而暂时停留在这里,至于是什么事情对方未提丝毫,我们也没有权限过问。
“中央”我在心里暗念两字:“虽然知道有所谓中央的存在,但对于其具体是什么,具体是怎样的存在,我都一概不知,或者说我和母亲都一概不知。除了知道其高于王国皇室的地位,和对于王国的绝对权力之外,其可以说是完全被神秘所掩盖。”
而从中央派来的白银骑士。这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不管这所谓的白银骑士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至少能确认的是,白银骑士甚至说中央,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利的存在。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到傍晚的时间,我虽然是在这镇上最为繁华的集市里度过的,但也实在是无所事事,让人感到无聊。于是我第二天起决定,还是如我同母亲伯母说的一样,留在学院吧!不管是在无人的教练场练剑,还是在被人修剪的花圃旁的长椅上出神发呆。或者说是去铁匠铺帮忙
也不知道,这一队骑士要留宿多久,听家中的女仆说每日一早,在我都尚还未出门之前,他们就会匆忙地骑马离开,然后也要到临近傍晚时才会回来。虽然得知他们没有刻意打听我的事情,让我稍微放下了点心,但这样持续下去我还真的不太愿意。
可除了避开他们,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在一周之后的某一天,一个人,一位同级的学友找到了我。
“斯杰尔,学院门口有位妇人找你。说是伯里曼的母亲。”
“怎么会!”
那人随口对我一说,却让我的内心瞬间翻江倒海,居然开始惊慌了起来。
“那我也传达到了,你自己决定去不去见吧。”
似乎是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那人强调一句之后就转身离开。
“怎么会!不是该母亲她不是该埋怨现在的我吗?因为我的事情,而埋怨没有拯救伯里曼的斯杰尔现在身为斯杰尔的我。当初不是不肯见我吗?我去了好多次!母亲我去了好多次!然而明明该是自己家的地方,我却只能一个人坐在客厅。”
好不容易,我整理好情绪。我现在要以斯杰尔的身份去见她,去见伯里曼的母亲,去见自己真正的母亲!
她并没有坐在马车之内,在灰尘飞扬的泥路之上,她却站在马车外,有些焦急地看着学院门口出入的人流。
我走出院门,向她走去,发现我的她向我挥舞着手中的白色手绢示意。
我加快脚步,快步跑到她的面前。
“母”我的话语噎住,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神情,我微低头颅:“伯母!”
颤抖着双手,我忍不住向前颤巍两步。
“斯杰尔抱歉。斯杰尔。想必你也很痛苦吧!”
我双眼微颤,听到自己母亲对自己的这般称呼,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
唔唔唔!!
眼泪滑落,我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傻孩子。”她的声音一如往常一般温柔,柔顺的手帕被轻轻地递到我的眼角,为我温柔地擦拭起这份不甘。
“我知道伯里曼的死,你也非常地怨恨自己,我那一段时间也是这样,明明身为他最为重要的友人,却没能挽回他的性命,甚至连尸体,甚至连遗物都没有带回一件!”她的声音愈发沉重,愈发无助,愈发状如哭泣。
“不过这又怎能怨你呢!!”两行清泪流下,她就那已经被沾湿的手帕擦拭红肿的眼角,“战场之中你又怎能顾及所有呢?为什么我就没能想到你在无能为力的那一刻所承受的痛苦呢?很难受吧孩子好了!都不要哭了!既然伯里曼将你作为亲兄弟对待,那么你也是我的孩子!如果你的母亲不介意地话,如果你不介意地话”
她对我露出笑容。
我扑通的地跪下,呆呆地仰头看着她,想要认清她因为我而生的每一丝白发,因为我而生的每一丝皱纹。
“妈妈!!”
她看到我的反应先是一惊,然后急忙半蹲将我扶起身来。
“孩子!你怎么用如此郑重!”
我缓缓摇头,红着双眼,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怀中。
“母亲母亲!!!”
“”
徒然间,我被一把推开,她皱着眉头看着我。
“虽然我知道你伤心异常,但是你认为在没经过你母亲的同意下,在如此场合大声地呼喊别的妇人为母亲,你真正的母亲又会怎样想?”
“恩恩。”
我跪在地上望着她,呆呆地点头。
“好了!如果你当我是义母的话就振作一点,伯里曼他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说着,她踏上了马车,关上了马车。
马蹄声响起,那辆熟悉的马车就在我的面前逐渐远去,去到一个,我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去的地方。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蓦然间,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往怀中一摸,将那件东西紧紧地抓在手心。那是我现在唯一不能弄丢的宝物!
我急忙朝着渐远的马车追去。用尽全身的力气,驱使着被路上碎石磕疼地双腿。
发觉了我的追赶的马车停了下来,她摇开车窗,有些生气,“斯杰尔,你这孩子”
“伯伯母!!这个”我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伯里曼的遗物我唯一所能带回来的东西,我就是,想要把这东西交给您!”
我气喘吁吁,松开紧握的右手,里面抓着的是一个系着叶状石头的手绳。
“那天在他出门时,我确实在他手上看见了这个东西”她将手绳接过手来,仔细地看了数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他说”我内心渐死,“伯里曼他说,他想将这根手绳交给他最爱的女孩!但现在他已经不在,我希望,至少能由伯母之手帮他实现遗愿!”
她看着我,脸上绽开欣慰的笑容。
“原来你来找我,就是想要将这件宝贵的东西亲手交给我啊!我又错怪你了,斯杰尔。”她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张开双手轻轻地把我抱入怀中。
“好孩子!辛苦了,好孩子!”
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犹如慈爱的母亲,轻轻拍打着自己入睡的幼子的后背。
“好了!既然你已经帮他完成遗愿了,那你也该把他放下了!你还有你的生活,你还有你要走的路!不要被死去的人,给绊住了脚。”
“至于这根手绳,我会在慎重考虑之后,交给该拥有它的人!”
她的话语坚决,不容置疑。
“恩。”我轻轻点头。
那天,破天荒地,我直接回了家去。那间我现在该回的家。
诶剧情开始大变了。一些东西接下来也会慢慢地揭露。但距离世界观完全展开还需要一段时间,请看客老爷看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