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勇?好名字,但,小伙子,你还是叫我měi nǚ吧!”
乔乐菱听奶奶这么一说笑了,扑哧一声从嘴里喷出菜来,赶紧问奶奶:“他叫你měi nǚ?”
“是呀!有什么不对?”老太太争辩地问。
乔乐菱觉得这个话题有趣,坐到孙大勇的对面,看着孙大勇问:“你说我奶奶是měi nǚ吗?”
孙大勇得马上回答,要不然又被她说自己是哑巴了,于是说道:“不是měi nǚ,是大měi nǚ,有她这个大měi nǚ,才有你这个小měi nǚ。”
一句话把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心都捧乐了,乔乐菱叹道:“哎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看你人长得不怎么样,嘴巴倒是挺甜的。”
“人长得也帅!”老太太纠正着说。
“那是奶奶你没见过帅哥。”乔乐菱扯笑着说。
孙大勇有些不高兴了,提起饭碗夹菜就吃。
老太太看见了,连忙制止他说:“别吃了,菜都被她喷脏了,我重新炒几个菜去。”
一句话提醒了正气头上的人,但孙大勇没觉得恶心,反倒觉得这饭菜更香了,于是他搅动筷子的速度更快了,祖孙俩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心地跟着吃起饭来!
席间,乔乐菱轻声在奶奶耳边说:“借您的男朋友用一下午好吗?”
老太太眨了眨眼,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孙大勇吧?行,你想用多久都行!”
孙大勇看祖孙俩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什么,但他从乔乐菱戏虐的目光看出,准没好事,于是有些担心吊胆起来。
乔乐菱吃完饭,清了清嗓子,对孙大勇说:“征得我奶奶同意,我想邀请你下午陪我去个地方。”
孙大勇还在埋头吃饭,一时没领悟过来,所以没搭理她。
“孙,大勇,你耳朵有问题吗?”乔乐菱大声说。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孙大勇赶紧咽下口中的饭问道。
“这里除了你叫孙大勇还有谁?”
“哦,什么事我刚才没听清楚。”
老太太看这两个年青人像一对欢喜冤家,于是笑着说:“我孙女想跟你约个会!”
“啊?”
孙大勇惊讶地叫起来,把乔乐菱吓得脸微微泛红,她忙解释说:“别听我奶奶胡说,我是想让你下午陪我去一趟高尔夫球场。”
老太太轻拍了一下桌子,说:“瞧瞧,这还不是约会吗?”
乔乐菱捏了一下奶奶的腰肉,说:“奶奶,是有一个人约我去打高尔夫球,我不想去,但这个人是我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不好拒绝,所以想找个人陪我去。”
“哦,这么说你是让他去给你当电灯泡?不去。”老太太拧了起来。
“不是电灯泡,是护花使者。”乔乐菱温柔起来。
“不管是电灯泡,还是什么者,我去!”
孙大勇满口答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去英勇就义似的,其实他心里放下对她的怨气,早就乐得开了花,跟这样的大měi nǚ去高级娱乐场所,不用说别的,最起码有面子。
祖孙俩看到孙大勇激昂的样子,抿着嘴都笑了。
吃完三碗饭,孙大勇抬头问乔乐菱:“什么时候走?”
“你先去换套衣服,我也要准备一下,等一会儿我来敲你的门。”
“好!”孙大勇立即站起来,看了一眼老太太,礼貌地对她说:“谢谢您的午餐!”
“不客气,以后经常来呵!”
“好!一定!”
乔乐菱看孙大勇走出阳台,叮嘱一句说:“别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土包子。”
孙大勇不再理会她,径直开门走了。孙大勇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套运动休闲装穿上,再找来墨镜戴上,走到试衣镜前比划摆pose,他觉得自己挺帅挺酷的,一定会让乔乐菱对她另眼相看的。
当门铃一响,他撒腿就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立一个楚楚动人的大měi nǚ,她一张粉嫩嫩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太阳眼镜,身穿一套热季特步运动衫,雪白的手臂和修长的měi tuǐ裸露在外面,脚上一双运动鞋也是特步的,活脱脱就是一个特步品牌的形象代言人。
“你这是在为特步做广告吗?”孙大勇走出来后问。
“没你的事。”乔乐菱冷冷地答。
孙大勇和乔乐菱并肩下楼,感觉两人一样高。其实孙大勇有175米,乔乐菱有172米,但看上去两人一样高,甚至离远一点乔乐菱感觉比孙大勇还高,这就是男女身高视觉上的不平等。
走到停车场,乔乐菱按了一下车子遥控,车子后篷下降内缩,孙大勇才知道这是一辆敞篷车。
孙大勇坐到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乔乐菱开车上路。绕出小区,一会儿就驶上了宽阔的绿色大道。
天气晴朗,碧空如洗,凉风习习。
孙大勇精神顿爽,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张开双臂吹风,感受晴天下的清新和快意。
“感觉真好!”孙大勇感慨地说。
“没后悔跟我出来吧。”
“后悔没有跟你早一点出来。”
“傻帽。”
“我受不了了!”
“怎么了?”
“我诗性泛滥了。”
“什么?”
“我要作一首诗。”
“你别发神经了。”
孙大勇清了一下嗓音,闭上眼睛,凝聚诗绪,高声喊出:“与风做艾——”
“猥琐男,住嘴,大白天的,你意淫呀?”
“别打乱我的诗兴。”
“你别弄脏了我的耳朵。”
“你放心,标题低俗,内容高雅。”
乔乐菱气得鼓起腮帮,眼睛怒视前方。
孙大勇闭上眼睛,感受诗的意境,他没读过几年书,却有作诗的雅兴,脱口而出:
风——
柔柔的,
亲吻我的鼻尖,
风——
轻轻的,
抚摸我的脸庞。
用她的似水柔情,
揽我入怀
……
“怎么样?”孙大勇看着乔乐菱问道。
“不怎么样。”乔乐菱不客气地答。
“这首诗像一种人。”
“哪种人?”
“外表庸俗,内心高雅,像我这样的人。”
“切,你那那都不高雅,十足的猥琐男,第一次看到我就跟踪我。”乔乐菱鄙夷地说。
“那是我要跟你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我说不要了,你丢掉不就行了吗?”
“但我没丢掉,还拿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