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灵传说》 第2章 我叫罗小剩

    我叫罗小剩，是这本书的主角，一个被死神抛弃的人，也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

    就像是每个小说里的主角或多或少有点悲伤的遗憾的不堪回首的过往。我，罗小剩，也有一段往事。在那个故事里，我叫罗小胜。

    几辆qì chē开出了安市，其中在蓝色的那一辆上，坐着罗小胜一家三口。

    “小胜，到了姥姥家以后可不要乱跑，姥姥家在山区，深山老林的跑丢了都没人能找到你，万一——我是说万一，跑丢了千万要沿着路走，沿着路走总能找到人家…”在这一年一度的回娘家途中，罗妈又开始她一年一度的说教之旅。

    “哎呀，妈，我都不是小孩子啦，我都已经初二了，再过一年马上就能考高中了，这么大人了您还不放心我吗？”罗小胜撇了撇嘴。

    “小胜说的对，他都初二了，也算是个小大人了，他能照顾好自己的，老婆，你就放一百…一万的心好了！”罗爸笑着伸出手想摸摸小胜的头，然而却被罗小胜一偏头躲了过去。

    “你看看你看看，都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一点也不听话，连摸头都不让摸了，这让我怎么放下心？别说一万，一百都放不下！”显然，罗小胜躲罗爸摸头杀的动作让罗妈感到不快，儿子越大越叛逆越不让人省心。

    罗爸也不反驳，继续专心开着车。

    “嘀嘀”罗爸放在旁边的shǒu jī突然震动了两下然后滑落，被眼疾手快的罗小胜在落地之前抓到了手里。

    “小胜，帮爸爸看一下是谁居然想谋害我的shǒu jī！”罗爸开玩笑道。

    “哎”罗小胜答应着，解开了屏幕锁。“大胜，老张去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快跑！爸爸，刘叔叔说的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啊，没啥！”罗爸脸上的笑容在听到消息后变得僵硬，勉强挂在脸上。

    “老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的，还有为什么突然想把我和小胜送到妈家！”显然，罗爸努力装出来的笑容并没有瞒过罗妈，罗妈也趁机说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都憋在心底的疑问。

    罗爸没有立刻回答罗妈的问题，而是逐渐放慢了车速并点上了一支香烟，“老婆，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鬼？老罗，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你可是人民jǐng chá，居然信起了鬼神这一说！”

    “爸爸，你不是一直告诉我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吗？”

    “你们说的对，我一直都不信鬼神之说，这些年我见过的诡案多了去，大多是人装神弄鬼，我一直相信剩下的少数暂时无法侦破的案子也都是人为，可是这次我真真的是不得不信！”罗爸说完深吸了一口烟，闭上了眼睛，“我们警局的马局长和老孙都死了，我去看了现场，那根本不是人能够做到的，马局长被勒死在办公室里，从门口的jiān kòng来看根本没有其他人进过他的办公室，屋内的窗户都是被反锁的，老孙是被掐死在走廊里，jiān kòng拍到的老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然后举了起来，直至死亡。老婆，你说，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你的意思是鬼做的？”罗妈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能做到罗爸描述的那样——shā rén于无形之中，还是在jiān kòng下shā rén，这是一只鬼，一只嚣张的鬼，大摇大摆的宣布它的存在。

    “除了鬼，我实在想不到什么能做到！”罗爸看了眼又沉迷在武侠世界的罗小胜，将烟蒂扔出了窗外，伸出手握住了罗妈的手，十指相扣，“这次送你们回妈家，你们就待在那里吧，以后也不要回到安市。”

    “老罗，我们就待在妈家，哪里也不要去好吗？”坐在副驾驶的罗妈用尽力气抓住罗爸，生怕罗爸松开。

    “相信我，不管它是只什么鬼，我都会将它绳之以法！”罗爸握了握罗妈的手，示意她放心。他没说的是，他不仅知道这只鬼的前身，他还知道这只鬼要干什么。

    3年前，安市jǐng chá局破获了一起震惊全国的819特大贩毒案，当时的行动小组里就包括马局长，老孙，老刘，罗大胜和老张组成的小组，而且他们这组还是负责斩首任务的行动小组，也就是负责抓捕毒枭——代号毒鼠，在行动前，不知道为什么走露了消息，毒鼠仓皇出逃，而一直监视毒鼠的罗大胜一行人决定立即行动，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击毙贩毒成员5名，并将毒鼠击成重伤，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老张肩膀挨了一枪从此不能继续当jǐng chá，老张从医院出来后就去了回了乡下，开了一家小卖铺，而重伤的毒鼠却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不治身亡。距离第一个遇害的马局长死亡不到三天，上一个被害的老孙也是在一天半以前，对方能在短短两天内找到老张足以说明对方的难缠，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毒鼠的什么人。或许是…毒鼠那一帮人。罗爸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那一帮人可是自己亲手打死的，而且自己当时亲自检查过了，死的不能再死。

    车内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压抑。罗爸紧锁的眉头…罗妈的欲言又止。

    “爸爸，你会来接我们的对吧？”沉迷武侠书的罗小胜突然抬起了头。

    “会的，一定会的！”罗爸点了点头。

    qì chē在高速公路上飞速行驶而过，罗爸的脚将油门踩到了底，这让罗妈有一种逃离安市的感觉，身后的安市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从后视镜看到罗小胜像念经的小和尚一样不断点头的罗妈从副驾驶爬到了后面的座椅，伸出手揽过罗小胜，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睡。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想把武侠书拿到一边，却不曾想睡梦中的罗小胜仍然不肯放开，紧紧抱在怀中，罗妈嗔怒着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罗小胜的鼻尖。看着罗小胜从小到大，罗妈也渐渐接受了罗小胜爱看武侠书的事实——只要不影响学习，他爱看什么看什么。

    睡梦中的罗小胜只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了他，他想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就像是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双眼。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用尽力气终于将挡在眼前的那双手掰开了一条缝隙——仅足够罗小胜用左眼，但是这也足够了，罗小胜迫不及待的顺着那条缝隙向外看去，却只看到了一地的碎玻璃和不远处远处冒着黑烟的qì chē！在仅有的视野边上有数道身影逐渐远去，罗小胜一眼认出了其中的两道正是他的爸爸妈妈:“妈妈！妈妈！爸爸！你们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上我？妈妈！为什么！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

    这时又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罗小胜却只觉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爸爸妈妈的身影。

    “妈妈——！”罗小胜突然从床上坐起。

    “小胜，你醒啦！”一个老人推门而入，惊喜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罗小胜。正是罗小胜的姥姥。

    “姥姥！”罗小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扑到了姥姥的怀里，“姥姥，我做了个噩梦！我梦到了妈妈爸爸跟着一群人走了，我怎么叫他们他们都不回答我！”

    “对了姥姥，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去哪里了？”

    “小胜，你爸爸妈妈他们…他们走了！”姥姥说着，本来就红肿的眼睛又开始留下眼泪。

    “真的…真的走了，原来不是梦，原来这一切是真的！爸爸妈妈真的抛下我走了”罗小胜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罗爸罗妈真的离开他了，原本因为见到姥姥的欣喜瞬间消失殆尽。

    …一个月后。

    罗小胜头裹着纱布出院了，他的左眼因为在车祸后的爆炸中被玻璃碎片击中导致失去视觉，医生说恢复视力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我叫罗小胜，是那场车祸中唯一的幸存者，死神带走了我的父母，带走了其他人，却唯独留下了我。我觉得我是被挑剩下的那个，被淘汰的那个，所以我不顾姥姥反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罗小剩。我不恨我的父母，我只恨自己不够优秀，不能被死神挑走。

    我在这一章里试着以一种叙述的方式去描述罗小剩的遭遇。比之第一章，我感觉无论是写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更有感觉。你们觉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