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离开后，栗木快速进了书房。
“先生！”
柏沉尧并未抬头，眸光冷厉扫着文件上的字眼，淡淡开口：“外公那边，怎么说？”
“老司令说，现在军区里面已经开始乱了，让先生您多注意，如果不想去，直接拒绝就行！”
柏沉尧忽然抬眸，看向栗木。
“拒绝？”
栗木微微一顿，眼底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
“先生，您已经退伍，不是”
柏沉尧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格外幽深莫测，盯着栗木，一字一顿开口：“诚如宋老说的，哪怕已经退伍，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听着先生的话，栗木羞愧低头。
“先生，老爷子是担心您……他现在就您这么一个亲人，您”
“我更要去！”
柏沉尧的眸光，变得格外幽冷，似乎眼底有一团万年不化的寒冰，嘴角肌肉动了动，声音冰冷，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沉重。
“我不想到他走了的那一天，世人还以为，他无人送终！隐瞒了这么多年，足够了！”
一向面无表情的栗木，眼底猛地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甚至是惊愕又惶恐的神色。
“先生？”
柏沉尧抬手，不给栗木说话的机会。
“安排好人，盯着沈天成的一举一动！”
栗木：“……”
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栗木才缓缓出声：“先生，既然您那么放心不下太太，又为何……”
“为了让他们相信！”
柏沉尧冷冷一笑，那薄薄的嘴唇勾勒出极浅的弧度，眸光中透着浓浓嗜血的光芒。
“那样的毒瘤，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宁！”
栗木认同先生的话，可是却不赞同先生将太太送到沈天成的手中。
“可是，先生，比起沈天成来，舒凯奇是不是更加可靠些？”
眼底似乎蒙上了一层寒霜，柏沉尧轻轻摇头。
“相反，比起舒凯奇来，沈天成更值得相信！”
栗木：“……”
“沈天成是真小人，而舒凯奇是伪君子，有些时候，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加可怕！”
“真小人看重的是利益，怎样得利怎样来，而伪君子……不仅注重利益，更要虚名，所以比起真小人的狠辣手段，伪君子的手段更没有下限，因为要虚名要利益，所以要比真小人更加毒辣阴狠。”
栗木：“……”
先生说的非常在理，他根本无言以对。
可是沈天成对太太，明显不轨啊！
“先生，可是沈天成那边”
柏沉尧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神色，抿了抿唇，声音淡漠冰寒。
“如果……沈天成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栗木的心，在这一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那种窒息又沉闷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先生……”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按照这个，安排好一切！”
栗木接过文件，见先生已经低头翻看另一份，并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意思，只能拿着文件，快速出了书房。
“等等！”
栗木心中一顿，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几分期盼。
“柏家老宅那边，不要透露任何消息！”
栗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