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所以你看，我们家甜甜虽然二十了，依然像是高中生似的，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哎，奶奶虽然人老了，可奶奶心态年轻，看得开。就算哪天忽然去了，你也别太伤心，人啊，总有那么一天，不过早晚！”
……
想着想着，顾甜甜泪如雨下。
这一次，柏沉尧没有再给她擦泪，而是眼神冷酷地盯着她。
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对上她婆娑的泪眼，声音冷厉威严。
“这是最后一次！”
顾甜甜依然在嚎啕大哭，甚至都没注意到柏沉尧说了什么。
可她知道，她不能继续这么下去。
否则奶奶就算离开了，在天上也会不安心。
她要好好的，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奶奶。
可是，心里依然难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紧的她喘不过气来，无比难受。
可能因为身体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哪怕醒来没多久，顾甜甜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
柏沉尧的眉，皱成了川字。
徐院长过来检查，确定顾甜甜是因为心理抑郁，承受不住失去至亲的悲痛才晕厥，叹了口气。
“她年纪小，身体又虚，一时受不住也很正常。”
说着，看向面色阴沉眼神冷厉的柏沉尧，深吸了口气。
“我记得顾小姐的爸爸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没了，那会儿她虽然只有十岁，可比同龄的孩子懂事，也哭晕过去了好几次。后来是因为有顾老太太陪着她开导她，她才慢慢缓过来，而且养成了活泼开朗，纯真至孝的好性子。”
注意到柏沉尧冰刀似的眼神，徐院长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我能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去调查了一番，虽然你和我不算亲厚，可我和柏家老爷子的关系，还算不错。”
“怎么说，你也是他老人家最小的儿子，还是最得意的儿子，你身边的人，既然我遇上了，也不可能不去查查看。”
努力忽视掉柏沉尧那森冷阴寒的眼神，徐院长咳嗽了两声掩饰心底的紧张不安。
“这个……主要是因为之前你身边一直没有女人，而顾小姐又不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他担心你被有心计的女人迷惑，才让我去查查看。”
柏沉尧的眼神阴冷冰寒，盯着徐院长，声音异常森冷。
“我的事情，向来不希望他人插手，不管是徐院长你，还是柏老爷子！”
徐院长嘴角肌肉一抽，想要再说什么，可对上柏沉尧黑沉幽暗，深不见底的眼睛，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静默了一会儿，徐院长的声音，低不可闻。
“阿尧，那毕竟是你父亲。”
柏沉尧脸上神色冰寒冷酷，眼底像是蒙了一层寒霜，锐利冰寒，冻人心房。
“他也配？”
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满满的都是讥讽嘲弄。
柏家的事情，徐院长就算不是很清楚，可也多少知道一些。
加上他将柏沉尧的关系告诉了柏家老爷子之后，柏老爷子也告诉了一些柏家当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