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才发现这俊秀少年居然这么厉害,她知道路轻言是很有天赋的,修炼也很努力。
像刚才的火鸦术,名字不太雅观,威力却很是不俗。
这道术从火焰术演化而来,须得从理气中阶开始修炼,初阶是修炼不了外发道术的,只能进行灵气运转周天,调理、锤炼身体。
理气中阶开始修炼火焰术,只会有灯焰那样大小,凝聚在掌心,也没什么攻击力,师兄弟们往往都用来照明。
一般通过坚持时间和维持稳定来锤炼自身道术水平,当然这种基础道术,满世界都有,大同小异罢了。
到理气高阶,随着自身灵力增长和操控纯熟,火焰术会从灯焰大小升格到拳头大小,并且有了攻击性,最远能外放五米左右。
打在身上如同被石头砸一下,还有强烈的灼烧感,离火院的师兄弟们互砸火球,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她当时可是见了不少。
等到了合丹期,火焰术会从火球升格到火轮,越是纯熟,越会像个轮子,攻击距离能到十米,威力也是火球的两倍以上。
而像路轻言这样,修成火鸦术而非火轮的,确实属于天资聪慧,更易与火亲和的。
每年离火院中突破到合丹期的约百人,能修成火鸦这类道术的不超二十之数,这都是大家眼中的骄子,日后不可限量。
对这些天资不凡的,众多师姐妹纷纷追捧,感觉非要贴给人家似的,好像自己刚才也是一样吧,江夏瞬间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少年还真是厉害,火鸦术能攻击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威力更大,动辄非死即伤,尤其是速度快,防不胜防,就这居然被轻易化解了。
而且这少年年龄不过十三四岁,便能轻易zhì fú合丹期的路轻言,又温婉帅气,必是良配,看来要尽快下手了,被其他师姐妹发现岂不是得抢破头,江夏这一会儿时间,脑海里蹦出诸多想法,都考虑到了以后一辈子的事。
路轻言要知道肯定后悔死,本来江夏只是觉得邢兰阙讨喜,这回邢兰阙一发力,这都马上想要成为他的双修伴侣了。
路轻言一看打不过邢兰阙,转头又看向旁边的马车,只见驾车的独臂男子朝自己一瞪,哎呀,光这眼神就是要把人劈成两半啊。
这脸丢了,又打不过人家,路轻言恨恨的一跺脚,朝另外方向飞走。
“姐姐,快带路吧,别傻站着了。”邢兰阙又催促旁边的江夏,既已知道对方身份,对他们无害,自是没必要难为。
江夏紧忙跑到邢兰阙跟前,一双大眼不住的打量,这少年生的真好看,“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呀?怎么会闯大沙漠呢?马车上的是你兄长吗?”
面对江夏全方位的问题轰炸,邢兰阙顿时手足无措,冷着脸,都不敢朝江夏那边看,只顾朝前走。
江夏一看,这少年如此腼腆,自己必要拔得头筹才行,转头向后面的马车,又是一通问题,大约与刚才的差不多。
只是那驾车的独臂车夫眼神太过凛冽,倒是号称二哥的比较好说话,告诉她少年的名字叫邢兰阙,与他二人是结义兄弟,来自秦都,欲带艺投明阳宫,江夏这才消停一会儿。
秦观之所以告诉江夏,不是想撮合他俩,只是脑海里闪出一个名词,明星,一种众人追捧,前呼后拥,无数人为之疯狂的东西。
他突然想着邢兰阙要做个明星一定不错,必然改掉他这不喜说话的毛病,年纪轻轻就学陌行桑,真以为好玩吗,一路上快闷死自己了。
秦观越琢磨越开心。
不知不觉,四人已经走到镇子跟前,光是镇门就很是雄伟,五米的高度,上面是门楼,前刻硕大的沙堡二字,每个字都要有一人多高,材料都是数十吨中的大石头,一般人都会对石门膜拜半天,感叹仙人手段。
这么高的镇门,大白天几里外都可以看见,为沙漠里难民指明了道路。傍晚,镇里的炊烟能为更远处的人指明方向,至于夜晚还是老实躲着吧,没几个人夜里在沙漠中乱闯还平安无事的。
秦观三人对这镇门倒是没什么异样感觉,毕竟秦都的大门更佳壮丽雄伟,他们还常在上面极目远眺,俯瞰秦都繁华。
门楼里坐镇是另一只队伍,由方进带领,还有一只五人的医修队伍,方便及时救治,其他两镇都没这条件,主要是不像这边意外比较多。
门楼上巡查的孟舟一看,江夏才刚出镇子,便折返回来,肯定有人受伤。
而且受伤的一定是修士,普通人的话,会让护镇的士兵和普通大夫去,江夏是不会回来的。
于是孟舟一边招呼他们进镇子,一边招呼医修上前去接,方便赶紧施救。
医修多是女修士,能修炼独特的气,有别却又类似于浩然正气,又如森然血气、遮天魔气等,陌行桑修的就是气,他修的是冲天霸气,至于医修,则修盎然生气。
事实上修炼都是从气开始,能运转周天后会慢慢发现亲和的本源,然后专修本源,进境会很快。
陌行桑当年能运转周天后又亲和金系,最后金系觉醒,合丹时终成龙钢刀魄。
对医修来说修,能木系或者水系觉醒就是天大机缘了,因为这两系最适合医修。
这次值守的医修队伍五人都是女修,却没人觉醒,值守沙堡也只是救治一般伤患。
五人和江夏关系比较亲近,毕竟江夏是这两只战斗小组里唯一的女性,看到孟舟招呼,齐呼啦的围了上来。
平时还好,这会儿有邢兰阙在,江夏真是巴不得医修都是男的,万一跟她抢怎么办啊,却也只能干着急,毕竟邢兰阙大哥的手臂断了。
五人上来,和江夏打过招呼,又看到江夏身后的邢兰阙,顿时甩开江夏,将俊秀的邢兰阙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弟弟,你受伤了吗?”
“弟弟,你可是伤身上了,快脱了外套让姐姐看看”
“弟弟,莫要不好意思,我们是医修,在医修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秦观听着听着就喷了,哪都是一个套路啊,最离谱的都不问伤势问姻缘了。
旁边的江夏看不下去了,拉住邢兰阙的手就往镇子里跑,嘴里还喊:“受伤的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