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庆大典”之上,众人听完了明心藏的一番解释。,
韩不知脸色微沉,冷哼一声后,转头看向那一脸淡然的罗千劫,开口问道:“罗门主不知本宗弟子所言,可是属实”
罗千劫呵呵一笑,面不改色地答道:“韩宗主我天罗门虽及不上你们浩然正气阁名大势广,但好歹也是一方名门,堂堂正道试问谁人不知,我天罗门治理门下弟子一向严格有方绝不会纵容门人做出任何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看着一脸愤恨的明心藏,继续笑道:“而贵宗明姑娘口中所谓的无辜村民,事实上根本就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山贼”
“这群山贼狡诈无比,极擅长伪装成无辜山民,以劫杀来往行客可谓穷凶极恶,罪不可赦”
“我天罗门几名弟子本着除暴安良的侠义之心,才出山追剿这伙败类他们花了数日功夫,好不容易找寻到这伙山贼的老巢,眼看就要将这伙万恶不赦的贼人一网打尽之时,不成想贵宗的明姑娘却忽然杀了出来”
罗千劫一番话讲得抑扬顿挫,有声有色,丝毫不在乎明心藏气得都要咬碎了银牙
“明姑娘当时显然是被那伙狡猾的贼人所蒙蔽,所以才误以为本门弟子正在行恶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对我门下弟子出了手明姑娘修为高深,我门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自然斗她不过,只能暂时退让待其离开后,才折返回去,将那伙罪不可赦的山贼全数剿灭”
“谁料事后明姑娘忽然折返,竟然理智大失,完全不听我门下弟子的解释,误认为他们滥杀无辜,便要对他们狠下杀手无奈之下,我那几个弟子这才逃回山门不成想明姑娘这般冲动,不但一路追杀不舍,竟还将一肚子怒气全出在了本门这血玉牌匾之上”
“你全是胡说”
不待罗千劫继续说下去,就见明心藏猛然起身,无比激动地指着罗千劫吼了起来
“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我明明”
眼见明心藏要失去理智,台上的岳三斤大脸一沉,厉声怒叱:“心藏不得无理”
“师尊”明心藏微微一愣,不由得愤慨万分地看着岳三斤,“弟子真的是被冤枉的”
岳三斤摇头默叹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明心藏是被冤枉的
对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他心里清楚的很
明心藏虽然冲动好斗,但绝不是莽撞无脑、黑白不分之人
所以罗千劫嘴里说出的这番话,岳三斤一句也不信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浩然正气阁”的人,也都不会信
可他们不信又能有什么用呢
“天罗门”的弟子杀的到底是无辜的百姓还是凶残的匪类
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得清
只能由得罗千劫在那里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
因为他们没有丝毫的证据
而明心藏打上人家山门,伤人弟子,毁人招牌,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不但物证就摆在眼前,就连明心藏自己也开口承认
所以现在,“浩然正气阁”才是理亏气短的一方
下方众人议论纷纷,韩不知眸子冷光闪闪,侧目看向罗千劫,沉声言道:“原来罗门主今日到此,参加大典为假,兴师问罪才是真”
罗千劫哈哈一笑,道:“韩宗主言重了浩然正气阁贵为擎天四宗,正道巨擎天罗门小门小派,兴师问罪,罗某岂敢”
他指了指地下的玉匾,继续说道:“只不过明姑娘此次所为,着实太过无礼我天罗门虽是小门小派,但脸面好是要的所以罗某此次前来,也只是想让贵宗给个说法不然岂不是让天罗门今后被天下人耻笑”
罗千劫话音刚落,就见明心藏霍然起身,愤声言道:“姓罗的人是我伤的牌子是我毁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说法把我捉去就是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岳三斤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正要开口呵斥,却见韩不知大袖一挥,语气严厉地大喝道:“放肆”
这一声动用灵力,其声之巨,如轰雷滚滚,瞬间扫过场中每一个角落,在场之人无不惊颤
明心藏也是一愣,面色一白,再次跪伏在地
韩不知凝眉注视着明心藏,半晌才沉声说道:“巨熊峰弟子明心藏你可知错”
明心藏微微一颤,缓缓答道:“弟子知错”
韩不知微微颔首,冷声言道:“既已知错,那便罚你于思过崖面壁五年,静思己过不许离开半步”
明心藏的头向下深埋,身体颤抖不止,沉默许久后才万分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是”
岳三斤看着爱徒受罚,面色也是大为悲痛。虽知明心藏无辜,不应受罚,但无奈罗千劫有理有据,韩不知身为一宗之主,自然不能一味偏袒门下弟子,给罗千劫留下话柄,污蔑“浩然正气阁”处事不公,以大压小
所以为了本宗着想,韩不知也只能先委屈明心藏了。
岳三斤默叹一声,急忙起身下台将明心藏扶起,领到了一旁。
看着明心藏此刻垂首不语,岳三斤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心藏你莫要怪宗主无情只是你这次的祸,闯的太大你知道,你真正错在哪了吗”
明心藏微以沉默,答道:“师尊,我明白的宗主知道我是无辜的,他只是罚我行事冲动,不计后果,连累宗门”
岳三斤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你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冲动试想那天罗门高手众多,罗千劫又是玄尊境的高手你打上人家山门,毁了人家招牌,却能全身而退你难道就没发觉其中古怪吗”
明心藏猛然一颤,抬头看向岳三斤,不敢置信地问道:“师尊您的意思是徒儿中了计”
岳三斤长叹一声,转眼看了看台上一脸得意笑容的罗千劫,苦笑道:“恐怕从一开始你就入了罗千劫的圈套这老混蛋这次,不知到底有何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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