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仙说:“你们背叛了宋江和朝廷,宋江和朝廷自然要除你而后快。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我说:“你帮我?你怎么帮我?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李半仙说:“那些骗人的小把戏,骗别人能骗的了,骗你怎么骗的了?”我说:“算卦的就是嘴厉害,拍马屁的功夫实在是佩服。”李半仙说:“真rén miàn前不说假话,我就跟你们实话实说了吧。我叫李助,是楚王手下丞相,奉楚王之命,在这里采购兵器粮草船只马匹等各种物资。揭阳岭不是屯兵之所,而且你们新来乍到,根本来不及建造山寨,根本不是宋江和朝廷的对手。你们打算投奔谁呢?方腊?还是田虎?不如跟着我投奔楚王。有我在楚王面前保奏你们,你们都做大将军,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怎么样?”李俊说:“你放屁!王庆算什么东西!竟想招安我们!”我说:“扈哥哥,你先带李半仙下去休息,我和李哥哥、栾哥哥再商量商量。”扈成说:“是!”
李俊说:“冀哥哥,我们不能投奔王庆。王庆算什么东西!我们不能投奔他。”我哈哈大笑着说:“我们要是只是为了弄一个官做,我们背叛朝廷和宋江干什么?我们现在实力太弱,根本不是朝廷和宋江的对手,王庆和田虎也根本不是。方腊还能凑合。就算方腊能打败朝廷和宋江,我也不可能一辈子投奔他的。现在只有把我们和方腊、田虎、王庆联合起来,平分大宋的江山。”
李木兰说:“那他们会和我们联合起来吗?”我说:“只要对他们有利,他们会联合的。不过呢,联合也是只是貌合神离,并不会真正联合起来。”李木兰说:“那我们联合不联合,不一样吗?”我说:“对我们来说是一样的。对朝廷来说,就不一样了。枪打出头鸟,只要我们让他们出头,我们就能慢慢发展起来。”李木兰说:“枪打出头鸟是什么意思?”我说:“你连枪打出头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扈成说:“我也不知道。”我说:“枪打出头鸟就是……这是我们老家的一句俗语。意思就是说:打仗的时候,谁第一个往前冲,就拿枪捅谁。其他人就不敢往前冲了。枪打出头鸟。”李木兰点点头。
李俊说:”我们就这么点人,能成什么事业?“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拼搏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当然了,拼搏也要有目标,不能瞎拼。刘备手下只有关羽张飞,投奔过公孙瓒、陶谦、吕布、曹操、袁绍、刘表、刘璋,终成帝业。我们为什么就不行?”李俊说:“此一时彼一时,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说:“当然不容易。世界上只有刘邦、刘备,算是白手起家。曹操拼搏了一辈子,也只得到了一个魏王。”李俊说:“那冀哥哥打算怎么办?”我说:“我们去投奔方腊,但也不能放弃田虎和王庆。他们这边也得派人应付。和他们都有联系,有助于我们结盟。就算不结盟,三家争着要我们,也有助于抬高我们的身价。”
李俊说:“那就把李助叫出来,说我们要投奔王庆。”我说:“我们在他们眼里,是梁山的人。现在带人过去,他们肯定说我们是诈降,把我们都杀了。”李俊说:“那我们怎么办?”我说:“这也是我头疼的问题。我们只有在这打一仗,才能去投奔他们。”栾廷芳说:“那好,我们就打一仗再去投奔他们。”我说:“我们势单力薄,恐怕不是朝廷和梁山的对手。”栾廷芳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李哥哥,你对这里比较熟,你去跟你的老乡们沟通一下,让他们搬出揭阳镇。我们要把这里连成一片,才容易防守。”李俊说:“不行!他们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同乡,我不能这样做。”我说:“那栾哥哥去吧。”李俊说:“不行!不能连累他们!”我说:“那你说怎么办?”李俊说:“那我们搬到别的地方去。”我说:“搬到别的地方?搬哪儿?连累别人没事,连累你的老乡就不行了?”李俊说:“我是死也不会同意的。”我说:“你一个人死容易,那我们呢?五千来人都跟着你一起死吗?”
李木兰说:“大家都别吵了,我们再想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我说:“我马上写信给田虎、王庆和方腊,献降表和请求借兵。”
我写好信说:“扈哥哥扈姐姐,你俩把信送给方腊和田虎。”俩人说:“是!”张顺说:“扈姐姐是女孩子,还是我去吧。”扈三娘说:“张二哥哥放心吧,我没事的。”张顺说:“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过几天打仗用的着你。”扈三娘说:“谢谢张二哥哥。”
扈成说:“那张二哥哥去给谁送信?”张顺说:“随便。”扈成说:“那我给田虎送信。”张顺说:“好,那我给方腊送信。”我说:“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出发吧。”俩人说:“是!”接过书信急忙走了。
我说:“扈姐姐,我们去看看李半仙。”李木兰说:“我也去。”我说:“好吧。”扈三娘拉着陈丽卿,我们四个一起去见李助。
李助正在牢里喝茶,我说:“初来乍到,没什么好茶,希望你能海涵。”李助说:“你们想好了?”我说:“我不是朝廷和宋江的对手,自然得想办法了。”李助说:“那就跟我投奔楚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我说:“我现在也不敢啊,我去投奔谁,我也是个死啊。”李助说:“笑话。跟着我投奔楚王,保你一点事也没有。”我说:“现在我带着五千来人过去,就没人说我是诈降?只要几个刀斧手就能把我杀了。”李助说:“有我保你,保证你没事。”我说:“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觉得楚王会相信你吗?”李助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说:“很简单,不过就是委屈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了。论公论私,我们得先跟宋江打一仗,不是吗?你给楚王写信,我们想投奔楚王,请楚王派兵接应我们。另外,告诉你侄子,你在这里过得很好,不用他担心。”李助说:“我写信是没问题,只怕楚王不相信我。”我说:“这种情况下,楚王不相信我很正常。所以我必须先去打一仗,让楚王相信我们是真的和宋江决裂了。”李助点点头说:“我写。”
李助写好信后,我看了一下,递给扈三娘说:“你去找李懹,把信送给他。”陈丽卿说:”表哥,他们会不会把扈姐姐扣押起来?“我说:”放心吧,不会的。“扈三娘说:“师傅,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李半仙在这里,大不了就是交换人质。”我微笑着说:“可是,这个李半仙在我这里,我还真不想交换出去。”扈三娘说:“师公,你就别吓唬我了。”我说:“我不去救你,我怕你师傅和你哥哥饶不了我。”扈三娘笑了说:“师公,那我去了。”我点点头。
李木兰说:“冀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把这里到江边连成一片,进可攻,退可守,就是打不过了,逃跑也有路可以逃跑。现在只守在山上,如果宋江等人只围不攻,不出一个月,我们就会断了粮草,饿死在山上,这是马谡失街亭的形势。”李木兰说:“那我再去劝劝我爹。”我点点头说:“现在只有你能劝他了。”李木兰急忙去劝李俊了。
陈丽卿说:“表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说这里守不住?”我点点头说:“这里确实不好守。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死也要先和宋江打一仗。”陈丽卿说:“表哥,要不我们别管他们了,我们走吧。”我说:“我一个人走,那我图个什么?功名利禄?在朝廷和宋江那里,我可以混的不比任何地方差。凭我认识李师师这一点,我随便弄个节度使什么的还不跟玩似得。”
陈丽卿说:“表哥,你喜欢李姐姐?”我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我这不是为了和李哥哥他们搞好关系嘛。你看看,除了栾哥哥他们三个,哪个不是和李哥哥一伙的?要是李哥哥和栾哥哥打起来,扈姐姐还说不清帮谁呢。不和他们搞好关系,我怎么在这里立足?”陈丽卿说:“表哥,我觉得你一直在骗我。”我说:“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如果我不喜欢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陈丽卿急忙捂住我的嘴说:“表哥,不许胡说。”我轻轻把陈丽卿拥在怀里说:“你对我这么好,打死我,我也不可能离开你的。”陈丽卿说:“表哥,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这时,童猛走了过来,见状急忙退了出去。我和陈丽卿急忙整理好衣服,出来见童猛。我问:”童二哥哥,有什么事?“童猛说:”冀哥哥,李逵李哥哥有事求见。“我说:”哦,我们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