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看见陈丽卿正在收拾东西。我说:“表妹,你这是干什么?”陈丽卿抱住我说:“表哥,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陈丽卿说:“表哥,你是不是去见木兰了?”我说:“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陈丽卿说:“表哥,他整天纠缠你,怎么办呢?”我说:“你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陈丽卿说:“表哥,你不离开这里,是不是因为他?”我说:“根本没有的事。你看我这么诚实的人,会像说谎的吗?”
陈丽卿说:“表哥,为什么你不肯离开这里呢?”我说:“因为我想干一番大事业,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想一辈子这么没出息。”陈丽卿说:“表哥,这里太危险了。还有,我们去打方腊,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我说:“表妹,我是军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不用出去打仗,怎么会有危险呢?”陈丽卿说:“表哥,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说:“表妹,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我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辈子吃苦。我要让你成为人人敬重的诰命夫人。”陈丽卿说:“表哥,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天天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我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有王佐之才,岂能困于这荆棘之中?”陈丽卿说:“表哥,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诸葛孔明也有经天纬地之才,六出祁山,岂不累死军中,而无寸土之功?更何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也未必是最优秀的。”我说:“努力了不一定有一个好的结果,但不努力一定没有好的结果。我不努力拼搏一下,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好的结果?表妹,你不用说了,我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
陈丽卿说:“那你不许和木兰单独在一起。”我说:“哎呀,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想立一番大事业,只有利用梁山。要想利用梁山,只有得到宋江的信任。要想得到宋江的信任,那就只有通过木兰和宋太公搭上线。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你送给宋江。”陈丽卿说:“我不同意。”我说:“所以说,我只有利用木兰和宋太公搭上线。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陈丽卿说:“我没有。”我说:“你这么聪明、漂亮、知书达理、文武双全,木兰哪一点比得上你?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放弃你去选他,是不是?”说着,我轻轻把陈丽卿搂在怀里,向陈丽卿吻了过去……
这时,崔慧娘在门口说:“冀哥哥,李俊哥哥请你过去一趟。”我说:“好,我马上过去。”陈丽卿说:“表哥,我也去。”我说:“天这么晚了,你还是在家休息吧。”陈丽卿说:“你又去和木兰约会。”我说:“你看,你又来了。好吧,一起去吧。”
来到李俊家,穆弘、李俊、张横、张顺、童威、童猛、侯健、薛勇、穆春、李立都在。我惊讶的说:“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穆弘说:“宋哥哥在童贯面前低声下气,还卖妻求荣。我们跟着他干还有什么意思?说不清哪儿天他把我们也卖了。”我说:“穆大哥哥想怎么办?”穆弘说:“我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不如我们找个理由离开这里。”穆春说:“我们还回揭阳岭快活,不比打方腊送死强吗?”李俊说:“我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宋哥哥又没有对不起我们,我们怎么能这样悄然离去?我认为应该帮宋哥哥打完方腊再走。”穆弘说:“打方腊说不清我们就死了。宋哥哥对童贯奴颜媚骨,跟着他干还有什么意思?”侯健、穆春、薛勇纷纷说:“我们回揭阳岭吧。”
李俊问:“两位张哥哥的意思呢?”张横说:“随便。我们兄弟俩听从大家的意思。”童威童猛李立说:“李哥哥,穆大哥哥说的对,我们都回揭阳岭。”李俊问我:“冀哥哥的意思呢?”我说:“我想跟方腊联合起来,平分宋朝的江山。”穆弘说:“就凭我们几个人,想和方腊平分宋朝的江山?”我说:“我们这几个人是不行,如果叫上梁山上的其他兄弟,是没问题的。”穆弘说:“可是有多少人不想造反。”我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天,宋哥哥或者我,或者我们之中的谁,想联合起兄弟们一起打江山。你们会帮我们吗?”穆弘说:“我愿意。”张横等人都纷纷说:“我愿意。”
我说:“不如我们先回揭阳岭,如果没有机会那就算了,如果有机会,我叫大家出来,一起打江山,怎么样?”穆弘说:“好。就这么办。”其他人纷纷说:“行,就这么办。”
李俊说:“那我们怎么离开这里?”我说:“现在宋哥哥对我们管的不太严。明天早上我们各自找理由离开,然后在城北门集合,一起回揭阳岭。”穆弘说:“不行。我们也应该带点兵走。如果我们不带兵走,我们回揭阳岭不出来了怎么办?就我们几个人怎么逍遥快活?还有,万一童贯嫌我们不去打方腊要来抓我们,我们不就死定了吗?带兵回去,我们就可以在揭阳岭自立山头。”穆春等人纷纷说:“对呀,得把我们的兵也带回去。”
李俊说:“我们的兵一共七八千人,怎么带出去?”我说:“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去跟宋哥哥说,我们先带兵去江南打探方腊的情况,就可以带兵离开这里了。”李俊说:“宋哥哥会同意吗?”我说:“方腊那边大都是水路,当然要先派水军过去打探情况。”李俊说:“那穆大哥哥怎么办?”我说:“我们几个水军武艺不高,当然要再带两个武艺高强的。”李俊点点头说:“那好,我们明天先试试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大家认为呢?”穆弘说:“对,就这么办。”众人纷纷说:“对,就这么办。”我说:“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跟其他人说,只有我们十二个人知道。”穆弘说:“冀哥哥请放心,我们不会跟别人说的。”其他人纷纷说:“我们不会跟别人说的。”
当我们商量好,出来的时候,我遇到了李木兰。李木兰说:“冀哥哥,你们在商量什么?”我说:“在商量去哪儿玩。木兰,你想去哪儿玩?”李木兰说:“你们骗我,你们又去打仗对不对?”我说:“大丈夫当提三尺剑,建不世之功,马革裹尸是我们的宿命。”李木兰说:“你们动不动就去打仗,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妻子儿女不再跟着我们受一辈子苦?我们现在有什么?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我们想要我们的妻子儿女跟着我们享福,就只有建功立业。”李木兰哭着说:“你可知道,我宁可一辈子吃苦,也不愿你们去战场,让我担惊受怕。”我说:“那我们的子孙后代只能跟我们一样,任人宰割,永无出头之日。你以为现在的日子就好过吗?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多少人饿死街头,我们不去打仗,只能跟他们一样!”
陈丽卿说:“表哥,我们回去吧。”我说:“木兰,你放心。我,还有你爹,还有你的伯伯、叔叔、哥哥、其他朋友,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李木兰说:“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们。”我一边给李木兰擦泪一边说:“好了,别哭了。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我们怎么安心打仗啊。等我打胜仗回来,我给了买好多好多漂亮衣服,好不好?”李木兰扑到我怀里哭着说:“我不让你走。”陈丽卿说:“表哥!”我说:“木兰哭了,我先哄哄他。”李木兰说:“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说:“表妹,你先外面等我。”陈丽卿把头扭向一边说:“我不去。”我说:“木兰,别哭了。女人嘛,一哭就变丑了,到时候就嫁不出去了。好了,别哭了。”李木兰一边用力拧我一边低声说:“嫌弃我是不是?”我说:“表妹在这儿呢,别闹。”李木兰一边用力拧我一边说:“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我说:“现在不哭了。”李木兰说:“不哭了,一欺负你,我就高兴了。”我说:“我先把表妹送回去,以后有空再跟你说。”李木兰说:“这次就先饶了你。”我说:“谢谢姑奶奶。”
回到军营,陈丽卿说:“表哥,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我说:“你胡说什么呢,明天就要出征了。我怎么能这个时候当逃兵呢?更何况我根本不想当逃兵。”陈丽卿说:“表哥,现在木兰天天纠缠你,那怎么办?”我说:“你再忍两天,再过两天我们就去打仗了,他不会打仗,就只能在家里了。”陈丽卿说:“真的?”我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