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这大概是每一个人从无意识中醒来,第一时间都会进行的自我认知和外界认知的行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只不过这样的行为,在通常情况下,只需要百分之一秒,甚至千分之一秒,就已经下意识完成了。
比如睡醒了的人——我是我,我睡醒了,我做梦或者没做了,睡够了或者没睡够,又是新的一天。
这样的判断,不过是睁开眼和呼吸的一个瞬间。
而对于从昏迷中醒来的人来说,这样的自我认知和外界认知要更漫长一些,有些人会是几秒,才能够通过记忆里完成这样的认知行为。有些人则会因为在记忆断片时自己本身就不够清醒,比如喝醉;或者因为对大脑的损伤,比如脑震荡之类的,意识与记忆之间连接出现了问题,要花费好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来想起来。
当然,也有人无法再完成这样的自我认知与外界认知行为——那多半是失忆了。
但是,总有意外。
比如……当这样的自我认知和外界认知完成后,却发现这样的认知,与你所熟悉的世界规则与逻辑极端背离,甚至存在着完全无法解释的矛盾时。
你会是怎样的想法?
还是说些能听得懂的话吧。
我是楚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一间像是密室的屋子里,被悬挂在墙上。
屋子里没人……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我和昏迷前的记忆连接起来时,我觉得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以我对这个世界的逻辑与认知所无法解释的事。
我记忆里的最后一秒,是转过头所看到的刺眼到看不清一切的车灯,以及迎面呼啸而来的,属于钢铁硬物的撞击。
似乎全身骨骼都被撞碎,从神经传递出来的是无法承受也无法辨析具体是什么部位的巨大疼痛,我似乎甚至能够听到在那一刻,我半个身体的骨骼都发出了破碎与折裂的声音。
以及晕眩,大概最后的一秒,视线里看到的,是天空,以及我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地上的,所带来的最后一下巨痛。
所以,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被车撞得半个身子的骨骼都几乎碎裂的我,要么醒来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的待在医院病房里,要么就永远醒不过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捆绑着,悬挂在一间密室里的墙壁上。
并且重点的重点是,虽然感觉全身疼痛,但是更像是剧烈运动后带来的那种酸痛感,并且似乎所有的神经与骨骼,都完好无损。
就像是我说的那样,这不符合逻辑,这不科学!除非我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这大概也不可能。
那么朝着更离谱和不现实的方向去想吧,重生?或者是穿越了?
重生……也不太可能,至少我记忆中我的过去从没有被谁这样挂在墙上。
穿越……虽然有时候确实是偶尔梦想和幻想着这样的事情,但就算是现在不科学和不符合逻辑的情况下,我仍然有些难以相信“穿越”这种事情。
没有谁能够那么简单就相信好吧!又不是某些穿越里第一秒还在诧异,下一秒就接受了重生的事实,神经大条并且轻易就能够推翻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认知与规律的主角。
在最初的错愕和认知混乱后,我叹了口气——先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被悬挂着似乎也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但至少……我还活着。
这是个好事,至少吧……
在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后,紧绷的神经就有些放松下来,思绪正准备神游天外简称胡思乱想时,不远处的门,忽然传来了金属门把被扭动的声音。
门开了。
先是听到了清脆的高跟鞋鞋跟叩击地板的声音,然后才看到了一个身影。
身影又走近几步,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我才能够看清楚她的模样。
黑色的连衣裙,白皙的肌肤,年轻的脸庞,是个年轻而漂亮的女人。
但是最吸引人,或者说第一时间里吸引住人视线的,不是那高挑的身材,也不是那在黑暗中仍然白皙的肌肤。
是那一双眼睛。
如同最黑暗,却又最纯粹的深邃夜空,第一眼就让人想要被吸引与沉醉进去。
而除了那一双眼睛,那漂亮得有些过分,如同精细雕琢过的五官,也同样让人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黑发,黑眸,漂亮却更接近欧美人种的外表与身材,这大概是个混血。
不过,人家混血不混血又关你什么事情?
重要的大概是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去判断别人,要知道,自己都还没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年轻的女人已经先我一步。
那双漂亮的黑眸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带着能够轻易辨析的情绪。
“你醒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早。”
……我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不对,还是从最初的疑问开始吧。
我是谁,废话,我是楚彻。
下一个问题。
“我在哪?”
如果是这个女人把我带来这里的话,或者说,带我到这来的同伙之一的话。那么这个问题有可能得到回答,有可能得不到任何回答。或者说,应该视对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目的而定。如果是好的目的,那么我就能知道我在哪,和发生了什么,如果是不好的目的,那大概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我的住处。”年轻的女人说。
呃,看来是属于好的目的,又或者其实我没有被车撞到,或者只是撞晕了,没有什么大碍,我的记忆大概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松了口气,但松了口气后放松的手腕上传来的不适感在告诉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放松的时候——至少现在的自己,还是被人绑着,悬挂在墙壁上。
这样的举动,似乎又说不上什么友好。
我准备正要再说些什么,但对方又一次比我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问题很多。”
“但是我不准备一一回答,或者说,详细回答。”
“简单一点的来说,你死了,然后我把你复活了,所以你现在在这里。”
“就这么多,等你确认你能够接受这个事实,而不是认为你在做梦,或者我在开玩笑,我们再说其它的。”
“想通了,就叫一下,我听得到。”
我死了……
然后被这个女人救了,准确的说,复活了……
所以我在她的家里……
这怎么可能接受?!
are-you-kidding-me
尽管看过无数diàn yǐng和,也经受了二次元三次元等等的各种洗礼,但说真的,幻想和真实之间,还存在着一道名为逻辑与认知的鸿沟。
所以……没办法接受,感觉如果接受了,之前所有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和否定。
但是如果不接受,似乎现在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改变这情况。
比如把我从这个该死的墙上放下来。
所以……没有办法接受,却仍然能够假装接受,然后再看下一步。
想到这里,我大叫起来。
“喂喂喂~”
有些沙哑而虚弱的声音,在封闭而静寂的空间里回响,自己听在耳边,竟然有了种恐怖片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