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初的自己:踏实,安分,低调,努力。
时间会改变很多的东西,包括人!
遥想当初的自己:笑若桃花。
时间会改变很多,包括自己:化妆师对我说你是位长相很甜美的人,可就是不爱笑!
是啊…看见镜中的自己,脸庞线条僵硬,这样一张严肃的脸庞,有了笑容反倒觉得牵强。
或许对于30岁的女人来说,哭泣都变得矫情。
是啊…早已过了梨花带泪的年纪,这时再落泪不免觉得可悲。
生活不过是将一个稚嫩的孩子千捶百炼成刀枪不入的女金刚,至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要炼成金刚石,不然何以对得起老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励炼,是,学会低头去接纳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否喜恶,你必须怀着慈悲而又坚定的信念去接纳万事万物。
如若当真有轮回,宁可当上悬崖绝壁上的一棵小花,听听鸟鸣,风吹雨打,还有海浪声作陪,不免简单,安宁。
时间过得很快,至从瑾瑜决定好好地活下去之后,便积极配合治疗,今天就是瑾瑜出院的日子。
段泽涛一大早的忙活前忙活后的,亲自为瑾瑜收拾东西,连身边的助手都从没见过段少也会这般照顾人疼人?看来这位冷xiǎo jiě来头不小。
瑾瑜将自己的衣服换上,再略施了粉黛,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素雅端庄,段泽涛站在一旁看着已打扮好的瑾瑜失了神。
“喂!你走不走?”瑾瑜对着段泽涛嚷着。
“呵呵……瞧!被你逮到正着。一早上的就开始迷惑我!”段泽涛从失神当中恢复又开始了他的不正经模式。
“唉!”瑾瑜想捂着脸哭。
“大早上的叹气干嘛?是我太帅了吗?哈哈……你别自卑,你站我旁边还是可以凑和的,别人不会说你太丑,只是会说这丫头太瘦,段少怎么会喜欢排骨?”段泽涛因为瑾瑜这么快可以出院,心情大好。
“怼不赢你!你快走啦,我待会还要去公司办事。”瑾瑜催促着段泽涛动作快点。
“瞧你这急性子!以后将成为我段泽涛的女人,可不能这么慌里慌张的,遇到什么事都要淡定!”段泽涛乘机摸了下瑾瑜的头说教着。
“你又乱说!”瑾瑜反手打了下段泽涛摸她头的手。
“唉哟!这力气!赶上母老虎了!看来我们家瑜瑜彻底好了!”段泽涛一脸开心的笑着。
就这样又打又闹的从医院离开。
而在角落里,有着一个高大熟悉的背影——董炎,他得知瑾瑜今天出院,他想过来亲眼见见,瑾瑜和段泽涛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如那天所见,他还抱着侥幸,以为瑾瑜是被段泽涛所威胁,原来都是自己太天真!看见瑾瑜和段泽涛有说有笑的打闹,他才明白,那个等了他十年的女人已经变心了。
董炎才刚离开,身后就有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立马拨通diàn huà。
“您好,段总,如你所料,董炎真的来了,看见你们走后,他也走了。”
“好,谢谢,辛苦了!”这通diàn huà的主人是段泽涛。
身影挂掉diàn huà后立刻离开医院。
“别开到公司门口,就到附近放我下车。”瑾瑜紧张地说。
“小徐,按瑾瑜说的做。”段泽涛交待着司机。
车子停在董氏企业附近瑾瑜动作迅速地下了车,好多天没来公司了,虽然已经请了假,可是公司的人又要开始议论了吧!
才走到电梯口,便遇到了林娜。“哟,我说这是谁呀,我们的冷大xiǎo jiě亲自来上班了!”林娜暗讽着瑾瑜。一半羡慕一半嫉妒,之前段泽涛在公司公开告白的事她一上班就听说了。真不知道这瑾瑜走什么狗屎运!段泽涛怎么会看上她?
“林姐,那天还好吧?”瑾瑜用那天喝酒的事反击林娜。
“嗯,电梯来了,我们赶紧上去吧。”林娜赶紧转移话题,听到酒这个字就觉得胃还在疼,这个女人喝起酒来不要命了,太狠毒了!以本伤人!
瑾瑜刚走进行政部,便是许多人的热烈欢迎,大家都在为瑾瑜能和段泽涛在一起而祝贺着,恭喜声不断,当然其中也有不乏假意的,瑾瑜一位位感谢着,才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瑾瑜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和学长打了diàn huà说自己要cí zhí了,等康复了之后就回公司bàn lǐ离职。
瑾瑜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离职申请字样,不一会儿,瑾瑜已经将离职申请打印了出来,拿了一个白色信封装好,正准备拿着信封去找学长时。
“冷瑾瑜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好耳熟,比林娜的声音还要尖锐泼辣。瑾瑜转向声音来源,看看谁在找她。
“好哇!冷瑾瑜你还敢在这里出现!”炎母一个箭步飞扑向瑾瑜,揪住瑾瑜的长发。“你看下我是谁!”炎母一手拽着瑾瑜的长发一手掐着瑾瑜的脖子逼着看向自己。
“伯母,你放开我。”瑾瑜此时还在为董炎留颜面,没有说出炎母的身份。公司尤其是基层员工,更加没有人认得炎母本人。
“放开你?十年前我就对你说了放开我儿子!你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说!是我要求你放开我们,不要像女鬼一样缠着我们母子俩!我告诉过你!再让我见到你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想起瑾瑜害了董炎,炎母就更加怒火中伤,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朝瑾瑜脸上甩过去。
其实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力气再大,瑾瑜也是可以抗衡的,只是瑾瑜不忍心去伤害对于董炎那么重要的人!
“阿姨,你怎么动手打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呀!”同事们都看不过去,纷纷跑来劝阻,可越是劝的人多,炎母心中的怒火就更旺。
瑾瑜被打得眼冒金星,才刚大病初愈又被狂扇!痛苦地蹲在地上,炎母看见瑾瑜又在扮可怜,那火气不减反增。用力甩开劝阻她的人,用又细又锋利的高跟往瑾瑜身上踹!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把这疯婆子给我撵出公司!”远处学长听见外面喧哗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这一看吓一跳,也不知道是谁被打得瘫倒在地。
当把炎母好不容易“请”出公司后,大家赶紧来查看瑾瑜的伤势,看见瑾瑜瘫倒在地,一动不动,雪白的衬衫透出了许多血渍。“呀!快打120!瑾瑜流血了!”
等瑾瑜苏醒过来时,已经天黑,她又回到了医院。学长还在身边陪着她。
“瑾瑜,那个女人好像是董炎的母亲,对不对?所以我拦住了她们报警。”陈竹洵心急的等着瑾瑜醒来想问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谢谢。”瑾瑜知道学长见过炎母,这件事也瞒不了了。
“你和董炎到底怎么回事?伯母为何会这样对你?当年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而分手的!”学长关切地问着。
“谢谢学长,我没事了,在医院休息一会就行了,对了,学长我有件事要拜托你。”瑾瑜面露难色的看着学长。
“你不愿提起当年的事我也不勉强。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你尽管说。”陈竹洵真诚地说着。
“对不起,学长给你添麻烦了,我想我还是不走了,我要继续在这里工作,你看见了那封cí zhí信吗?”瑾瑜知道自己出尔反尔让学长为难了。
学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沾上血渍的信“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白信封?没事,你留下来是帮我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麻烦?”学长开心地将信封递给了瑾瑜。
“对,谢谢学长。以后还要麻烦你了。”瑾瑜收回信封。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段总已经派人在外面候着了。”
“学长,谢谢,真的非常感谢,你慢走。”瑾瑜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学长刚走,看护便走了进来。
“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我这只是皮外伤不打紧。”瑾瑜顶着红肿的脸颊对着看护说着。
“好的,冷xiǎo jiě,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就在门口。”看护退了出去。
瑾瑜感受到身体的无比巨痛,还有脸颊上火辣辣的感受。想起母亲,想起弟弟,瑾瑜拿起沾着血渍的白色信封捏在手里紧紧的,眼泪强忍着还是流了出来。
瑾瑜将眼泪擦干,随之将沾着血渍的信封和cí zhí信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