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哥哥,难道邪神大人就在前面的大山里?”靖边好奇的问着。
此时,靖边和飞段已经站在了灰暗之地的群山外,从小河村到这里,两人足足走了十二天。当然,大部分的因素是靖边走不快,不然就飞段一个人,估计早到了。
这一路走来,靖边真的吃了很多苦,原本白白胖胖的身体,变成了小麦色,甚至在腿上,都隐隐有了一些肌肉。可最让靖边难以忍受的不是这些,而是飞段每隔三到五天就要杀掉一些人来祭祀邪神。并且每一次屠杀,飞段都会让靖边动手杀一到两个人。到了现在,刚刚4岁的靖边,手下已经多了五条人命。
“没错,我们马上就能见到邪神大人了。”飞段精神亢奋的说着,说完就伸出右手抓住靖边扛到了肩膀上:“后面的路比较难走,就不用你自己走了。”
对于这种好事,靖边当然不会拒绝,所以就安心趴在飞段的肩膀上看风景了。
飞段全力奔跑的速度真的很快,靖边感觉这速度不比骑电动车慢。要知道,这里可是山区,如果在平地上,飞段的速度应该还要快上许多。只是短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飞段就带着靖边来到一个大山洞的前面。
“进去吧,邪神大人就在里面了。”飞段指着山洞,神情开始变的虔诚起来,话语也柔和了许多。
其实靖边很不想进去,不过他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亦步亦趋的跟在飞段身后,走进了山洞。山洞很深,不过两侧的岩壁上都装有蜡烛灯,虽然还是很暗,但至少能看清楚道路。
走到山洞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洞穴,至少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洞穴的地面很是平整,显然是这里的居民打理的。
说到这里的居民,靖边好奇的看向洞穴两边并排坐好的人们。这些人看样子都是村民,可是现在他们个个禁闭双眼,一动不动。同时,每个人身上都连着一根管子,管子里,一种鲜红色的液体在缓缓流动。
“他们在做什么?飞段哥哥。”靖边小声的好奇问道。
“他们?哼,一群失败者在用他们的方式为邪神献祭罢了。”飞段虽然语气很平和,可是话音里的鄙视之意,清晰可闻。回答完,没等靖边再问话,飞段突然拉住他的手,向着洞穴更深出,那更加黑暗的地方走去。随着走近,靖边也看明白了,那里有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微微开启,空间足够一个正常人通过。
“邪神大人,你忠实的信徒飞段,回来了。”飞段跪在巨大的石门前,真诚的祷告着。靖边自然有样学样,学着飞段的动作,跟着做了一遍。
祷告的时间有点长,等靖边做完才发现身后已经站着黑压压一大片群人,正是刚才那些坐着不动的村民们。而这些村民的最前面,是十多个带着护额的忍者。这些忍者的护额,光靖边认识的就有木叶,云隐和雾隐的护额。要知道,这三种忍者可都是火影世界最大的五个大国的忍者。
当观察力还不错的靖边更加用心打量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些村民们和忍者们,他们都非常瘦,双眼似乎都没有焦距。而且这么多人站在那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动一下,寂静的可怕。
“莫非,他们都是僵尸不成。”靖边皱着眉头,心里暗暗猜想着。
“不用在乎他们,一群失败者而已。”飞段似乎猜出了靖边心里所想,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随后他看着巨大石门,说道:“靖边弟弟,你不要让邪神大人等久了,快进去吧。”
“啊,要我进去?”靖边惊讶万分。
“当然!”飞段望着石门,脸上呈现一种狂热:“伟大的邪神大人就在里面,他会给你一个小小的考验,只要你通过了,就会得到和我一样的不死之身。”
“考验?”靖边皱着眉头问道:“如果没通过邪神大人的考验呢?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飞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异常骄傲的,指着前方那群目光呆滞的人回答道:“这些都是没有通过邪神大人考验的人,而我,是唯一一个通过了邪神大人考验的人。”
这个回答让靖边吓得咽了咽口水,他可不想成为那种目光呆滞,似乎连思想都没有的僵尸。所以,靖边尽量用委婉的语言说道:“飞段哥哥,我觉得我已经感受到了邪神大人的力量,我们现在应该向邪神大人祷告,不是吗?”
可靖边的话音刚落,巨大的三月镰瞬间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想拒绝邪神大人的考验吗?”飞段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神里暴露着凶光。
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锋刃,靖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其它的选择,只能强颜欢笑道:“飞段哥哥,你误会了。能接受邪神大人的考验,这是我的荣幸。”
飞段没说话,只是收回了三月镰,居高临下死死地盯着靖边。深吸一口气,靖边仿若那英勇赴死的烈士,一步步的走向石门,最终跨过了那道石门,走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清晨,初升的阳光将温暖撒到大地,也是这个时候,人们纷纷离开了自己的被窝,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又要上班了,好烦!”关掉shǒu jī闹钟,夏靖边手抚着额头,郁闷的打着哈欠。
今年刚从医科大毕业的夏靖边,在父亲托关系的帮助下,进入了市里最好的市一医实习。实习的生活,自然不会很美好,每天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到数不清。
“妈,我走了。”洗漱完毕,夏靖边嘴里叼着老妈早起做好的包子,匆匆的就出门了。
“路上小心。”老妈秦梳玉平淡的叮嘱了句。至于夏靖边的老爸夏明,虽然只是一个公安局的一个小科长,但是每天天没亮就出门了,基本不会和夏靖边碰面,晚上更是经常性加班,半夜三四点回家都属正常情况。
坐着公交车来到医院里,夏靖边刚走进科室,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平常那些不怎么搭理自己的小护士们,居然主动跑过来问好。
“哎呀,夏医生来的可真早,吃过早餐了吗?”
“夏医生,夏医生,上次和您吵架的事,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面对着几个凑过来的小护士,夏靖边焦头烂额的才成功脱身,跑进了医生办公室。
谁知道,办公室里早到的两个实习生,居然也凑上了,虽然不怎么热情,语言里还有一股子嫉妒的味道。
“哎呦喂,我的靖边哥哥,以后您可要多多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小兄弟啊。”
“是啊是啊,还是靖边你厉害,有这么个厉害的老爸,还能藏着掖着这么久。”
望着两人,夏靖边有些转不过弯来,疑惑的问道:“你们今天都是怎么了?还有,我老爸整出什么幺蛾子,都传到医院里来了?”
“装,你还装!”一个实习生有些不开心的说,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通知,叫喊道:“你有个院长老爹,又何必跟我们这些小可怜一起吃苦呢!”
“院长老爹,什么情况?”夏靖边一头雾水的接过通知,只见上面写着“夏靖边同志,于xxxx年xx月xx日来我院实习,因成绩优秀,我院同意其来我院正式入职。”
看到这份通知,夏靖边真心傻眼了。虽然他现在是在市一院实习,却从来没想过能够进市一院的编制。能进市一院的,不是特别有才能就是关系特别硬,这两样,夏靖边可一样都不沾。
“夏靖边,你的院长老爹估计早早就为你安排好了前程了,何必再装呢?”一个实习生妒忌的说。
夏靖边皱着眉,郑重其事道:“请你们不要再乱说话了,我的父亲叫夏明,他在公安局工作,可不是什么院长。”
“医院里都传遍了,你就是院长的儿子,何必否认?”实习生一脸不信的样子。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去找院长,看看到底谁在乱说!”夏靖边气的脸都胀的通红。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他非得一巴掌打死那个传谣者。
听到夏靖边要去找院长,两个实习生有些怂了,唯唯诺诺的说:“你爱信不信,要去找院长你自己去,反正医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我自己去就我自己去,哼!”夏靖边正在气头上,说着就往一号楼走去。
院长办公室就在一号楼的顶层,当电梯到了顶层打开门时,夏靖边还有些踌躇。不过转念一想,这院长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也没什么好怕的。壮着胆子,夏靖边三步并做两部,飞快的走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门没关,里面只有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低着头书写着文件。
“院长,您好,我是……”夏靖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抬起头的院长,顿时如同电脑死机了一般,完全说不出话来。
“嗯,靖边。你怎么来了,不需要工作吗?”院长微微皱眉,操着一口日语,语气严厉的说着。
“父亲,我……我……”夏靖边嘴巴里只吐出这几个字,因为他所面对的院长,赫然就是身着和服的夏树晴涛。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夏树晴涛说完这几个字,低着头继续工作。
“是的,父亲,我马上就走!”夏靖边感觉脑袋开始疼了起来,似乎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冲出来。
离开院长办公室,夏靖边没敢回科室面对同事们的质问和嘲笑,加上头疼的厉害,他就在一号楼前的台阶上坐下了。
“我的爸爸是夏明,可是夏树晴涛也是我的父亲。为什么我会有两个父亲?”夏靖边抱着脑袋,完全想不通这个问题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身穿病号服的老爷子,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夏靖边抬起头,脱口而出的问道:“为什么我会有两个父亲?”
老爷子一愣,思考了一下,开玩笑的回答道:“小伙子,你说你有两个父亲?除非你有两段人生。就像我,如果现在死了,又投胎重来,不就有两个父亲了吗?哈哈哈哈。”
老爷子只是开玩笑的说,却不成想,这话对夏靖边来说无疑是一道惊雷。
“我是夏靖边,也是夏树靖边。可是,我不是应该在火影世界吗?我不是被飞段逼迫着走进了那扇石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考验?”
仿佛记忆里的封印被打开,所有的记忆都回到了夏靖边的脑海里。同时,夏靖边也猜到了这里就是所谓的考验。
“谢谢你,老爷爷!”夏靖边对着老爷子鞠躬道谢,然后快步跑到医院门口,打了个的士,来到了公安局,找到了他的父亲夏明。
“怎么了,儿子?这么匆匆忙忙的?”夏明正在和同事聊天,就看到夏靖边风一般的跑进来。
“父亲,我好想你!”夏靖边直接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夏明。要知道,算上火影世界里的时间,他已经四年没有见过父亲了。
夏明一头雾水,而且感觉儿子这样的表现有些丢人,回头和同事们解释道:“这孩子,估计是受委屈了,大家不要见笑,不要见笑。”
夏靖边却是不管这些,只是紧紧抱住父亲,感受着父亲身上的温暖。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夏明,开口问道:“爸爸,你认识夏树晴涛吗?”
“认识啊!怎么了?”夏明回答道。
“认识?那你知道夏树晴涛和我是什么关系吗?”夏靖边皱着眉继续问道。
“关系,呃,嗯,呃,他,他,他是,你的,你的父亲。”夏明突然如同坏掉的收音机,回答的断断续续,而且眼神也跟着呆滞起来。
“果然是这样,一切都是虚幻的吗?是梦还是幻境?”夏靖边苦笑着,他知道这里是虚假的,也大概猜到了要怎么离开这里。
“对不起了,父亲!”夏靖边跪在夏明面前说完这句话。紧接着,他骤然而起,将夏明扑倒在地,用桌子上的一只笔,狠狠地扎进了夏明的喉咙里。
做完这些动作,夏靖边抬头看向夏明的同事们,结果他们却仿佛看不见眼前发生的谋杀案,依旧谈笑风生。
“果然是虚假的!”夏靖边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他更希望这一切是真实的。杀了一个人,却大摇大摆的走出公安局,现实里应该不可能发生。
接着,夏靖边又回到家,将虚假的母亲杀死。又去了医院,将院长夏树晴涛杀掉了。而就在他杀掉夏树晴涛之后,整个虚幻的世界开始崩塌。
随后,夏靖边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