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翼德见张继这样,更是大笑不已,恨铁不成钢的道:“看你这点出息,还等着人家破落,你怎么不去阎罗殿烧香,让阎王爷收了他,那你多省事,你咋就不想办法混的比他好”。
说完突然想起,前世的历史上,德麟后来确实破败了,被嘉庆夺爵后,打完棍子就充军流放到了xīn jiāng。
刘翼德不住的感叹,做人就得要讲赌德,人要赌品不好,不是被我砸趴下,就是被嘉靖充军流放,反正是咋着也没个好。
一开始德麟抱着幻想找过他老叔,哀求福长安整治刘翼德,可像福长安这种在国家层面玩政治的人物,怎么可能看的上德麟这种窝囊废,为他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和珅。
哪怕是自己的亲侄子,也不能和自己的政治利益发生冲突,所以社会上才会有许多大义灭亲的故事发生,可如果福康安要还活着,那就一切都不一样,福长安一定是福康安最快最狠的枪。
并且哪怕德麟不但赌品差还是个弱智,刘翼德也不敢拿德麟当训练的猎物,而最多是找个牺牲品,让他去和德麟同归于尽。
福长安不管他的烂事,德麟只好赤膊上阵,带着家仆找张继出那没处撒的恶气,但德麟却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的校尉张继,是刘翼德要用的人。
张继沉默许久,长叹一声道:“唉,像我这种小门小户的家境,还是个汉人,今生能安稳的保住校尉这个位置,就是磕头烧高香了”。
刘翼德默默的点了点头,非常认可张继的说辞,在满清即使自己也帮不了张继。
在满清朝庭的制度中,旗人优于汉人被视为天经地义,汉人文官还好,有科举的进阶道路,即使想压制,为了统治需要也压制不住,而朝廷在军队的高级将领中,却只用满蒙官员,直到前世的湘军、淮军起来后,才改变这种格局。
这声长叹,恰恰反映了张继不甘心现在的处境,空有一腔热血和想建功立业的抱负,却年纪轻轻就到了仕途的尽头。
张继家境还算殷实,父亲开着个茂祥酱园,在京城也算是老字号,但前几年他母亲去世后,老爹又给他找了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当后妈,张继在家呆着别扭,就搬出来另过了。
虽然现在收入不少,可却没人为他操心,所以到现在也没能成亲,家里只有一位远房叔伯的光棍叔叔跟他一起住,做操持家业及照顾他的各种杂务,日子过得很是邋遢。
刘翼德环顾四周,看看空荡荡的卧房里,只有刘义和一路跟来的伍敦元,就盯着张继的双眼,带着一丝狠毒的道:“别人怕他德麟,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癞蛤蟆,砸死他,我都怕溅一身蛤蟆尿。
今天你就去住到我在丰台的农庄,晚上我让刘义把德麟给你送过去解气,你脚不能动,手总能动吧,但怎么收拾他,必须得听我的安排“,然后转头对伍敦元道:
“我这个人最讲兄弟情义,兄弟间的事,就是要吐口吐沫也要让它成为钉子,咱们既然是兄弟,你老父亲就是我的伯父,你的事,我不管谁管。
我去给你办事,但你得跟张继去丰台住一段时间,既能省你住店的银子,还能捎带着和张继聊天解闷儿,这样行吗?”。
伍敦元哪敢说个不字,从朋友情分上讲应当应份,从被胁迫上讲,自己有求于人不算,还欠人家一百万两银子那,只好表白道:
“翼德兄,你说的太见外,咱们兄弟之间,张兄的事肯定也是我的事,你要把德麟送过去,看我怎么为张兄出气,给脸不要的东西,这要是在广州码头,我捏死他就跟个臭虫一样“。
刘翼德朝伍敦元竖起大拇指道:“好,敦元兄有义气!”,接着让刘义附耳过来,交代他送张继去丰台,然后带上几个豢养在农庄的江湖人,回城把德麟绑了。
想了想,又把脑子里那些比满清十大酷刑还狠毒,重在精神摧残,**折磨为辅的美国cia手段,仔仔细细的给刘义解说了一遍。
虽然刘翼德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轻,可却把刘义震得“轰轰”如雷一般,紧张的浑身上下,纹丝不敢一动,直到发觉刘翼德已经走出了门,才察觉贴身的衣服全湿透了。
伍敦元和张继,看着刘义那充满恐惧的表情,人吓人,吓死人,身不由己的都打了一个寒颤,但除了刘义,二人并不知道刘翼德说了一些什么话,让刘义惧怕如此。
按照刘翼德安排的计划,刘义把张继和伍敦元送到丰台后,带着和珅平时豢养的几个死士就回了城。
刘义很轻易的就摸到了德麟的落脚点,原来这小子即使养伤也要在妓院中养,这倒省了很多麻烦,如果是在贝勒府,虽然也能把人弄走,可那样热闹就大了。
几个人一直等到后半夜才开始动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德麟,连带着那个女人,一起从温柔乡里给掏了出来。
虽然几个人都蒙着面,但刘义直到把德麟从城墙上顺下去,才开始说话问道:“德贝勒,您知道我是谁吗?”。
德麟呜呜呜的在麻袋里一个劲点头,刘义才想起来,这小子嘴里还塞着臭袜子那,也没心情再逗他玩了,扔上大车直奔了丰台。
刘翼德交代刘义办事,这是第一次安排完步骤就大撒把,让他自己去看着办,这次只要结果不问过程,很有点你办事我放心的意思。
让他组织对德麟的绑票,并指挥张继、伍敦元对德麟的折磨,是刘翼德今后用人的一个关键点。
家奴最适合干最肮脏,最阴暗,最没有人性的活,并且是要长期在这种环境里工作,稍微有独立意识的人,干到最后,都有可能反噬上级,而家奴不会。
尤其满清体制下的包衣奴才,世代都是主人的家奴,当奴才的品性,已经渗入到了血液当中。
你要让一个这样的家奴离开自己,让他别再有奴性,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宁肯去死也不会不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