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说。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科恩
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知名的物种,我起先认为她是完美的璞玉里参杂的一点瑕疵,可终究还是美。
每个人或多或少有那么些怪癖,日积月累而形成的习惯,形成的原因各异,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模式都截然不同。就看你能否把所有的不爽和对立情绪刻在冰面上,慢慢等着太阳的升起。
她是一个有美满家庭的女人,老公是官员,具体是什么,她没有细说。她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据说已经四岁。她拥有着一个体面的工作,可是却喜欢混迹红尘。就像冲破水面的尖锐冰峰,想要打破平衡,却藏不住水面下巨大的躯壳。
她总是能说中我心中所想,不知该说她是知人善解还是细思甚恐的缜密。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这个事我谁也没有讲过,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你啊!”每次都会以这句话结尾。
精准的厉害,每每这样,我尽量说服自己,解脱自己,让自己认为这就是**的最高境界——身心交融。
她总会在深夜里起床,会站在房门口就那么看着你,就足以让人惊恐。如果你再突然睁开眼和她对视,那才叫让人毛骨悚然。
“啊——干什么啊!万典!”
时间大概静止了五秒,漫长的五秒。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搞什么啊!快睡觉!”
“嗯嗯,好!”
起初都是这样的对话,直到后来,偶然一次,我迷迷糊糊的看见她站在门口奇怪的扭动着脖子,我安慰着自己那是她站累了,扭扭脖子,只是晚上角度有些偏差。
我偶尔也会惶恐,感觉这就像猫,有时候猫在你睡觉的时候会盯着你看,不要以为是在卖萌,其实它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已经可以吃了。那么或许人也是这样。虽然这是谬论,但是我信了。
她总会在吃饭的时候多添置一个碗,多添置一个位置。她说游荡的灵魂太多,没有栖身之地,路过这儿,还可以饱餐一顿。可是这样就算了,她还会对着空位说话添菜,会问他。
“那边冷不冷啊!”
“你的家人做什么的!”
“你怎么死去的!”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停顿了几秒之后像是得到dá àn一样。
“嗯嗯……”
“喔,原来是这样!”
“真可怜啊!”
我真的快要奔溃了,在我几次强烈反应。
“万典,你搞什么!”
“你有病啊!”
“你真的很恐怖!”
然而万典的dá àn总是那么轻描淡写的自然。
“你又看不见!嚷嚷什么!”
“这也是一种祷告方式,像西方一样。”
如果光是这样,还不足以我恐惧。她,还会莫名的对着空气谈话,总是以严肃、生气、无奈的情绪,有时候总会歇斯底里。
我问过她几次,她总说“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她总是不喜欢照镜子,不像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平时基本素颜,化妆都会去美容所,平时一点儿都不会看镜子。偶然看到反光的物体时,还会不自然的闪过眼睛,那感觉就是嫌恶自己一样,眉眼不经意的会流露出浓浓的厌恶。
她总会喝番茄汁儿,在我知道那是鸡血之前。
刚开始我认为那是大多数女孩子的美容方法,早中晚一顿不落的都会喝一杯,女人嘛爱喝,很正常。可是有一天我无意中喝了它,才知道那是鸡血。
我严肃而且极其恶劣的询问着她。
“你为什么喝这个!你知不知道寄生虫有多少!多脏!你不要盲目相信网络上的偏方!”
可是她……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好看嘛!就是因为它。”
她不喜欢动物,特别是狗和猫,甚至是厌恶,打骂路边的狗是常有的事,可是我亲眼看到她手刃过小区流荡的一只流浪狗,她真的会**吵闹的流浪动物。
“你为什么杀死它!”
“太吵了!它不是没有主人嘛!吃不饱喝不暖的,我这也是帮他解脱。”
聊不下去啦!聊不下去啦!可怕的她!可是她又是一个对我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宽容大方的完美qíng rén。
她一个星期会有三天会待在我这儿,其余的时间应该是在家里面。
她会在你还没起床时,把所有的家务做好,喊你起床,“亲爱的,起床了”,让你享受那丰富的早餐。
她会细心的翻看每天的天气预报,为你准备好合适的外出衣服。
她会制造浪漫的东西、偶然的礼物、令人欢喜的惊喜,总之是充足而美丽的一天。
我们从未争吵过,原因是她不争不吵不闹,看见我有暧昧的短信、暧昧的人,她从来都说“我理解,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每每听到这句话感激的同时也有些伤感,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一个适当的知难而退的女人,一个永远不会死缠烂打的女人,一个聪慧、理智、美丽、怪异得女人。让我欲罢不能又害怕至极,人大概就是这样犯贱,变态的享受其中不一样的待遇。
我和她这样的关系本来就是见光死,大概该有的觉悟是有的,qíng rén,床上与床下,**巫山与互不干扰。穿着对方的鞋走在底线的岸边。他们或许也是逢场作戏偶尔也会假戏真做的痴傻人。
什么才是道德的底线和常规,这个问题总是极与极的对立。
我真的想划开她的脑袋,看一看,她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