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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修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只是,她随手就把免提换成了接听,握在耳边和庄臣说道,“还是不了,太晚了。我明天看看有没有时间,请你吃饭。”
她说完这句话就挂了diàn huà,“我马上就收拾好,床单我给你换一下。”
她记得他有洁癖,伸手就要把床单拆下来。
顾黎修却一把抓住了乔南音的手,“换什么?这上面有你和别的男人私通的证据吗?心虚?”
被顾黎修这样一说,乔南音瞬间就涨红了脸。
“顾黎修,你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呵。那大晚上的准备去哪里?男人对你邀约如果我不在你就去了吧。”
顾黎修的每一句话都很伤人。
他用手狠狠一拽,然后自己顺势朝着床上躺下去,乔南音就也跟着倒了下去。
“伺候我。”
他烦躁的解开皮带,说道。
乔南音愣了,她盯着顾黎修,满脸的不确定,站在那迟迟未动。
她爱顾黎修,这些事,如果他让做,她肯定愿意做的。
可是,现在却觉得都是羞辱。
她还是慢慢的跪了上去,一点点去解开顾黎修的衣服。
随着乔南音的手放在顾黎修的胸膛的时候,他那股身体上的憋闷气更加浓重。
乔南音的手颤巍巍的向下,带着胆怯,一点都不似她平时在商场上的叱咤直接,反而带着一丝青涩。
顾黎修感受着她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故意,他越发觉得身体难耐。
他忽然烦躁的起身,在乔南音的慌张中将她翻身压到了身下。
这是乔南音盼望的,她爱顾黎修,所以尽管以一种顾黎修恨她的方式嫁给他,她却仍旧怀揣着希望能够趣悦他。
她曾经试过诱hu他,讨好她,甚至还很羞涩的报过一些提升女人魅力的辅导班。
她尝试失败之后,又转入他的公司。
开始在工作上极其努力,就为了得到他的认可。
结果,换来的是一次次的羞辱,以及他越来越多的花边新闻。
她忍,她去帮他摆平。
她再忍,她告诉自己能打动他。
一直到,她心死了,她开始理智的给那些女人编号,处理他的任何fēi wén面不改色,以及说服自己离开他。
才知道他有多恨自己,他说他不会给她自由,只会折磨她。
乔南音连反抗都没有反抗,如今顾黎修都开始以这种方式羞辱折磨她了吗?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都没有擦。
只是感受着顾黎修在她身上折腾她,然后那刺痛的感觉传来。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后来体力不支的她睡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她看到床上早就空了,他不见了。
乔南音冷笑一下,随便披了件睡衣就下了床,刚转身就看到床上那斑驳的血迹。
她咬了咬下唇将床单抱起来,然后朝着洗衣机的方向走去。
却在下楼的时候,发现原来顾黎修还没走。
他坐在客厅里,抽着烟,整个人显得冰冷疏离。
她装作没有看到,忍着身体的疼,继续走。
“做什么?”
“洗床单。”
乔南音简单的回答,就接水开始把床单泡进去。
结果却一把被顾黎修夺过来了,他眉头紧皱,“这么脏的东西,还洗它做什么,扔掉!”
说完,他一把把床单拿过来,扔到了地上。
乔南音看了一下,只说了一句,“好。”
没有多说,转身就走进了洗手间去洗脸,一边告诉顾黎修赶紧收拾吧,上班要迟到了。
顾黎修一直在盯着乔南音的背影。
他烦躁,他烦她明明刚刚面对他的羞辱,眼泪已经在打转了却硬逼回去,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他烦她和他疏离。
他更烦他自己,明明很讨厌这个女人,昨晚却控制不住。
该死的!
他下意识的又拿出烟来点燃了一支,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等乔南音出来,她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又上了楼。
她打开卧室门的时候,顾黎修忽然站起身来,冲着乔南音说道,“可以离婚了。我今天中午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拟好发给你。”
“好。”
乔南音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只强迫自己说了一声好。
便飞快的躲进了卧室里,把房门关上。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吗?她连他对她的恨都消耗光了,他不爱,也不恨,所以放她自由。
等乔南音缓解情绪,收拾好东西走出门的时候,她发现顾黎修已经不见了。
她拿了车钥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