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王元才刚刚潜伏这里不到半刻钟!就被你们发现了”王元气愤愤的说道,“你们也够阴险的……”
“王元,你来这里是想干嘛!村长都已经那么惨了!”对于王元的突然出现,众人颇感意外,不过好在他的出现不由得让众人心中一口气,但很快,大家全身戒备。一个汉子未等王元讲完就打断了王元的话。
“我想干嘛!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王元紧紧的盯着每一个壮汉,这让众人心中一寒。
“你真够阴险的!居然半夜三更潜伏在这里!”另外一个汉子愤愤的说道。
“我王元阴险,这是笑话!你们才够阴险的,一个个刚才在院子内喊着要一起撒尿,我就纳闷了,不就是撒个尿吗!怎么十八个人多想撒尿!本以为你们会在里面的茅房一个接一个的撒尿,那时我就可以潜入茅房将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打到。你们倒好,居然喊着要到外面比赛看谁尿的远,这也给了我机会,只要趁你们去外面撒尿,我可以一举拿下王老头那个王八蛋。结果,你们他娘的一个个拿着wǔ qì出来,这哪是撒尿,这分明是早就发现了我王某人,于是你们故意演了一场好戏给我看,想要在出院子门的一瞬间给我好看!”
“我告诉你们,我王元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你们带着wǔ qì出来的一瞬间我就意识但了你们的阴谋,刚才的一出戏无非想让我王元放松警惕,哼!想不到我在外面过了十几年,村民民一个个都变得如此阴险!”
说完这些话,王元就退走了。只留下剩余的十八rén miàn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的是王元会潜伏在门外。更没想到的是,因为他们的死要面子的一番话,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王元败退了。王元更何曾想到,这几个壮汉不过想脱离闷热的屋子而已,仅此而已。
“这……我突然不想撒尿了!估计王元不敢再来了!”说罢,一个壮汉忽然走掉了。
“呃……我好想听到了自己孩子哭了!我还是回家带孩子吧!”另一个壮汉也急冲冲的跑掉了。
“这个,我肚子痛!”
“咳咳!我好像没吃晚饭,现在回家吃饭!”
…………
再次回到大青石的王元无比憋屈,一屁股做到青石上,可是天下着小雨,青石变得越发光滑,这让王元一个不小心坐到了地上,拍了拍满是泥巴的屁股,不由得骂道:“见鬼!”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元心中也就认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些家伙居然隐藏的那么深,前些日子还和我称兄道弟,现如今反目成仇,既然他们使用诡计欺骗我,想必我如果进入院子,后面一定还有大量的手段来对付我,估计里面有好几个弓箭手在等我自投罗网啊!好在,我及时发现,不然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日,最迟后日,众猎户就会回来,想必我将再次被驱逐吧!”王元忽然停止了自言自语,也不管青石上的细水流,静静的躺着思考着今后该何去何从。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王老头这几日来,天天往墨家跑,估计是墨家从救得那个人身上得了什么好处!不然,以王老头那个死老头的性子,肯定不会那么死皮赖脸的天天往墨家跑!”
他一跃起身,心中充满了期待:“现在从墨家捞得好处,马上离开这个破村子。”
已是半夜三更,墨家一片沉寂。墨鱼熟睡在地上,将一旁的被子踢得远远的,他这一个半月都睡在铺着地上缝缝补补的破草席上。不过,他也不介意。而他的床位躺着一个伤势逐渐转好的中年男子,忽然,中年男子手有了一丝动静,只是谁也不知道而已。
四周静悄悄的,只余下外面淅淅沥沥的落雨声,本是平静而又安逸的夜晚,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悄无声息的游走于各个角落,手中握着一块金灿灿的物体。
“果然得了不少好处!居然是金子”王元在心中兴奋的叫到,“只剩一个房间没搜查了!但愿能给我一个惊喜!”
王元小心翼翼的推开墨鱼房间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在这种穷乡毗邻,一般村民都不会关门,大家都知根知底,也就没有必要防贼,当然,一般只有村长家才会每晚紧闭着。王元默默地再次将门虚掩着,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墨鱼的位置,看了看墨鱼那口水流地满地都是的难看的睡相,在心中默骂臭小鬼,便直接略过墨鱼,转向其他地方。
细细地将房间的每个角落搜查一遍后,一无所获。
“切,居然一文钱都没有,看来只有看看床上的那位死人有没有钱了!”王元停下手中翻动的动作,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忽然,他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瓶子,发出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这可把王元吓得不轻,他小心得看了看墨鱼,墨鱼似乎没有一丝反应。他轻轻地抚摸自己左胸部位。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怕个毛啊!那么畏首畏尾的!几十个壮汉我都不怕,一个小鬼而已。”王元忽然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可能是这几天来自全村人的敌视让他有所警惕,每日有人监视他让他潜意识的以为他干了什么事,全村人一下子就会知道。
王元摇了摇脑袋,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于是他大摇大摆的将双手伸向中年男子,只听见“彭”的一声,王元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
未曾反应过来,王元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何事,嘴角流着鲜血。他努力睁开双眼,却见到了今生最难忘的一幕。
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坐在床上,他面无表情,一双厉眼却看得人骨子了都不经感到一股冷彻,就仿佛冬天里光着身子,泡在结冰的河中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年男子右手一摆,一个硕大的火球静静地漂浮在男人右手之上,整个房间充满了光明。
此时,墨鱼也已经醒了,他默默的待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对于这种场景,他到是没太大的惊讶,毕竟每次他去见敖元光是都能见到一场举世惊叹的奇景,小火球与之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一切自然落入中年男子的眼中,他不由得对墨鱼流露出欣赏的目光,尽管心中有诸多疑问,不过眼前还需处理一些小事。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悄悄放出神识,细细的观察着王元的每一个动作。
面对来此男子的威压,王元居然发现他动弹不得,要知道他习武十多年,在江湖也算是一个快到三流的高手,可从未听过或见过哪个武林高手能一个眼神让对手打重心中就恐惧到极点,也没听说过一个顶尖的武林高手气场就能压的对手动弹不得,而反手就是一个大火球,这也只有传说中的仙师才有如此手段。想到这里,王元直冒冷汗,这次可是踢到一块铁板了。
他努力的挪动着身子,发现可以动弹一些了,于是马上就跪倒在地:“小人王元,拜见仙师。”
“你倒是有些眼光,不过,你刚才可是对我非常不敬重啊!”中年男子玩味的笑道。
这笑声看起来十分的和蔼,可是却听的让王元心里发毛。他紧紧地拜服在地,不敢抬头:“小人贪图钱财,不想冒犯了仙师,还请仙师恕罪!”
“要不是今日我在此,恐怕这家人就要遭你毒手,所以我要废你一身武艺,叫你再也害不得人,你可服气!”
“我…我…服…气!”王元咬着牙,竭力的喊出每一个字。
“不可啊!仙师,此人罪大恶极,不能轻易地放过他!”这时,墨鱼的母亲忽然出现在门口,大声的喊道。
“哦!你说说他如何罪大恶极了?”中年男子淡淡的看着墨鱼母亲。
“他从小就偷鸡摸狗,后来村长将他赶出村子,谁知这几日,消失十几年的他,突然回到村子,一回来就将村里的十几个人打成重伤,后来为了报复村长当年赶他出村,居然夜间放火烧了村长一家,现如今他居然到我家来偷鸡摸狗,将村长给我家的唯一一两金子偷走了。”
“哦!王元,我问你?你是否做了那些事件?”
听到这些事情,王元心如死灰,停止了一切思考。
中年男子见王元闷不做事,心中便有了dá àn,虽然王元做的这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中年男子依旧有了决定:“王元,看来你还真是作恶多端啊!你是选择自尽,还是要本仙师亲自动手送你一程?”
王元听到这些忽然释怀了,“哈哈哈哈……”
墨鱼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下了一跳,不光墨鱼,就连中年男子也是暗暗吃惊,未等到他开口,王元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真是时运不济啊!想我王元,三岁能识字,四岁能作诗,五岁父母双亡,从此过着靠着他人施舍的舒服日子,从此学会了好吃懒做的恶习,不曾想因为偷鸡摸狗而被赶出村子。在外十几年,每日过着下三滥的生活,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村中的好。于是我低三下四,四处求人,好不容易拜入一个门派,学的一身本领。回村后,十几个人找我麻烦,我自然不服,因为我可是三流武林高手,自然而然轻松的打伤了他们。其他人见我威风,敬而远之。还有几十户人家主动向我示好,我当然十分高兴,他们都是受够了王老头的压迫,知道我与老头有仇,我想取代老头,成为新村长。谁知那该死的王老头居然自己烧了自家的房子,木家媳妇还诬陷与我,使我辩解也不是,不辩解也不是。更加可恶的是,之前主动向我示好的家伙居然帮助王老头对付我。我见王老头不好对付,却想到了王老头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多半是因为墨家得了好处让老头眼红。本想着来此偷得好处,从此远走高飞,谁又曾想到,如今要命丧于此。哈哈哈哈,真是天亡我也!啊!”
一口鲜血猛的从王元口中喷出,王元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