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又抓到了一条大大的鱼儿。今天回家叫母亲做红烧鱼给大家吃。”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兴奋的从河面上越出,双手紧紧的捏住一条硕大的鲫鱼,一脸灿烂的叫到。
“小鱼儿,你又抓鱼儿!真不愧是小鱼儿!”胖虎笑嘻嘻的竖起了大拇指,“你再抓一条鱼儿给我吧!”
“好嘞!”小鱼儿把鱼朝岸边的胖虎扔了过去,就再度潜入水中。
这是一个平静而又偏远的山村,一条不大不小的十米多宽的小河养育了这百余户人家,妇女们在河边洗着衣服,扯着家常,昨天某某家丈夫多打了一只羚羊,某某家的小牛生了,不过最多讨论的便是一个月前从河上游飘来一具浑身是血额男人。
这个男人飘下来时,小鱼儿正好在抓鱼,所以理所到然那个男人在小鱼儿的家里躺着。
“小鱼儿,那个男人醒了没有!”一个妇人随意的一问。
“李大婶,那个大叔还没醒!不过身上的伤却快好了!”小鱼儿又抓起一条硕大的鱼儿,向岸边走去。
“哦!你家照顾一个受伤的人也不容易,有什么需求可以向我家说一声,我家会尽力的帮忙。”
“那多谢李大婶了。”光着屁股的小鱼儿将鱼儿扔给了胖虎,于是两人便一同回家。
小鱼儿姓墨,因为其母亲喜欢吃鱼,所以他父亲就给他取名墨鱼。他人如其名,不仅喜欢在河里打滚,一手抓鱼术更是神乎其神,连村里的大人也比不过,是村里最受欢迎的小孩,还有好几户人家争着抢着要和墨家定娃娃亲,就是为了以后自家姑娘至少不愁没鱼吃。
“小鱼儿,你干嘛要救那个快死掉的人啊!我父亲说这种快死掉的人最耗钱了,而且还不一定能救活!”胖虎擦着鼻涕,一脸茫然的看着墨鱼。
“嘿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那个男人总给我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而且,你不觉得那个快死掉的大叔身上的宝剑好帅气吗?”
“也对!不然为什么村长三天两头往你家跑!总是问那个大叔的情况!”
“是村长,他又来了!”小鱼儿看着自家门口探头探脑的五六十岁的小老头,“村长,你来了就进去吧!不要总是在我家门前晃来晃去!”
“嘿嘿!”小老头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露出尴尬的笑容,几个伶仃的黄牙格外显眼。“小鱼儿你又抓了那么多鱼啊!”
但墨鱼似乎并不理会,告别了胖虎,径直的走进了家门。小老头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慢悠悠跟着小鱼儿走进了家里。
小鱼儿的家很空,没什么家具,大厅只有寥寥的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外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中有一颗榕树,树下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夏天晚上的时候,小鱼儿最喜欢听母亲讲故事。一般白天父亲在山上和一群男人打猎为生,而母亲则在家里坐着一些缝补的工作,已添家用。
“娘,孩儿回来了!”小鱼儿大声的喊道。“看看今天我又抓了你最爱吃的鱼儿”
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领着两三条大鱼儿,满脸兴奋的小男孩,她欣慰的笑了,上前抱住自家的孩子,轻轻地摸着墨鱼的小脑袋,“好孩子!”
此时,村长满脸笑意的走进了大厅。妇人脸色微微一变,收敛了慈爱的笑容,走到王村长门前,微微躬身,叫到着村长好。随即又转过身上,狠狠的斥责着墨鱼:“村长来了,你怎么不说,还有没有礼节了!”
“村长之前不是说了他以后来了不用说明,不用客气。”小鱼儿不解看着母亲,辩解的叫到。
“你说什么。”妇人抓起小鱼儿,狠狠落下了巴掌,巴掌还未到墨鱼的屁股,村长一把抓住了妇人的手,重重的巴掌纹丝不动。而此刻,墨鱼乘机挣脱了妇人的掌控,跑了出去。
“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王村长松开了手,随意找了一个位置,落座了下去。
“孩子不懂事!让村长见笑了!”妇人尴尬的笑道,“村长你等一下!我去泡茶。”
“不必了!”村长摇了摇头,“今天我只是想要问问那位大人醒了没有!”
“还没有!”妇人摇了摇头。
“是吗?我看看大人情况。”村长站起身来,走进一间房间,没过多久,村长出来,对妇人交代了一番,就留下一锭金子在椅子上,然后离去。
没过多久,墨鱼悄悄的走了进来,妇人正在纺织,轻轻地说道:“母亲,你完全没必要对村长那么客气!村长不是说了他只是看看那个大叔是否醒了!而且,这个月来,母亲天天招待村长,家里的茶叶多用光了,家里一年到头也很不舍得吃的糕点多被村长吃光了!”
“你小孩子懂什么!村长可是村里最富有的人,最聪明的人,见识最多的人。能让他重视的人,天天来看的人,你救得人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我们家虽然救了那样的大人物,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钱财购买药材!这几天买药的钱全是村长家的。这几天,村长在家门口没进来,而你却不告诉我,万一得罪村长,我们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妇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孩儿知道了!”墨鱼点点头,“母亲刚才打我也是为了向村长表示歉意,好让村长安心。”
“你这孩子,平时还是挺聪明的,就是有时太执拗了!你父亲如今也老了,打不动猎,而你的哥哥意外的死在的大虎的口中……”谈到墨鱼的哥哥,妇人眼神黯淡了下去。墨鱼的哥哥叫墨虎,长得一身腱子肉,身形彪悍,十分强壮。二十多岁就可以一个人上山打猎,一个人打的猎物是其他壮年男子的三四倍,每次回村,到处都是墨虎的赞美声,因为墨虎的存在,墨家一时间成为了村中第二富有的人家。可惜,好景不长,一次意外,墨虎丧命虎口,墨家渐渐又开始变得贫苦起来。
“孩儿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村长家那么富有,为啥不把受伤大叔接到自己家去救助,反而三天两头的将钱财送到我们家中。”对于村长的的行为,墨鱼十分不了解,回想起救起受伤大叔的那一天,家家户户前来墨家观看。对于一个偏远的山村,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外面世界的人,对于外面的世界,墨鱼也仅仅听从父亲讲的故事与村里的几个老头提起。村里的老人平时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每当向孩子一提起外面的世界,一个个生龙活虎,唾沫星子满天飞起,讲述着一个个他们曾经去过繁花似锦的城镇。
外门的世界有着高大的城墙,几十万的人口,几万栋高大的房子,各色各样的小吃,五光十色的衣服首饰……里面的大人物出门都是八匹骏马拉车,数百人护卫,每当讲到这里,村中的孩子们都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之情。然而,这些老头只不过是村中每个月负责将山中打猎的猎物卖到数百里外,一个叫做清远县的小县城中去,然后将猎物卖的钱财用来购买米油盐,酱醋茶啊!药材之类的生活必须品。回到村中后,将卖的钱财分发个雨雾村中的各家各户,当然,这一切都是村长组织的,因为只有村长家中养了四匹健壮的马儿,为此要卖出山中猎物,需要向村长交纳一定的费用,同时,他家还开了村中唯一一家百货商店,价格是外面的两倍,村长利用这种手段从中牟取暴利,尽管如此,日常的用品价钱倒也不算太高,村户人家倒也马马虎虎支撑的起。长此以往,村长家中的钱财可是比全村人的家财总数还要多,这点,村中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墨鱼不明白村长如此看重受伤大叔,为何不把大叔接到自己家中养伤。
“村长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不要细细研究了!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得罪村长,不然,村长不帮我们家卖我们家的猎物,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妇人一边教导着墨鱼,一边走进村长做的位子。
“好像是金子。”妇人小心翼翼的拿起座位上的金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锭金灿灿,黄橙橙的贵重物体,轻轻咬了咬,“好硬。”
妇人吓到在地:“居然真是金子。”
“娘!你说什么!那个一毛不拔的村长怎么会送金子给我们,一定是你看错了!前些日子他也不过送了四五两银子而已!”墨鱼疑惑的说道。
“小鱼,你过来看看,娘是不是在做梦,”妇人招呼着墨鱼。
墨鱼小心得拿起金子,左看右看,毫无疑问,金子无疑。“这可是一两金子!可以换一百两银子啊!可以买十匹马,做十栋大房子,一辈子的不愁吃穿啊!”
“是啊是啊!”妇人几乎倒要高兴的跳了起来。
“娘,刚才村长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妇人一下子从喜悦中冷静了下来,“好像是过两天建造上等的棺木之类的!”
“哦!”墨鱼听完之后立马冲进了房间,一个男人进入了墨鱼的目光之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静静的躺着床上,此刻他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一副随时就要死掉的样子。他不仅想到第一天救这个男人的光阴,那时,也就浑身是伤,昏迷不醒而已,除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一把宝剑,和一身破烂的衣服,别无他物,不过那个黑色的袋子无论村里的人怎么用力,就是没人可以打开。有时,墨鱼回想为何这样神秘的人物为何如此之穷,是不是遭到强盗抢劫了。
墨鱼用力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大叔没几天活头了,只有用那个东西说不定能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