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爸要是听到你现在的话,估计睡觉都能乐醒。”
欧阳敬看了一眼同样老泪纵横的大哥,对他宽慰道,“大哥,其实自从有了老大以后,我每年都会回去看他,就在咱家后面的山上,他也知道我在看他。只是几十年没有说话了,心里那道坎一直没有过去。哎,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把要说的写在信上。”
“什么,那你就不能回家看看我们,都那么多年了,什么恩怨不能放下。”
王敬福看着跟父亲脾气最像的四弟,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咱家也就你跟咱爸最像,你们都是那么的犟,呵呵。”
看着两个一直打哑谜的爷爷,欧阳林无奈的对他们问道,“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离家出走的。”
“呵呵,由于我有了那把**,我和师傅两个人在当时那真可谓是如虎添翼。我跟师傅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转战全国。在那之前我师傅让我回家跟家人道个别,当时浑身热血的我,虽然满脑子都是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但是好长时间没见回家的我想着这次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于是在跟我师傅约好了见面地点后,我就高兴的回到了家。”
欧阳敬说着说着就缅怀的停顿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回到家,家里都很高兴尤其是我妈,她把我拉在怀里宠溺的问我,在外面跟着师傅有没有受苦,有没有被别人欺负。当时由于年龄小再加上见到我妈有点激动,我就得意的把我的经历给我妈讲了。”
“我妈当时就急了,她让我在家里不准跟着我师傅出去了。这怎么可能那时候的我真是一身热血,想着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我妈看说不过我就偷偷的把我锁到屋子里,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也就没有反抗。后来我爸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他冲进来就给了我两巴掌,并告诉我以后不准再出去了,我就不服气的跟他顶了起来,他又打了我几巴掌把我给锁到屋子。”欧阳敬说着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我爸在谁那听到谣言说,我师傅是shā rén不眨眼的大盗,还杀了不少rb人,县里的鬼子和伪军准备拿下我师傅‘杀鸡儆猴’。我父亲急忙回到家,直接把我拉到大堂让我跪在祖宗的排位面前问我‘能不能跟我师傅划清界限’。我当然不同意了,反驳了几句结果我父亲就挥起棍子照着我的后背就打,我母亲看到我父亲下死手,急忙上前护着我。”说到这里欧阳敬抹了抹止不住的眼泪,“我父亲当时没注意直接一棍子打在我母亲的头上。我母亲被打的直接倒在地上,看着已经晕了的母亲,我急忙抱着她,但是我父亲还是没有住手,他在我背上又打了两下,问我‘能不能跟我师傅划清界限’。我焦急的叫着母亲的名字,求着父亲让他赶紧看看母亲,那时我父亲才发现我母亲的伤势,于是他就把我拉到柴房锁起来,没过一会儿我听到我父亲哥哥们的哭声……”
看着声泪俱下的欧阳敬的,整个屋子都沉默下来。王敬福叹了口气,对自责的欧阳敬劝道,“老四那只是个意外,咱爹也不是故意的,再说谁能想到咱妈突然扑上去呢,而且恰恰打中了头。咱爹也为此愧疚了一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咱妈都是因为我而死的,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看着伤心的爷爷,欧阳林急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他问道,“那爷爷你是怎么离家出走的。”
“哎,也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知道我回来了。当时不是要抓我师父吗,他们知道我回来就来到我们村,就避着我父亲把我交出来,我父亲不同意。当时那个队长也不管我父亲同不同意,直接拉着人就来到我家。在他们之前我二哥听到消息就准备把我放走,但我可是深知那些人脾性的,为了不连累整个村。我就把整个柴房给点了,在那个队长带人进来的时候,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直接跳进了已经点着了的柴房。”
欧阳敬说出了积蓄在他内心几十年的秘密,顿时觉得轻松了好多。
赵长杰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曲折离奇又动人心弦的故事,他瞪大了眼看着欧阳敬,急忙对他问道,“那……那个队长看到你跳进火海是不是气的直跳脚啊。”
或许是赵长杰提起了欧阳敬的伤心事,气急而笑的他,看了一眼大哥。
“哼,他当时得意的笑了,不过一年以后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赵长杰的心就像是被无数蚂蚁爬过似得,好奇的他伸长脖子对欧阳敬问道。
“不对啊,爷爷,他没抓到你应该很生气才对,怎么会得意的笑了呢。”
“哼,要不是我跑的快,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他看到我跳进火海,而且嘲笑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拿了一颗手榴弹直接扔进柴房。”
“下面呢,下面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赵长杰紧张的抓着欧阳敬的胳膊,此时的他比欧阳敬都急,可能因为紧张所以抓着欧阳敬的手稍微有点用力了,欧阳敬直接拍开了赵长杰的手。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说吗。”
“我爷爷他们曾经在我们家柴房挖了一个逃跑的地道,我在点火之前就已经把地道口打开了,幸亏当时一点都没有耽搁,进到地道我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身后都被埋住了,逃出家以后我就跟我师傅汇合,从那时起我就改头换面随了母亲的姓氏。为了不连累家里我告诉我师傅,王敬庭已经死在了那条隧道里,此后只有大侠欧阳敬。”
“那爷爷,我是不是也算是一代大侠的孙子了,我以后也可以跟他们鼓吹自己爷爷了。对了,爷爷,你那时候的侠号是什么,总不能是大侠欧阳敬吧。”
欧阳敬没好气的推开欧阳林,他想起自己起的那个名号‘小四哥’,结果被他师傅笑了好几天,随后他师傅没事就装模作样的喊他‘笑死哥’。最后被他师傅逗烦的欧阳敬,直接给他师傅(孙天下)起了一个他再也不敢笑话欧阳敬的名号‘天下孙’。
“去,去,一边去,什么侠号,那时候到处都不太平,不知道低调的人要不就是手眼通天有大靠山,要不是就是早早的横尸街头,我们怎么会留下能追踪我们的任何信息呢。”
“呵呵,想当年我和师傅两个人,百家姓可是轮着换的,再加上谨慎的我们都是在一个地方绝不超过三天。我和师傅两个人那时候可真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有时候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明天在哪,今天或许往东,明天或许往南。”
“你们不知道幸好我们缴获了那把**,在我们走南闯北的时候,好几次生死危机都是靠着我那把**。我记得有一次最危险是我师父除暴安良的时候,被预先埋伏的两百人给包围了,那许氏三霸看着大局已定,嚣张的跑到我师傅面前显摆,结果让我两枪给解决,哈哈。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一下解决俩,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子弹少了点,最后没办法我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舍得用来救命。”
欧阳敬对于那种特制的子弹十分的不满,要是子弹充足或许他们师徒二人早就杀出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