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难得有休息的片刻,却发现师傅神不守舍的紧盯着一处。好奇心促使石生站在了师傅的身边,于是开口对师傅说道:“师傅!你在看什么?”恨天的表情极为不耐,双眼斜瞟着石生,语气戏谑地开口说道:“说了你就懂吗?为师在悟道!”石生沉默一阵后回答:“不知道!”恨天的表情更欢乐了,似乎就知道石生会这么回答,语气高深的开口说道:“为师就知道你不懂道!”说完看着遥远的瀑布似有所悟,意犹未尽的点点头!石生摸不着头脑干脆修炼去,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离开后,自己的师傅放声大笑乐呵了半天。
石生再次休息的时候,也来到了师傅所悟道的地方开始盘坐。恨天恰好进屋取酒壶去了,等到恨天返回的时候,见自己打坐的位置被石生霸占。也不以为意,他明白石生的想法,石生大概是想明悟自己所说的道吧!咕咚一口老酒,看着石生想不通苦恼的样子,恨天的心中得意万分。
忽然石生的眼神直直盯着某一处一动不动,恨天很诧异,难道自己的徒弟是传说中的天才?看样子怎么都不像啊!不过,石生聚精会神的表情也不像在作假,于是温和的询问:“徒儿!你有什么发现?”石生不耐烦的回答:“师父!等会再说。”说完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处一动也不动!恨天朦了,他从来没听过石生如此的口气,不过却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恨天也想知道石生悟的道究竟是什么道!时间一点点过去,恨天的耐心快要被磨灭的时候,石生终于恍然大悟的拍手叫好。
恨天的精神也来了,再次关切的询问石生:“徒儿!你看到了什么?又悟到了什么?”看着师傅关切的表情,石生叹了口气说道:“唉!师傅!原来世界万物皆有其道啊!”恨天被石生唬得一愣一愣的,难道自己的徒儿真的是天才啊!赶紧追问道:“那你究竟看见了什么?”石生的眼神很不屑,缓慢的回答道:“我以为师傅你知道啊!”
恨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的问道:“为师怎么知道?”石生的表情更诧异了,立马起身开口说道:“原来师傅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师傅你知道呐。”说完哈哈大笑的跑开了,恨天拍拍额头这时才明白自己被徒儿给耍了。看着远处的石生气不打一处来,愤恨的一屁股坐下,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老道还以为你提前悟了道,真是浪费老道的表情!”说完,眼中一片空明缓缓闭上,身形若隐若现。如果石生此刻还在,就会发现元气感知不到师傅的身形。要知道战斗之时,元气感知大部分时候代替了人的双眼,如果连对手在那都不能感知到,如何能判定对手的位置,如何用攻击击中对手!山风席卷而过,毫无阻力掠过恨天的身形,仿佛这一切只是错觉。
石生见师父没有一如往常的追过来暴揍自己,也糊涂了。难道世上真的有道,还是说只是自己的错觉,他不明白!行云师兄曾经是说过每种生命都有自己的道,每个人也有自己的道。道究竟是什么,石生陷入了苦思!师徒二人的沉寂也带来了难得的安静,石生闭上眼开始学习感知着世界,尽管一开始难以入定。元气只能覆盖在自身周围,也就只能感知着自己身边的地方。可石生觉的非常有趣,一只蚂蚁在自己的腿上爬来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石生的元气感知随着蚂蚁移动,蚂蚁似乎也觉得这里没有需求的东西,逐渐爬下石生的身体快速离开了。石生的感知逐渐跟不上蚂蚁的节奏,他却不想放弃,也不想在孤独中修行。所有石生干脆感知四周的元气,体内的元气和空气中的元气似乎有很大的区别。空气中的元气本能的畏惧石生的元气,当石生和它们交流的时候,它们变的异常警惕!石生只能耐着性子不断试图交流着,甚至用自己元气围困着一小团陌生的元气,可当石生放松的时候!这团元气一闪而逝,石生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同样的元气,为何有这么大的区别。石生怕孤独,也畏惧寂寞!他的元气不能融入其他的元气,对他来说就像自己孤独的一个人,独自在徘徊。既然不能改变元气的选择,那么只能改变自己,让自己融入其他的群体!
石生在模拟这些元气,他不断的模仿,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元气不断自由溢出。而属于他的元气渐渐不再属于自己,虽然元气有着他的烙印,却带着自由的气息!它们拥有了生命,它们在翱翔,元气的世界简单单调,自由的气氛在群体中欢呼。石生的元气在飞翔,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万。石生的脑海中现出了周围的景象,山风还在游荡、瀑布流淌不息,带着水花奔腾道下游。小鸟在觅食,遨游整片天空,只有合适的需求出现在眼前时才停下!鱼儿在溪流中穿行,慌张的动作一直在逃避,似乎停下来就会带来死亡的危机。空气中的元气认可了石生的元气,石生非常喜悦,他不再孤独、不再寂寞。原来这就是元气的世界,它们和自己一样渴望自由自在,它们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宁静!